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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談了一次,提及暗衛的事,李章並無多少抗拒的表情,只是如往常一樣,安靜地聽著他說。
靳白心中慚愧,再三向李章保證道:“皇上已不同於從前,前朝後宮都照應得妥帖,應是當真放下了從前的心思。暗衛一事雖嫌牽強,等你在軍中站穩了腳也就再不能成為藉口。我會繼續讓白啟過來,有事你儘可和他商量。”
李章低頭默立了片刻,抬起頭來對靳白說:“我只有一件事,先和靳大人說了也無妨。來年我就要成親了,他若想做什麼,只管對著我來,若要傷她分毫,難保我又做出什麼大逆之事來。靳大人若嫌李章礙事,現在就有個決斷也好,免得真到了那時徒添煩惱。”
靳白的臉色有些發白,皺眉盯著李章問:“你要我怎麼做?現在就把你抓起來?”
李章低笑了一聲:“那也要抓得到才行!”
李章說著未見起勢,身子已經掠出丈餘。靳白好勝心起,仗著自己輕功卓絕,拔腳追了上去。他知道穆嚴並不擅長輕身功夫,李章從前也只能勉強躍上高牆,這時候跟在李章身後,卻是越追越驚,跑出幾十裡後,李章已不見蹤影。
靳白懊惱地停了下來,看著腳下綿延的雜草,什麼尋蹤手段都已無效,呆了半晌不覺苦笑,心說難不成他真就這樣跑了?那他答應張羽和吳子俊的又算什麼?
他不信李章是言而無信之人,心知他如此作為必有說法,便乾脆找個樹蔭坐了下來,掐根草莖叼在嘴裡慢慢地嚼著。
日頭漸漸偏西,風有些涼了,靳白百無聊賴地坐在林中,暗衛的氣息隱約而戒備。
一陣風過,枯葉撲簌簌凌亂落地。靳白警覺地回顧,只看到枝葉間人影一閃,一名暗衛已倒於地下。靳白立時躍起,身形落處,正擋住李章的去路,剩餘的三名暗衛包抄了上去。
李章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傾身前撲,暗衛在他靠近靳白前已將他圍住,各路兵器招呼了上去。
“小心!”
“是要小心!”
李章說著已從包圍裡閃出,並非快得讓人看不清的動作,卻正好在兩名暗衛移動的空隙中輕巧地滑了出去,靳白再要退已慢了一步。李章腳下一點,身形疾動,眨眼已到靳白身後,右手腕一翻,一柄寒光凌冽的短劍已架在靳白頸邊。
“快放開大人!”
暗衛直撲上來,卻在李章凝然不動的殺意中最終停下了動作。
李章與暗衛靜靜地對峙著,暗衛全身緊繃,一刻不眨地盯著李章的動作。李章忽然微微一笑,凝重的殺意頃刻消散。
“靳大人太輕敵了!”
李章說著已放開了靳白,身子復又掠去丈許開外,默然佇立。
靳白定定地看著李章,制止住暗衛又想衝上去的動作,緩緩點頭道:“我知道了。我答應你,只要靳白不死,必定保得宋姑娘平安!”
“謝靳大人成全!”
李章單膝跪地,抱拳不起。靳白長嘆一聲,過去將他扶起,捏了一把肌肉勻稱的臂膀,愣愣地出神。
“他若見你如今的樣子,只怕又起心魔……真是,冤孽啊!”
“呵!靳大人也覺得李章是妖怪了?”
靳白搖頭,看著李章眼裡滿盈的諷意,無奈地說:“我知道你心中怪我,可我只能那樣選擇。他的心魔旁人奈何不了,你卻是它唯一的剋星,所以我並不擔心。倒是你,又從哪裡學了師來?這身法實在俊得很啊!昨日替你把脈,內息細密綿長,似乎已不是穆嚴的路數,脈絡中的舊傷也已痊癒。這兩年間,你又有了什麼奇遇?”
李章撲閃了一下烏亮的眼睛,故作神秘地笑道:“靳大人猜不出來麼?”
“呃……”
“當日救我的可是令師鄭先生啊!”
靳白呆了片刻,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師祖的……在這裡?”
“是!就在燕山。靳大人若是想去,李章可以帶路。”
“怪不得!哈哈!好!真好!果然是師祖在庇佑你麼?可惜師兄竟不知珍惜!”
“靳大人!”
靳白無奈地搖頭道:“他那般對你,你還是不忍說他不是麼?”
李章低下了頭去:“若非師傅當初救我,哪有今日的李章。況且逝者已矣……”
靳白忽然明白過來:“穆嚴沒死,你不知道?”
“真的?!”
“是凌雲聰救了他。如今他可是統領京城兵衛的車騎將軍了!”
李章出神地想了一會穆嚴的神采,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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