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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其實也有不沉默的,比如京師的鳴經報,這是一個不太起眼的報紙,結果對這項變法狠狠的揭露了一下,第二天整個報館便被人一鍋端,所有人都去吃牢飯了。甚至連藏匿、購買該報的主顧也都有了亂黨嫌疑,到現在東西廠在內廠的督促之下還在按圖索填,非要殺雞儆猴不可。
事情到了這個份土,大家才知道正德朝和弘治朝是不一樣的,弘治朝只誅心,正德朝卻是動刀子,弘治朝雖是誅心,可是宮裡誅臣子的心,可是臣子也有時候也誅宮裡的心,可是到了正德朝,已經大大不同了。
這些讀書人在弘治朝的時候倒是鬧的不像話,可是到了正德朝一下子就噤聲了,至多也就是一些個酸溜溜的罵人法子,無非是齊聲稱讚弘治時如何如何,把先帝誇成了千古一帝,其實讀書人並非是想稱讚弘治朝,在他們眼裡,先帝也是渾身的瑕疵。可是他們讚揚弘治朝,稱頌先帝,其實就是諷刺這正德朝,諷刺當今。
所謂讀書人的風骨,其實也不過如此,無非就是在寬鬆的時候蹬鼻子上臉,等到人家露出兇相時,一個個嚇得連聲音都低了,拿著幾句有玄關的話來滿足自己。
不過中旨的訊息還是傳出了宮,說是皇上已經請楚王攜公主回京,這事兒各大報紙倒是大大的討論了一番,不少報紙都是對楚王一片稱頌。從前的時候讀書人說起柳乘風時都是嗤之以鼻,一個個把頭翹的老高,不屑於顧的樣子。可是現在回過神來,卻是發覺這個楚王似乎也不算太壞,當年他在廠衛的時候,比起這八虎實在好了不知多少,錦衣衛雖然也有壞的地方,可是比起內廠、西廠已算是溫柔了。
因此不少人對楚王的迴歸頗為期待,國子監那邊也在議論這一次楚王回京能待多久,甚至有人悄悄傳言,期望楚王一直駐在京師。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柳乘風在城門口鞭打劉瑾的事流傳了出來,這訊息自然有許多的誇張成份,說是楚王虎軀一震,劉瑾頓時拜伏於地,楚王手持金鞭,又如何如何。
不過這種訊息,確實是滿足了讀書人的滿足心,他們把劉瑾恨得牙癢癢,偏偏屁都不敢放一個,於是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柳乘風身上。
聚寶樓那邊,商賈們也是個個〖興〗奮,所謂的變法雖然沒有涉及到商業,可是隱隱也有這個苗頭,劉瑾這人素來貪婪,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對聚寶樓動手?現在商賈們都是寢食難安,更有不少商賈不得把投資儘量投向廉州那邊,怕的就是劉瑾這個變數。
現在楚王回京,正是他們朝思暮想的事,這是極為利好的訊息。
旨意已經送去了廉什,只怕廉州那邊楚王和公主殿下已經成行,因此劉瑾這邊也是緊張無比,其實自從旨意出來之後,劉瑾已經漸漸感覺到,從前對他噤若寒蟬的百官開始對他有些陽奉陰違了,這不是好兆頭,顯然楚王一到,就是徹底清算的時候。
劉瑾本來只是個死太監,也沒多大的抱負,所求的不過是能撈一些銀子就撈一些銀子,把從前欺負自家的人欺負回去而已。只不過現在不同了,在焦芳和張彩的指點之下,劉瑾已經煥然一新,他現在才知道,那手掌大權的好處,也嚐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風光體面,他近些時日玩的過了火,現在人家楚王即日就要入京,劉瑾突然有些心驚膽戰了。
他只是個很平庸的人,和芸芸眾生唯一的區別就是被人割了卵子送進了宮,若不是因為這個,或許他只是個佃戶,又或者是在某處做一個夥計,他雖然機靈,可是畢竟見識有限,也正是因為焦芳和張彩的指點,又有皇上的放任,才造就了他。
若是遇到其他的對手,或許他還有膽色,可是換做是楚王,那深藏在內心深處的夢魘突然就要抵達這裡,他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劉瑾現在在宮外接了宅子,這宅子佔地極大,堪比王侯,府中的彳卜役都是焦芳為其精挑細選的,還有一些內廠、西廠的人,劉瑾如今也開始附庸風雅,因此宅子的正堂有許多的墨寶,都是名家的法帖,只是他雖然想刻意去彰顯自己的雅緻,偏偏張貼的過多,反而讓人有暴發戶的感覺。
劉瑾此時坐在堂中,整個人失魂落魄,焦芳和張彩二人也已經到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朝中的黨羽,如今紛紛落定。
劉瑾嘆了口氣,隨即左右張望一眼,他的目光首先落在焦芳身上,其實劉瑾對焦芳並不親近,他總是覺得這個人有些讓人看不透,對於這樣的人,其實劉瑾的內心深處還是懷著警惕的,只不過焦芳老謀深算,劉瑾卻不得不仰仗,因此這個人劉瑾又不得不去借重。
至於張彩,劉瑾倒是與他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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