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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的,一心只想著討朱厚照歡喜,這時候見朱厚照興致勃勃,也來了精神,笑嘻嘻地道:“殿下有這誠心,還怕那姓柳的不就範嗎?”
“什麼叫就範!”朱厚照氣呼呼的道:“說得倒像是本宮要強搶民女一樣。”
劉瑾咂舌,打了自己一個嘴巴,道:“奴才說錯話了,殿下見諒。”
朱厚照並不介意,笑呵呵地道:“那咱們就在這兒等著,嗯,都給本宮站直了,拿出點誠意來。”
“殿下,現在日頭大……”
“日頭大才好。”朱厚照莊重地道:“這樣才顯出誠心來,反正不拜這師父,本宮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劉伴伴,本宮得相思症了……”
“……”
劉瑾心裡頭知道,這位太子爺的耐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時候心血來潮,轉眼間就沒了興致。可是有時候一旦決定的事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至少在這拜師上,朱厚照的決心還是不小,劉瑾陪著朱厚照一直站在百戶所外頭等到日落西山,等柳乘風從百戶所出來依然不理會他們,才失望地打道回府。
到了第二日、第三日也都是如此,柳乘風一到百戶所,朱厚照便帶著人來,柳乘風打道回府,他們也不糾纏,直接回去。
到了第四天,天氣下起瓢潑大雨,柳乘風坐在百戶所的大堂裡,慢吞吞地喝了口茶,隨手翻閱著近日百戶所的出入賬目,現在全京城都知道,煙花衚衕百戶所裡有著金山銀山,每個月五六萬兩白銀的出入,不過在柳乘風看來,掙的錢多,可是花的同樣不少,上頭的孝敬,還有下頭的撫卹,再加上招募幫閒之類的費用,這銀子便如流水一樣花出去。
“不成,得另外找點什麼生意做做,錢生錢才是王道,否則早晚要坐吃山空。”柳乘風心裡這樣想著,畢竟這些份子錢收上來是公家的,柳乘風若是拿得太多,總會有人說閒話。可是做了生意,這錢就是自己的了。
只是到底做什麼生意,柳乘風卻還沒有拿定主意。這幾日他天天呆在衛所裡,頭疼的就是這個。
王司吏不知什麼時候進了大堂,悄悄地站在柳乘風身邊,柳乘風的目光從賬簿中移開,落在他的身上,道:“怎麼?王司吏有事?”…;
王司吏笑呵呵地道:“大人,那家的少爺還在外頭站著呢,外頭下了那麼大的雨,也怪可憐的。”
柳乘風沒好氣地道:“這樣的小孩子不必理會,讓他站著就是。”
一個少年沒頭沒腦地要和自己打架,打輸了也就是了,居然還跑來拜師,柳乘風心裡只能感嘆自己成熟得太早,對現在的年輕人理解不了。
王司吏壓低聲音,道:“這人出入都帶著數十個護衛,只怕身份不一般,能有這排場的,滿京城也不會超過三十個,大人,依我看,他既要拜師,收了也就收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者說,這種大富之家拜起師來,年節的孝敬也是不少,這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生意……柳乘風最喜歡的就是生意了,他精神一振,想起當日給王鰲拜師時,溫家敲鑼打鼓,靡費確實不小,這傢伙動輒帶著這麼多護衛出入,家底只怕比溫家豐厚多了,這個……這個……
柳乘風臉色一板,拍案道:“王司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得好像本官貪圖人家的財物一樣,我便是收那小子做徒弟,那也是看在他的誠心份上,至於財物之類的東西,我是瞧不上的。我雖是錦衣衛,可也是讀過書的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知道嗎?咳咳……你去把他叫進來吧,我和他說幾句話。”
那小子天天蹲在衛所外頭也不是辦法,反正收了也就收了,似乎也不掉幾斤肉,柳乘風這樣一想,也就想通了。
王司吏應了,飛快地出去,過了一會兒便領著朱厚照進來,朱厚照又激動又興奮,一進大堂便大剌剌地叫:“師父在上……”
柳乘風驚呆了,原以為自己夠不要臉,磨著王鰲拜師,還自覺有些無恥,可是見了這朱厚照,才知道原來還有更不要臉的,他連忙板起臉道:“沒有行師禮,不許叫師父,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朱厚照呆了一下,隨即道:“我姓厚,單名一個照字。”
厚照……這名兒倒是新鮮。
柳乘風不疑有他,才道:“你真要拜我為師?”
朱厚照激動地道:“當然。”
柳乘風嘆了口氣,道:“要拜師也容易,明日你帶了拜師禮來吧,看在你誠心的份上。”
朱厚照呆了一下,想不到柳乘風答應得如此乾脆,不禁道:“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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