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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沒有比從心派最好的門派了!”
聽到許良的話,方吳為愣了愣。許良的語氣十分肯定,就好像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好像在表達一件從心底深深喜歡的東西一樣。
方吳為的腦海中又突然浮現了那一晚,被鮮血染紅的從心派。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悲,支支吾吾地問道:
“許良。假如。。我只是說假如,假如從心派被。。被滅了。。你。。”
方吳為的話還沒說完,走在最前面的許良就像被針紮了一樣跳起來,回過身大罵道:
“你瞎說什麼!從心派這麼好的門派,不會被滅的!只有萬唐門才會被滅派!”
方吳為被許良這麼一吼,整個人微微一僵,然後才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我只是說假如。。”
許良憤怒的看著方吳為。打斷了方吳為的話,生氣的說道:
“假如也不行!從心派那麼好。簫門主也那麼厲害!他們不會被滅派的!”
許良就好像在維持著自己心中最神聖的東西一樣,讓方吳為的心又被微微刺痛。
方吳為微微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許良生氣的踩了踩地上散落的樹葉,然後轉過身,用力將身前擋路的樹枝折斷。
這麼發洩了一會兒,許良才慢慢平靜下來。背對著方吳為小聲問道:
“方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從心派的教誨?”
有些失落的方吳為,疑惑的看了許良一眼。從心派還有教誨?自己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許良用腳踢了踢擋在前面的石子,嘴裡嘟嘟囔囔的說道:
“我在來到這裡的路上,聽過許多從心派的事情。他們說要想進入從心派。就要先背兩段話。一段是從心派修真宣言,一段是從心派教誨。”
方吳為一愣,突然記起了當年簫連還小的時候,自己瞎幾把教給簫連的東西。
那個修真宣言,是自己用入party宣言改的,而那個教誨,是自己希望簫連能夠做到。不過時間過得太久了,自己也忘記了當時到底說了什麼。
許良低著頭看著地上的石子,背對著方吳為小聲說道:
“因為很想投入從心派,所以我已經背下來了。方先生,你聽我背給你聽。
一是認真修煉。二是要堅忍不拔。三是即使失敗也不要退縮。四是。。四是。。”
許良背到這裡,突然結巴起來,看來是忘記了那個教誨的全文。
方吳為愣愣的看著背誦著從心派教誨的許良,彷彿回憶起了當年的畫面,喃喃的念道:
“四是。。做個好人。。不做投機取巧之事。。”
許良一怔,回過身看著方吳為,疑惑的問道:
“方先生,原來你也知道這個啊?”
這一瞬間。
曾經的回憶就如同潮水一般,瘋狂地湧入了方吳為的腦海之中。那個流著鼻涕,在破廟的牆上刻著字的簫連。那個站在屋頂,紅著臉對著自己宣佈將來有一天,要讓從心派成為蠻荒第一的簫連。那個無時無刻都在等待著自己的簫連。
所有的一切,都在方吳為記起那個瞎說的教誨時,浮現在了方吳為的腦海之中。
方吳為捂著臉,緩緩的跪在了地上,淚水不住地從眼中湧出。
沒想到簫連居然把自己隨便瞎說的話,流傳了下來。。沒有想到,簫連居然真的讓從心派成為蠻荒中數一數二的門派。。沒有想到,簫連居然真的聽信了自己瞎說的教誨。沒有想到的。太多太多。。
“明明是我教的東西。。我自己卻忘得一乾二淨。。明明是我教的教誨。。我自己卻最先違背了教誨。。”
方吳為痛苦的跪在地上,淚水不斷從指縫中溢位,濺落在腐爛的落葉之上。
深深的悲哀,就如同一點黑墨,輕輕點在方吳為的心中,不斷蔓延擴散。將方吳為拉入深淵。讓方吳為自責、愧疚,無法自拔。
許良站在方吳為的身前,靜靜看著方吳為跪在泥濘滿是落葉的地上,突然撲通一聲也跪了下來,向方吳為磕了一個頭。
一直跟在許良身旁的弟弟許寶,也一同跪下朝著方吳為磕了一個頭。
許良跪著,額頭緊緊貼著地面,忽然大聲問道:
“祖師,若是簫師祖今日將要赴死。該如何是好?”
方吳為顫抖著捂著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的淚水不再湧出,哽咽地說道:
“如果。。如果簫連要去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