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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一發作,就靠過來。”
蕭墨存不答話,略微整理了下儀容,正想說什麼,忽聽得牢門外間一陣響動,人聲鼎沸,好不熱鬧。接著,過道盡頭傳來一陣開鎖拉門的聲音,有人問了什麼,有人回答了什麼。蕭墨存眉頭一皺,轉過頭去看了那大盜鄰居一眼,對方搖搖頭,示意於己無關。此時,一陣腳步聲蜂擁傳來,蕭墨存側耳一聽,一個淡淡的微笑噙上嘴角,逆光望去,竟然如三月梨花乍然開放,冰雕玉琢,美不勝收。
第13章
蕭宏圖掏出絲帕,掩著口鼻,跟在天牢監守身後,小心地踏進那陰暗潮溼的牢房。
聽到晉陽公子被皇上下了大牢這個訊息時,他正在王府裡接過王妃遞來的一杯茶,王妃是他的結髮夫妻,與這個王朝王族裡幾乎所有的結髮夫妻一樣,他們每月十五,在正妻的房裡度過。他記得當時,自己正將茶杯接到手裡,慢慢吹開上面的浮沫,輕輕抿了一口,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在公子府中喝到的“青松霧”,兩下一比,不由皺眉道:“這是什麼茶,怎的沒滋沒味。”
“是王爺平日常喝的‘六安茶’,往常都喝的好好的,今兒個怎麼倒挑起毛病來?”王妃的笑容有些黯然,蕭宏圖注意到她今日的妝面化得比平日濃,珠翠滿頭,綺羅裹體,可冷眼一看,卻讓人覺得那亮色都讓這身衣裳和首飾奪了去,人倒顯得越發憔悴黯淡。他打量著自己的王妃,疑惑不知從何時開始,當年那個臉色紅潤的少女,就讓這光鮮的服飾,一點一點奪去屬於自身的亮採,年月一久,那亮採便黯淡無邊,那眼裡嘴角一抹令他憐惜的嬌憨神色,逐漸的,為小心翼翼的謹慎和皇室女眷,千篇一律的雍容華貴所取代。
難道年月這種東西,就如鏟子一樣,一層一層,將人外在的光鮮鏟去麼?他又莫名其妙想起公子府內那個美若豔陽的男人,那個人,卻正好相反,年月一層層鏟去的,是原本的青澀和懵懂狠絕的神情。他原本就是這天啟朝數一數二的美男子,那種美,以前還為逐日增加的陰鶩寒涼所遮蓋,可上次一看,卻宛如剛剛撬開的海底珍珠一樣,整個人散發著由內而外的柔美光輝。這樣一個美人,觀之已令人心醉,更難堪佔有把玩?
他想到這裡,心跳驟然有些加速,急忙拋開這個念頭,與自己的王妃隨意說著閒話。正說到王妃今日入宮見聞時,他接到了宮裡的訊息:晉陽公子冒犯天顏,已經被皇帝投進了天牢。
乍然聽到這個訊息,他的茶水不禁溢了出來,濺溼了那身錦緞常服。王妃驚呼,忙著拿絹子替他擦拭。他推開了她的手,想了想,說:“這事蹊蹺。”
王妃察顏觀色地看著他的臉,笑道:“妾身今兒個在宮裡,也聽說了這個事。我說句不該說的,這晉陽公子啊,也太恃寵而驕,目中無人了,冒犯天顏是遲早的事,如今受點教訓,也是好的。”
蕭宏圖心底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揮揮手道:“你懂什麼呀。”
“王爺,”王妃不緊不慢地道:“晉陽公子如今與裕王府也沒多大牽連,早些年咱們跟裕王爺那些舊情,也念不到如今,您,可不要……”
“放肆,我做什麼,還要你來指點不成?”蕭宏圖重重放下茶杯。
“王爺息怒。”王妃趕緊站了起來,低頭賠禮。
“罷了,”蕭宏圖撣撣衣裳,道:“十五事多,外頭那些人恐怕照應不及,我過去瞧瞧。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王爺,妾身已經備下您愛吃的野鴿子湯,文火候了兩個時辰了,您好歹……”王妃抬起頭來,眼裡有說不出的惶急。
“不必了,春寒料峭的,你自己用,也是好的。”他站了起來,刻意忽略王妃臉上藏不住的幽怨,轉身踏出了廂房。
出了庭院,還來不及穿過月洞,就聽見底下人通報:“王爺,宮裡來旨了。”
蕭宏圖微笑了一下,整頓了衣裳出去,跪下接旨,宮裡來的公公朗聲宣道:“皇上口諭,著景王蕭宏圖即可進宮議事。”
蕭宏圖叩頭領旨,將那套準備好的朝服換上,跟著那位太監進了宮。
他進了宮,才知道叫他商議的,是漠北邊境流寇和防務等棘手問題。皇帝心情不好,臉色陰沉,他垂首而立,悄悄打量著自己的王兄,模糊間忽然有個感覺,皇帝的怒氣,只怕有大半,來自那個投入天牢的晉陽公子。
他聽著朝務,心底卻琢磨著,按理說蕭墨存風華更甚往日,此後定是聖恩眷寵的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讓蕭墨存得罪了他一向奮力巴結的大靠山?
一連三日,皇帝不曾提起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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