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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要剮,也悉聽尊便算了。
門外一陣腳步急促,蕭墨存募的睜開眼,正瞧見錦芳從外間撞了進來,跑得鬢松釵弛,頰染紅暈,氣喘吁吁地道:“哥,那個人,張毅夫,來了,外頭候著。”
蕭墨存站了起來,道:“快快請進來吧。”
錦芳點點頭,轉身出去,不多時,帶進來一個身穿侍衛服飾,腰纏藍綢的三等侍衛。蕭墨存一見那張臉,心裡頓時像被重重打了一錘,他身不由己站了起來,欲伸出手去,一聲“慕銳”差點叫出聲來。
這個張毅夫的臉,赫然就是沈慕銳假扮侍衛時所用的那張毫無特色的大眾臉,此時瞧在蕭墨存眼裡,卻比天仙美人更令他百感交集。但他只激動一會,隨即接觸到那人的眼睛,那眼神雖然也精明強幹,卻遠遠不及沈慕銳那種犀利晶亮。蕭墨存略後退了一步,輕咳一聲,道:“張侍衛有禮了。”
“不敢,晉陽公子手持‘墨玉令’,張某見令即如見鄙上,宮闈之內,是非之地,請公子恕張某不行禮了。”張毅夫垂首而立,拱手作答。
“墨存今天請張侍衛來,實是有件難為的事情要請閣下幫忙,墨存身無長物,又孤身入宮,這等事,也只能勞煩張侍衛。”
“鄙上吩咐過,持‘墨玉令’者,張某須得傾力相助,即便為此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公子無需客氣,直接吩咐便是。”
蕭墨存微微一笑,道:“那好,墨存就開門見山了。張侍衛看起來武藝不凡,不知於掌上功夫如何?”
張毅夫答道:“鄙人五歲練武,最擅長的武藝皆在一雙肉掌。公子若問兵刃上的功夫,張某不敢造次,但若問掌力,鄙人雖遠遠不及主上,但卻勉強也稱得上收放自如。”
蕭墨存微眯了眼,問:“我聽說,你們江湖上有位姓白的神醫,掌上功夫也甚為了得。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掌?”
“知道。白析皓白神醫,使的是其師傅獨創的飛雨落霞掌。”
“那樣的掌法,如果打在人身上,會造成什麼特徵。”
“掌印赤紅,隨後浮現紫色斑,中的地方必定是身體經脈集結之處,其掌力會由血液流至奇經八脈,令人輕則軟倒,重則癱瘓,比之傷及五臟六腑更為厲害。”
蕭墨存好奇地眨眨眼,問道:“那你能不能在一個人身上打出一種掌印,讓那個人不至於受重傷,瞧著卻很像這位白神醫的手筆?”
張毅夫奇怪地抬起頭,想了想道:“掌印可以像個七八分,但內行一人切脈,必定穿幫。”
“掌印像就可以了。”蕭墨存溫和地道:“我還真是找對人,我想讓你,幫我,打這麼一掌在某人身上。”
“誰?”
“我自己。”蕭墨存輕聲道。
“不行,公子,鄙上要是知道了,小的性命不保,求公子收回……”張毅夫嚇了一跳,忙擺手拒絕。
蕭墨存搖搖頭,微笑了起來。這個笑容驟然綻放在他略顯蒼白的臉色上,猶如冰川雪蓮,上面彷彿顫動著最動人的光點,讓張毅夫一時之間惚了神,多年以後,都不曾忘記這個男子淺淡而又暖入人心的微笑。片刻之後,張毅夫才意識到自己失禮,忙斂神垂首,道:“公子,這等逾矩之事,張某恕難從命。”
“你並不是我尚書處的人,沒有逾矩一說,”蕭墨存淡淡地開了口:“我才是手持墨玉令的人,你剛剛也說了,要傾全力相助與我,你難道要反悔抗命?”
“當然不是,”張毅夫想了想,直接道:“張某隻是怕公子素有弱症,這一掌下去,再怎麼小心,也難保不出岔子,若是因此真讓公子受傷,張某豈不罪過大了?”
“說來說去,你是對自己的掌法沒有信心?”蕭墨存緊盯著他問道。
張毅夫臉上掠過一絲惱怒,挺直了胸膛道:“這點小事,憑我的掌力,怎會做不到。”
“那就對了。”蕭墨存轉過身,從博古架上取下一個檀木盒,開啟後取出一隻小巧玲瓏的玉瓶,扒開塞子,倒出一粒碧綠晶瑩的藥丸,道:“你看這是什麼?”
“這,這難道是百越國有名的療傷聖藥‘金風玉露丸?’”張毅夫狐疑地問。
“正是。有了這個聖藥,即便你手上勁道大了,至多我服下一丸便是,又能出什麼岔子。”蕭墨存微微一笑,道:“如此一來,張侍衛可以放心動手了吧?”
“有此聖藥,別說受我這虛晃一掌,便是真中了白析皓的飛雨落霞掌,也無大礙了。”張毅夫笑了笑,拱手道:“如此,請公子恕罪了。”
蕭墨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