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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人見著自己的相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淡淡一笑,側過頭去向白析皓輕聲解釋道:“無妨,只這人不明不白到這,有些妙處,你且不忙動他。”
他輕聲細語,和煦如風,白析皓看過去,只見精緻光潔的臉上帶著清淡笑容,宛若山間秀竹,崖頂青松,這等神韻,比之當日那位才高八斗卻處處掣肘的晉陽公子,卻多了幾分出塵的冷靜和堅毅。白析皓欣然一笑,甚是感慨,護著他的臂膀不覺緊了緊,頷首道:“都依你。”
林凜輕聲道:“扶我過去,我見見這位琴師。”
白析皓半抱著他,一步步緩緩走向癱軟在地的年輕人。適才白析皓惱怒之下,並未留情,那一下“飛雨落霞掌”足足用了九成功力,又正中胸間要穴,便是武林高手,此刻也爬不起來。可到得那人跟前,白析皓仍不敢掉以輕心,站定了,半護在林凜身前,十分戒備。
那年輕人此刻癱倒在地,紫色錦袍早已沾滿塵土,全無適才佯裝的柔媚。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此刻瞪圓了,裡面又是恐懼又是怨毒,惡狠狠地盯著那二人,臉色慘白,卻倔強地咬著唇不發出一點呻吟。
林凜站定了,淡淡地道:“久聞大名了,琴秋公子。”
那年輕人臉色一變,禁不住脫口而出:“你,你胡說什麼琴秋?我從來不識何為琴秋!”
這等欲蓋彌彰,令林凜微微一笑,他不急不緩地道:“當年琴秋公子大名冠蓋京華,多少達官貴欲求一曲而不得。卻不曾想,小可今日一文錢不花,倒白聽了兩首曲子,這便宜得來全不費功夫,真是過意不去。”
“胡言亂語,不知所云,今日小爺走了眼,落入你們手中,要怎樣快點動手,少假惺惺裝好人!”他還沒說完,禁不住悶哼一聲,臉色越來越白,想是中了那一掌相當痛楚,卻猶自強撐著不肯求饒。
“不是琴秋?”林凜不無可惜地道:“原來是冒名頂替的鼠輩啊,析皓,我生平最恨假人頭銜,冒名頂替的事,你說,該怎麼處置這個贗品?”
白析皓微笑答道:“很簡單,我才剛已經說了,三日之內,他必定全是癱瘓,到時再弄花他的臉,丟大街上去,保管人人都想踩一腳這樣蠕蟲一般的廢物。”
“不妥不妥,”林凜搖頭道:“你不知集市之上,多有招搖撞騙之乞丐,往往弄得越是悽慘,越能惹人憐惜。這位公子若去集市開檔,保不定賺得盤滿缽滿,要叫我說,這世上好男風之人甚多,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丟進娼館妓寨,想必願成為他幕下之賓者大有人在,如此一來,豈不成就一段佳話,你以為如何?”
白析皓眼露詫異之色,卻見林凜一眨不眨,只盯著那年輕人的臉,待說到“幕下之賓”時,那人已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大聲道:“住,住嘴!有本事一刀殺了我,我才不怕你!”
林凜不為所動,更進一步,道:“我瞧著這孩子臉蛋雖好,卻不知身段如何,析皓,勞煩你將他衣服扒下,若好了,讓這院裡家僕侍從先開開葷,也算我們做主子的一點恩典。”
白析皓看見那人額頭開始冒出冷汗,已知林凜說中了他心底深層的恐懼,此時佯裝踏上一步,笑笑道:“這等小事,我就免了吧,鄔智雄,”他喝道:“將這小崽子的衣裳扒了,讓爺瞧瞧。”
鄔智雄是那幾名仆倒的人中,唯一一個正緩過氣來的,他聽了此話,心中也恨莫名其妙栽在一個少年手中,立馬應聲道:“是,爺!”
他走得上前,正伸手欲剝那人衣裳,剛剛撕開衣襟,正要往四下一扯,去聽得林凜淡淡地道:“等等。這位公子,鄙人最仰慕琴秋公子的琴技人品,當年據說寧得罪權貴,也不以身事人,這等風骨,令人敬佩。你若是琴秋,我當奉為上賓,還請大夫為你療傷治病,若不是,咱們這場活剝衣裳的戲碼就繼續下去,你適才欲於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我便是在這剁了你餵狗,旁人也不得多說一句。”他頓了頓,略微提高嗓門,道:“說,你到底是不是琴秋?”
那人本已驚懼到極點,竭力想避開,卻如何動彈得了,眼見要受辱,眼角不禁沁出眼淚,一臉悲憤無奈。如今卻聽得峰迴路轉,驚愕之際,哪裡還能犟下去,身不由己地嗚咽一聲,軟軟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林凜微微一笑,道:“琴秋公子大駕光臨,鄙人真乃蓬蓽生輝。鄔老大,煩你將琴秋公子請入別院,析皓,瞧我的面子,就讓琴秋公子在此做客,他身上那個傷,自然解鈴還須繫鈴人,有勞你了。”
“你,你讓我為這人療傷?”白析皓劍眉緊皺,斷然拒絕道:“不行。凜凜,萬事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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