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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不算褻瀆御賜之物,聽說連宮裡的皇上都說柳某人的字寫得尚可,想必成祖文皇帝他老人家也不會見罪,好吧,柳某人公務在身,今日就先告辭了。”他朝小太監拱拱手道:“小公公,咱們回頭見。”
說罷,柳乘風負著手,帶著一干人大搖大擺地出去,小太監朝一個檔頭使了個眼色,那檔頭連忙跟上去,去放報館的人了。
見這些校尉走了個乾乾淨淨,小太監鐵青得臉恐怖異常,咬牙切齒地道:“看你張狂到幾時。”隨即瞥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劉成,尖叫道:“帶下去,讓他自生自滅吧。”
等這小太監冷靜下來,才走到畫像邊兒,細看這畫像上的字,他目光落在畫像上,隨即愣住了。
“錦衣衛北鎮副司內西城煙花衚衕百戶柳乘風到此一遊。”下面還有:“甲申年丙寅月己巳日戊午時……”
小太監的臉上已是烏雲密佈,這一行字,是故意要讓東廠成為笑柄,若是這字兒寫在別的地方倒也罷了,大不了搬走就是,可是這畫像卻是萬萬不能撤下的,東廠在一日,畫像就要懸掛一日,而這些字,自然而然地也要留一日,只要進了這大堂的人,誰都會知道,在這東廠,有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能夠旁若無人、落落大方地寫下這一行字,並且飄飄然地離開。
這一行字,便是東廠抹不掉的羞恥,猶如喉嚨中的魚梗,背部的針芒一般。
小太監深吸一口氣,壓住了怒氣,最後卻是陰冷一笑,淡淡道:“這個人……有意思……”
第八十八章:太子黨
從東廠出來,打馬在這青石磚的長街,因為這兒靠著**,所以四周沒有多少屋宇,除了零零落落的幾個衙門,那最鮮明的東廠建築已經離柳乘風越來越遠。
這時正午已經過去,天氣仍然有點兒悶熱,那炙熱的陽光刺得讓人眼睛有點兒張不開。柳乘風似乎有點疲倦了,懶洋洋地坐在馬背上,讓一個小旗為他牽馬,而後襟被這烈陽一曬,已是溼透了一大片。
倒是身後的那些校尉、幫閒興高采烈,原本來這東廠時,他們一方面是迫不得已,另一方面也是柳乘風給的餉銀、賞賜足,這樣的百戶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怎麼能不賣命?原以為這一次去東廠只怕會凶多吉少,誰知道卻是一根毫毛都沒有掉,還耀武揚威了一番。
這時候煙花衚衕百戶所上下對柳乘風算是佩服透頂了,這樣的百戶大人誰見過?若是換了別人,見了宮裡的太監,多半早就連腰都伸不直了。跟著這柳百戶,腰桿子都能撐直很多。只是許多人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柳百戶出現在東廠,對東廠的人又打又殺,而東廠那邊卻為何還能忍氣吞聲,還要對他笑臉相迎?連那東廠的劉公公被收拾了,也無人去為他說話。做校尉的,哪個不是見多識廣的人?可是這裡頭的道道,卻一點兒也想不透,就像是唱戲一樣,一場戲下來,至今還沒有回過味。
唯一能看透的,只怕也唯有王司吏了,王司吏見柳乘風熱得臉色陰沉沉的,打馬上前幾步,與柳乘風並馬而行,想了想,道:“大人,今日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柳乘風嗯了一聲,一邊抓著馬鬃,一面道:“什麼?”
王司吏道:“東廠那邊丟了這麼大的面子,遲早是要雪恥的,大人畢竟是百戶,難道就不怕他們報復?”
柳乘風笑了,仰望了那日頭一眼,又連忙將眼睛撇開去,道:“在這大明朝做人做官,你可曾看到哪個左右逢源能長久的?”
柳乘風這麼一反問,倒是把王司吏問住了,雖然諺語裡是說左右逢源的人混得開也吃得香,可是王司吏左右一想,也察覺有點兒不對了。
柳乘風淡淡道:“太祖皇帝在的時候,當時的宰相胡惟庸倒是混得開,那些功臣勳就都和他關係莫逆,就是宮裡的太監也都和他關係匪淺,可是他最後落到什麼結局?這樣的人,在我大明不少,可是下場卻沒幾個好的,你可知道為什麼?”
王司吏不由愣住,隱隱捕捉到了什麼。
柳乘風嘆了口氣,才道:“所以做人做事,首先要有自己的立場,這立場就是你得想好自己該站在哪一邊。你站到了那一邊,就不要怕得罪人,若是你既想跟著太子,又想做閹黨,還想結識內閣,親近朝臣,這就是取死了。就比如這一次,你真以為只是咱們百戶所和東廠鬧嗎?你錯了!這一次我們代表的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吃了閹貨們的虧,咱們做臣子的,是不是該把這場面找回來?再有就是錦衣衛這邊,咱們的牟斌牟指揮使,你真以為他在袖手旁觀?你又錯了。牟指揮使是老好人沒有錯,廠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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