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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乖巧可愛。蕭墨存淡淡笑了,知道白析皓應承為這孩子醫病,則他的性命就算保下。如此風和日麗,再弱小的生命,再自卑的人生,卻也有權利繼續生存下去,也有權利沐浴在這樣日光之下,也有權利笑、做夢並涉取屬於自己的快樂。
就在此時,他瞧見小寶兒跌跌撞撞地跑向白析皓,面紅耳赤地向他說著什麼,從那孩子一臉興奮上,大抵可猜出,說的正是自己精神大好等等之事。白析皓停下手,面上一楞,不一會,臉上浮現同樣欣喜的笑容。蕭墨存自那個角度望過去,從未覺得,白析皓早先那張令他頗為介懷的英俊臉孔,竟然有一天,也能笑得如此動人。他生平首度,好好地從一個旁觀角度,打量白析皓。心裡不得不承認,這個當初自以為是,蠻橫歹毒的神醫,現如今瞧起來卻有了許多改變,以至於臉部輪廓,也似乎顯得柔和良善了許多,只除了,那一頭極為不相稱的花白頭髮。蕭墨存臉色一黯,若不是自己,這人仍舊是那翩然若仙的神仙醫師,又何需少年白髮,緣悠悠長?
就在此時,白析皓抬頭,正看見佇立在窗子後的蕭墨存。他臉上笑容加深,匆匆為那孩子施完針,又喂他服下一顆丸藥,囑咐他明日再來,便施展輕功,一個飛躍,輕飄飄縱身跳入窗戶。蕭墨存吃了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卻已被那人擁入溫暖的懷中。他心下一愣,不忍當即推開,待他抱了一會,便伸手拍拍白析皓的背脊,微笑道:“怎麼就這麼上來,嚇我一跳。”
“這樣快些。”白析皓心忖,這樣能立即讓你離了視窗,再站下去,沒的便宜了底下那些不相干的人。只這話卻不好說,他笑著鬆開了他,上下打量一番,只覺今日的墨存,神采熠熠,便如白雲出岫,美玉新琢,美不勝收。他心下甚喜,握住蕭墨存的手,反手搭脈,臉上笑容愈發深,放開他的手道:“墨存,你的身子終於有所好轉,這樣一來,我為你解毒的把握,又多了三分。”
蕭墨存淡淡一笑,道:“析皓,你叫錯了。”
“有嗎?”白析皓問道。
“是錯了。”蕭墨存臉上笑容不變,美眸中閃爍著那久未見著的堅定和智慧,他緩緩地道:“蕭墨存已然服毒自盡,此後世上,再無晉陽公子。”
白析皓一愣,隨即微笑了起來,握住他的手,柔聲道:“那這位公子,可敢請教尊姓大名?”
蕭墨存對視著他的眼睛,也同樣微笑著,一字一句地道:“不敢,在下姓林,雙木林,單名凜,取凜冽巍然之意。”
第51章
三日之後,那病孩子身子已然大好,白析皓索性好人做到底,親自開了一張方子贈予,那母親自是感激涕淋,跪下直呼神仙大恩。小孩雖是恪醐懂,可卻拉著白析皓的袖子不撒手,眼睛裡盡是依依不捨之情。白析皓這一生幾時有過這等耐性,不僅越火救人,而且為一個素昧平生的孩子施診不收分文,他行醫向來但求心裡暢快,旁人便是將金山銀山堆到他眼前,感恩戴德將他的長生牌位供在家中,在他看來,也抵不上那人唇邊一抹讚許的微笑。
而因,在那母親拉著孩子衝他磕頭之時,白析皓側身避過,道:“無需謝我,要謝就謝我家那位吧。”
他說得含糊,臉上依稀帶著曖昧不明笑容,那婦人便遲疑一下。倒是邊上的鄔老大甚為識趣,聞言忙在旁指點道:“你家孩子可是夫人讓救的,主人伉儷情深,這才出手,你當隨便什麼人都能有這般好運麼?”
那婦人恍然大悟,忙道:“如此,當拜謝夫人才是。”
白析皓心裡甚喜,也不想辯白,道:“不必了,他,身子弱,經不得風,也不堪叨擾,我救你家孩兒,不過是為內子積德罷了,無需多謝。”
他雖如是說,可那婦人千恩萬謝,終究還是跪了下來,朝那二樓船艙緊閉的窗戶恭敬磕了幾個頭,唸叨了幾句好心自有好報,夫人一定吉人天相之類的吉利話,方拉了孩子離去。
“內子”一詞,單單只是說出來,都有種情不自禁的甜蜜湧上心頭,白析皓自顧自低頭微笑,想到那人調養了這許久,身子總算開始有所起色,更兼放下心結,拋開過往,宛若重生,那水光瀲灩的雙眸,竟比之先前,更多一分神采。世上諸事,再比不上那人笑靨開來得更令自己悸動。
只一樣,那人自身子略好,能開始自己下榻行動,舉止之間,更儼然又是一個清風朗月的儒雅君子。風姿卓然是不必說,卻輕易不再呈現羸弱之態,也在無形間,絕了許多白析皓往常親密摟抱的機會。他千方百計尋著機會想抱著他喂個藥,卻也被屢屢避開,理由居然是“力所能及的事多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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