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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礙於兩人間隔之間一片平板,均無可借力之物,他空有一身本事,一時之間,卻也靠近不得。
蕭墨存臂力不支,手上漸漸有些鬆了,他咬牙朝沈慕銳道:“慕銳,我抓不住了,你別管了,救你自己要緊。”
“你這時候還說什麼傻話?!我若要明哲保身,何苦下崖來!”
蕭墨存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沈慕銳道:“轉過臉去,我求你,轉過臉去。”
“不——,你想幹什麼?”沈慕銳心急如焚,試探著朝他前進一點,卻險些腳下一空,忙抓住藤蔓穩住身形。
“轉過臉去,我,堅持不了多久,你別看我摔下去,不然,不然你忘不了……”
“住嘴!”
“你盡力了,我,我不怪你,啊——”他驚呼一聲,攀著的樹幹發出喀喇脆響,終於也掛不住一個人的重量斷裂開來。蕭墨存直直下墮,正想到我命休矣,卻與此同時,眼前一花,一個人撲上前來牢牢抱住了自己。他尚未反應發生何事,卻聽得耳邊風聲急速,隨即是噗通一聲巨響,一股冰冷的水流一下子湧入鼻眼之內。蕭墨存本能地張開嘴,卻灌入了一大口冰涼的潭水。一股沉入湖底的窒息之感沒頂而來,他手腳亂動,卻貼上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擁抱著自己迅速往上浮起。片刻之後,嘩啦一聲水響,他終於破水而出,被人拽上岸邊,伏地不斷喘息咳嗽。
一雙溫暖的手掌拍著自己的後背,幫他將嗆到的湖水吐出。蕭墨存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握緊了自己背部的那隻手,胡亂擦了擦臉,抬起頭來氣喘吁吁地道:“慕,慕銳,我,我還活著?你,你也還活著?”
“怎麼,你還需要別的佐證?”沈慕銳呵呵低笑起來,輕輕拍打他的背部,將他扶了起來,坐在潭邊石塊之上。
“我,我簡直不能相信。”蕭墨存低嘆一聲,抬頭看那崖頂,足有五六十丈,他心有餘悸地道:“怎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我怎麼會沒死?”
“我若讓你在我面前摔死,傳出去,這身家臉面還要是不要?”沈慕銳半真半假地笑著,伸手輕輕將他貼在臉頰上的溼發拂到腦後去,低聲道:“剛才,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什麼?”蕭墨存尚未從這生死劫難中回過神來,略有些茫然地問。
“今後,我若想吻你,就一定要吻下去。”沈慕銳閃亮的眼睛此刻黑沉深邃,低啞著聲音道:“就像現在這樣。”
蕭墨存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沈慕銳攬入懷抱,天旋地轉之間,兩片炙熱的嘴唇如此壓了下來。這個吻帶著不由分說的霸氣和不再躲閃壓抑的情感,瞬間佔領了他的嘴唇和感官。蕭墨存稍微一愣,隨即手捧住沈慕銳的臉頰,用力地回吻了過去。他主動地張開嘴,主動地回應,主動地伸過自己的舌頭,與沈慕銳的相互追逐共舞。在他的記憶中,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在心底也升騰起一種渴望,一種說不出來的衝動和情愫,用言語無法訴,卻需要用嘴唇的廝磨,唇舌間的相互纏綿和偎依,來表達大難不死的親密、感激、激動和慶幸。
蕭墨存並非禁慾之人,在他的前世,由於身體原因,他需嚴格控制性愛的次數和頻率,可對於性本身,他並不排斥。從小接受的西方教育使他明白,性並非醜陋不堪,相反,它應該成為相愛的人之間一件美好之事。
這一世所見之性,從性虐、到強迫、到威逼、到春藥引誘,從未令他感到有一絲美麗溫馨。身為男子,他從心底厭惡低伏人下,沒有尊嚴地成為另一個男人的附屬品,因此他排斥皇帝,拒絕白析皓。但蕭墨存心底明白,他討厭的是這個時空獲得性生活的方式,卻並不反感性件事情本身。只是由於這具身體身份尷尬,在帝國最有權勢的男人面前斡旋,保持“貞操”已經令他絞盡腦汁,哪裡還有餘力去兼顧身體的慾望和需求?加之一穿越過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病榻纏綿,床第之事,他就算有心,也顯得無力,況且這個時代女子卑微,名節一事重愈性命,府內侍妾婢眾多,他又如何能夠如其他公子王孫那般挑選一二來侍寢?因而,即便有慾望,他也是草草用手解決了事。
這一番切實經歷由死到生,蕭墨存忽然覺得心底堅持的男男大防,在生死麵前,顯得有些微不足道。沈慕銳與他幾經患難,每每於危急之時挺身而出,生死相隨。更難得的是,這人真的理解他,尊重他,從未將自己意願強加於他頭上。在蕭墨存心底,早已待他與別人不同,只是皇帝給他的陰影過大,令他對同為男性一事,下意識排斥抗拒。
可人生在世,猶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生命如此脆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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