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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或許不知道,可是陳宏宇卻是知道報館與自家百戶大人的干係的,東廠突然將報館封了,鄧文等人又不知凶多吉少,這擺明了是打了柳百戶的臉。
“回去稟告!叫兩個人在這裡看著,若是再有東廠的來,不要和他們衝突,一切等百戶大人定奪之後再說。”
陳宏宇打了一聲招呼,便帶著一隊人離開。
“好端端的報館,怎麼就被人封了?這又是犯了哪家的國法?”
“誰知道,東廠做事一向都是如此,犯了國法要封,不犯國法也要封。”
“哼,真是欺人太甚,皇上屢屢頒佈旨意,要優渥讀書人,這報館中的人難道就不是讀書人?看報紙的難道就不是讀書人?說封就封,未免也太放肆了。”
有人低聲道:“慎言,慎言,這種事豈是你我一時能說明白的?”
這聲音在人群中傳出來,立即引來不少人呵斥:“怕個什麼!家事國事天下事,你我皆是讀書人,豈可置之不理?哼,東廠禍國,如今又欺在咱們讀書人的頭上,還要讓咱們敢怒不敢言嗎?”
“就是,老兄,瞧你也是讀書人的樣子,為何連這點風骨都沒有?”
“誰……誰說我沒有風骨?”
報館外頭,還是亂糟糟的,不過一股怨氣卻在醞釀。
百戶所裡,陳宏宇弓著身,將報館的事述說了一遍。坐在一邊的王司吏沉著眉,報館才開張幾天,剛剛步入正軌,誰知道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東廠那邊,豈不是故意要給柳百戶臉色看?
王司吏小心翼翼地看了柳乘風一眼,柳乘風正俯身在案牘上,一遍又一遍地寫著書法,等到陳宏宇說到鄧文等人已被東廠拿了,柳乘風的雙目掠過一絲寒光,狠狠地將筆擲落在地。、
柳乘風深吸一口氣,道:“欺人太甚了!”
雖然知道報館不可能順風順水,可是柳乘風想不到事情會糟到這個地步,尤其是東廠,東廠的聲勢已經大不如前,再加上此前與錦衣衛的衝突,這時候他們如此大張旗鼓地動報館,這背後……一定有人支援。
只是支援他們的是誰呢?
這才是柳乘風不得不注意的問題,他擰著眉,淡淡道:“事情到了這地步,大家來說說看,我該怎麼辦?”
王司吏和陳宏宇面面相覷,良久之後,王司吏道:“大人,現在最緊要的,是防止東廠藉機報復,他們拿了鄧文等人,多半是想問出點東西來,將這盆髒水潑在大人的身上。”
陳宏宇不以為然地道:“報館又沒做什麼違禁的事,朝廷也沒有說不能開報館,就算報館是大人開的,又有什麼打緊?”
王司吏世故地笑了笑道:“依學生看,這事兒沒有這麼簡單,東廠既然敢動手,就一定有把握,能指使他們的,在京師裡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說不準是內閣也是未必,他們若說開報館有罪,大人就是主犯,大人現在只是百戶,就算有人袒護,可是證據確鑿之下,卻也未必能息事寧人。”
柳乘風聽了王司吏的分析,不由點了點頭,道:“王司吏說得對,想息事寧人是不可能了,他們既然要羅織罪名,我也不能坐以待斃。”
陳宏宇立即道:“大人吩咐就是。”
柳乘風在百戶所裡的威望已經達到了頂點,有了柳乘風,大家吃香喝辣,好不快活,再加上這百戶所裡的人都知道,自家大人背景非同小可,這時候雖然遇到了事,卻都懷著一股躍躍欲試的心思,要為柳乘風效力。…;
柳乘風淡淡一笑道:“你們知道我平生最恨什麼人嗎?”
王司吏和陳宏宇都默默不敢作答。
柳乘風嘆了口氣,道:“我那些當我是傻子、呆子的人。”他的目光變得冷冽起來,繼續道:“東廠欺人太甚了,他們若是佈置下巧計來整倒我也就罷了,卻用如此直截了當的辦法,當我柳乘風是呆子,一點都不尊重我這對手,簡直是豈有此理!”
王司吏和陳宏宇傻眼。
柳乘風看了王司吏和陳宏宇一眼,又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不講規矩,用這種粗暴手段,那麼也就別怪我以暴制暴了。他們敢封我的報館,我就敢封了東廠!”
王司吏和陳宏宇驚呆了。
柳乘風道:“你們不要驚訝,羅織罪名是東廠的強項,又何嘗不是錦衣衛的拿手好戲?柳某人原本是清清白白很天真很純潔的讀書人,平時呢,就愛看看書,寫寫字,可是自從進了這錦衣衛才明白了一件事,這世上有一種人會吃人的,你不吃他,他就吃你。”
“現在東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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