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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州之戰中對李章已頗為信服,今日之戰雖是驚險卻同樣奇峰迭起,讓人不由自主地將一切託付於李章,如今再見魏起出場,更信了李章的暗中佈置,至此都已不再懷疑。
眾將退出後,對李章已有芥蒂的平度依然冷著張臉,向李章追問楊資的去向。李章猶豫再三,直言相告道:“我已令他就近支援蘇將軍了。”
平度一聽就炸了:“什麼?!你!你還說不是偏向蘇青陽!如今是我們危機重重,就算容燮當真如你所算脫離而去,我們依然要面對九萬北蠻大軍!莫非你真當自己是天將,能夠撒豆為兵不成?!”
李章萬分不想與平度在這時候起爭執,便放低姿態請求道:“請將軍再信李章一回!李章絕不會將定南軍將士置於死地!”
平度的臉更黑了,說話也不由得尖刻了起來:“信你?皇上都已棄你不顧,你要我如何再信你?!蘇青陽任人失誤導致引狼入室,卻要定南軍替他背這個黑鍋,普天之下哪有這種道理?!”
李章急切地說:“將軍何來如此說法?李章就算被棄定南軍也仍是國之棟樑,朝廷又怎會棄定南軍不顧?!蘇將軍今日未曾得手,明日當有訊息傳到。將軍若是此時打起退堂鼓,豈不令前功盡棄!”
“哼!有沒有功尚還難說!你若將楊資調回來便罷,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將軍打算如何?”
“那就別怪我拆了你的面具,收回我的指揮權了!”
“平將軍!”
李章又氣又急,正不知如何解勸,帳外忽然傳來白杉的聲音:“屬下回來複命,請參軍收劍!”
李章和平度同時一愣,白杉已掀開帳簾自行走了進來,在李章面前單膝跪地,雙手托起龍淵寶劍,揚聲復稟道:“請參軍收劍!”
李章狐疑地接過寶劍,探究地看著白杉沒有出聲,平度沉著臉問:“你又是何人?回來復何命令?”
白杉站起身,對平度抱拳行禮道:“我乃皇上隨劍賜予李參軍的暗衛侍從,奉參軍之命去青州調動佈置,現在回來覆命!”
平度臉色大變,懷疑的目光從白杉移向李章又轉到李章手中的劍上,待看清劍首的龍紋玉飾時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
李章因著對司馬逸的抗拒,不願接受任何來自司馬逸的賞賜,因而當日眾目之下無奈接過龍淵後只是包好收於行李之間,並未隨身攜帶,用的仍是日常用慣的那柄長劍。見凌雲聰那天則因他已有想法令白杉去青州調人,怕他空口無憑,才想用龍淵去糊弄一番,這才翻出掛起,凌雲聰走後也就交給了白杉。故而平度從不知道李章有這麼一把御賜的寶劍,更不知這寶劍還是把如皇帝親臨的“尚方劍”!
白杉瞧著平度的面色已知他心中所想,心裡冷笑著,口中卻依然恭敬地說:“小人臨來時,皇上鄭重地將劍交於小人,親口御言見劍如見君王。如今劍在定南軍中,便如御駕親征一般,平將軍又怎可說皇上已放棄了李參軍呢?”
李章頓時明白了白杉的用意,心知他是為自己好,卻依然對他的說法隱隱不快。平度至此則已深信不疑,臉色如顏料鋪子般變換了數回,假裝沒聽見白杉的最後一句話,順著話頭抱拳謝恩道:“皇恩浩蕩,定南軍定不辜負皇上的信任!”
平度離開後,白杉為自己的自作主張向李章請罪。李章無奈地看著他,想著白啟也是越來越自如地自己拿主意了,一時真不知是好是壞。
白杉是在李章協理京城暗衛事宜時就與他相熟的,比他大上幾歲,天生的一副熱心腸,很快就喜歡了孝順明理又聰穎機敏的李章,幫著他迅速熟悉了暗衛的那套章程,和他一起清理成家餘孽,搜捕太子。李章私放凌雲聰被司馬逸關押後,他奉靳白之命一直暗中照顧顧紋,並在顧紋病重彌留時私自將訊息傳給李章。靳白事後嚴厲地罰了他,並不許他再過問李章之事,他因此而耿耿於懷,對司馬逸更是暗暗不滿,竟是早已違背了暗衛訓條而不自知,這時更是對剛才之事暗自得意,哪有半分真心請罪的意思。
李章暗暗搖頭,不想在這事上多說,便細細問了讓他所辦之事,見一切皆如自己所想,卻只是微微鬆了口氣,面色依然凝重如故。
白杉不解地問:“東平湖已按你的要求加強了部署,雖說舟船難以多籌,冬季湖中淺灘頗多,我已著人鋪設平橋,只要時間足夠,定南軍盡數撤離並非不能,你還擔心什麼?”
李章苦笑道:“你也知道需有足夠的時間……”
白杉嚴肅了起來:“阿七還沒有訊息來?”
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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