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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加鞭,去最近的城裡咱們‘春暉堂’運去。”
白析皓點點頭,道:“你拿我的令牌去,每家春暉堂,庫裡均要難得的東西,別讓那掌櫃的藏私。”
他轉過頭,冷冷地道:“還不散了,瞧熱鬧要瞧到幾時?”
底下人個個噤若寒蟬,忙不迭地都散了,那兩名女子原本瞧了白析皓人才非凡,正芳心可可,冷不丁地被澆了一桶冰水,想哭,卻見白析皓冷冽毒辣,哪裡敢再作怪,忙掩面匆匆下了。
白析皓這才緩了臉色,跳上車,林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才剛好像白爺在施下馬威啊。”
白析皓笑了起來,道:“不如此,有那起嚼舌根的壞了事,豈不麻煩?”他替林凜將那雪狐皮斗篷繫好,帶上帽子,林凜止住他,道:“我自己走。”
白析皓笑而不答,伸手一把將他打橫抱起,林凜“啊”了一聲,微怒道:“我又不是殘廢,做什麼老抱來抱去?”
白析皓笑道:“夜寒路長,你想散步觀景,以後多的是機會,此刻趕緊歇著去,坐了一天馬車,也累壞了。”
林凜眉頭一蹙,正待說什麼,卻忽然之間,聽得遠遠的,似乎有一陣胡琴之聲傳來,琴聲淒厲,於此山間聽來,令人無端心中悲切。
白析皓皺了眉頭:“什麼人拉琴拉得如此難聽。”
林凜搖搖頭,疑惑道:“析皓,這調子好生熟悉,我似乎,在那聽過一般。”
第55章
胡琴之聲淒厲尖銳,這調子卻又緩慢悲涼,便是有那一點哀傷之意在頭裡,拉出來卻也會被放大十分,直彷彿要翻開人心底隱藏最深的痛楚出來,禁不住要黯然神傷,潸然淚下。
那琴聲由遠及近,拉琴之人琴藝高超,若是尋常人,這一聽之下,怕是已然淚沾滿襟,不能自已,便是連一旁聽著的鄔智雄這等草莽英雄,卻也不禁紅了眼眶。未及退走的丫鬟僕役,個個垂頭飲泣,均想到自身那說不得說不出的苦。現場之中,不為所動的唯有車內二人。白析皓豁達瀟灑,一生所愛所傷皆在一人,而此時此刻,那人便在懷中,早已覺得此生無憾,有怎會讓一把胡琴弄得揪心傷感?林凜則是苦苦思索,這調子在何處所聽得,為何這般熟悉,反倒忘了品味那其間的悲慟傷感。忽然之間,他“啊”了一聲。白析皓嚇了一跳,忙問:“怎麼啦?”
林凜微眯雙眼,道:“我想起在何處聽得此調了。”
“何處?”
“現下來不及與你說,”林凜皺了眉頭,道:“若我所猜不錯,此人不簡單。也不知來意如何,總之要小心為上。”
白析皓微笑道:“凜凜,我有時覺得,你就如能掐指一算,未卜先知的神仙一般。”
林凜道:“哪裡,在神仙醫師跟前,林某何敢稱神仙二字。只是人吃虧得多了,自然就得長點心眼。”
“如此甚好,”白析皓點頭稱許,笑道:“我也可放心些,你在這乖乖等會,我去會會這吵死人的琴師。”
“析皓,”林凜忽然低頭笑了起來,道:“我聽說,你以前甚愛美人,是也不是?”
白析皓只覺脊樑一冷,忙道:“那,那都是從前,我自打遇見你……”
林凜嘴角一勾,促狹笑道:“外頭那個,很有可能是個大美人呢。”
白析皓急道:“你明知我心底眼裡只有你一人,再美的,在我眼底,也如枯骨骷髏一般……”
林凜好笑地看著他,也不忍心再捉弄,拍拍他的手背,道:“知道了,犯不著日日表決心,還不下去會會那個骷髏。”
白析皓忽而湊過來,低聲親暱道:“再說了,憑他怎麼美,又怎麼可能比得過你?”
林凜面上尷尬,清咳一聲道:“我吃這張臉的虧還沒夠麼?少廢話,快去吧,小心著些。”
白析皓得意一笑,正要順勢親他,到底遲疑一下,不敢太過造次,心底狠狠罵自個妄稱風流,也不知欠了這人什麼,竟然連偷個香都不敢。他一腔鬱悶,飛躍下去只想盡數撒在那個不知打哪裡來的琴師身上,一下車就沉著臉喝道:“哪裡來的賣唱號喪的,鄔智雄,給幾個銅板趕緊給爺打發了。”
哪知鄔智雄遲疑一下,道:“主人,給幾個銅板,似乎,不太妥當。”
白析皓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對著那個剛剛走來的琴師,只見眼前一個面若傅粉,唇若含丹,長身玉立,俊俏非凡的年輕人,身著一身紫色錦袍,手持胡琴,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一雙鳳眼微微一挑,似有無限風情。不但是個美人,還是個不俗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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