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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如水中石。
一顆水珠正自伊的秀額溜下來,婉蜒的滑過玉頸,不及一聲驚呼,便往她胸前的斜坡滑落。
——那是雨珠還是淚珠?
——滑向雨溝還是乳溝?
方恨少抄起白色的衣袍,輕輕覆罩她身上,然後在她小額上親了一系,然後退去。
“我想但不能。”方恨少道:“尤其你告訴了我這些話之後我更加不可以。”
“我是我,希望在你心目中是一個完整、全部的我,”他補充道,“而不是其中一個。”
明珠忽然覺得:自己好尊敬和喜愛眼前這個她本以為還未完全成熟的男子,因為他顯然才是真正尊重自己的人。
“你——”
“你——”
兩個人都沒有說下去,都笑了。
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
“你——”明珠羞怯的問:“你不衝動?”
“我——”
“怎麼?”
“要我說真話哦?”
“這還說假話嗎?”
“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哦?”
“不說我現在就生氣了。”
“我一見了你,我就衝動死了,真的,可是你一脫光了衣服,我反而——不知怎的,有些緊張,一怕,反而起不來了——起不來,我反而可以真正去思考些事情——”
明珠覺得好好笑:“這回事,哪有人像你?光去想,不做的!”
“做了讓你看不起,我才不做呢!”
“只要做了快樂便可為。你剛才不是念過的嗎?為樂當及時。何須待來茲……快樂就去做,管誰看不起誰!”
“你小心有一天,我原形畢露——哼嘿,哇!”
方恨少裝了個猙獰相,張牙舞爪。
“我怕,”明珠笑得樂不可支,連衣袍也掉落下來了,“我怕你?”
“我也怕你,你剛才那樣子,真瞧不出,可騷透著呢!”方恨少還去學明珠的神憨。
明珠笑罵他:“你這個鬼!”
方恨少身上也衣衫不整,但兩人現在都渾似忘了這回事,故而也沒有尷尬。
兩個人隔火,談男歡女愛的事,邊談邊笑,又互相揶揄對方,完全沒有隔礙。明珠望著火,那神情又像一隻貓。
一隻沉思的貓。
方恨少像是在逗一隻小貓似的問:“你在想什麼?”
“什麼也沒想,”明珠倦慵的說,“我只是很開心。”
“開心?”
“哎,我好快樂哦,”明珠開心起來的樣子大家都為她開心。“以前,我很怕晚上——”
方恨少聽著,卻注意到她的乳房很好看,像一雙白玉香瓜……”
是白瓜吧,晤,又不大像,就是木瓜,又似太大了些吧?還是像芒果……?那太小些。像西瓜?卻太大……到底像什麼瓜呢?甭管了,反正都是白玉研製,除了白玉,那有白得那麼如啄如磨、欲砌欲搓的!
方恨少在天馬行“胸”的時候,明珠還在悠悠的講吓去:“我總是覺得,晚上,是孤獨的。我總是在晚上,才想起娘……可是,今天,和你在一起,好開心,整個晚上都是熱鬧的——”
然後她嗔道:“你!不要臉!老是盯著人家的奶子!”
方恨少吃了一驚,失聲道:“爪瓜——”
明珠迷惑了:“你呱呱叫幹什麼?”
方恨少這才指道:“你右乳上,有一顆小痣,好可愛。”
明珠自己俯首看了一看。
方恨少多想借她的角度去看。
——從那兒望去,一定更好看吧?
“是呀,原來有——”明珠吃吃地笑著,“真有一顆痣。”
方恨少調笑道:“我以後張揚出去,說明珠姑娘右乳頸上有一顆痣,看你還做得成人不!”
明珠笑著過去拯他:“你敢!你敢!你也不是好東兩。屁股上嗎!一記青疤,好難看!”
方恨少忙掩住後面,登時翻了臉:“你——你看人家的——好,你去說,看到頭來,誰說誰才是不要臉!”
兩人笑著鬧著,嘻嘻哈哈,好不的熱鬧。兩人甚至渾忘了對方的性別,在這夜雨破朝,恣情歡笑,天真無邪,就像兩個小孩子一樣。
直至一聲忽然、突然、陡然、猛然的厲嘯,自廟外劃破雨網,直割人廟裡來:“蔡老頭,你到底抓了多少個不成氣候的小毛猴,給你壯膽來著!?”
更令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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