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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白見狀急忙上去扶住他,喂他吞了粒丸藥,伸手按壓他的曲澤穴,助他平復。
魏平軒終於跪了下去,惶恐請罪。司馬逸尤待開口,被靳白輕輕攔住。
“魏大人耿耿於靳白的私蓄暗探,又指責李章私查蘇將軍,便是暗指靳白是他的幕後指使了?”
魏平軒正色道:“靳大人願意解開疑問,自然是最好。李章的事,非是魏某私心尋釁,而是魏某覺得,”他抬頭看向司馬逸,肅容分解道,“皇上與他糾纏日久,朝野之中流言紛紛,偏偏他又總是出現在最有爭議的地方,也就怪不得被人橫加貶謫。臣以為,他若果真如皇上所言實為美玉蒙塵,皇上又為何不將他拭去塵土亮於人前呢?”
司馬逸一愣,探究地看著魏平軒,只見他一片誠懇,全然不復之前的強硬頑固,不禁追問了一句:“這是魏卿的真意?”
魏平軒反看向靳白道:“臣願洗耳恭聽靳大人的開解!”
靳白情知暗衛之事已無可隱瞞,心中也想替李章洗去汙名,便接著魏平軒的話說道:“北疆暗衛確係靳白所設,目的卻為查探各路邊情以助皇上決策。託與李章協理則因他一向細緻周到,且身處其中更易察知情勢變化,確實非為蘇將軍與定北軍而去。暗衛匯呈皆由皇上最後過目,非是靳白一人之耳目,自然更談不上私蓄。
至於練陣,李章為定北軍排演的新陣已令成軒欲除之而後快,想必魏大人也有所耳聞。如此尚要指責李章另有圖謀,那靳白也無話可說了。詳情便是如此,不知魏大人可滿意?”
魏平軒認真地聽完,雖對暗衛的真正職責仍有疑問,但靳白這番話,確實已將李章的嫌疑撇清。他看著一臉嚴肅的司馬逸,感覺到他們之間的信任,忽然萌生出一絲陌生的妒意,但被他很快抑制了下去。
他肅容請罪道:“臣明白了。臣相信靳大人定能處理好鮮卑方面的可能威脅,而李章,皇上既知他是魏國公的傳人,且在定北軍中已露崢嶸,又為何不破格委任,以正其身呢?如今與蘇將軍已生嫌隙,恐怕於未來戰事不利啊!”
司馬逸無奈扶額,看了眼同樣面露無奈之色的靳白,搖頭嘆道:“非是孤不想,而是他不肯接受!蘇青陽乖張剛愎,他亦是倔強乖蹇,孤也甚為他們的事頭疼!”
魏平軒見狀已知多說無用,遂與靳白商討了一下出使的要點,就告辭離開了。
魏平軒走後,靳白與司馬逸各自沉默著,直至夜色降臨,司馬逸才下決心地說:“魏平軒說得不錯,孤是該為李章正名了!他只說不願再入宮,孤便封他個放外的軍職,他總不能又離開吧?”
靳白抬頭與他對視著,目色深沉:“皇上想清楚了?”
司馬逸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反覆體會著各種心情,對自己,也對靳白說:“孤更想看著他好好地活著,看著他發光,看著他……笑!
孤不想再抱著他的……追悔莫及!希望,他當真願意忘記那些過去……”
“他會的!他一向都是那麼懂事明理……”
靳白難以自抑地哽住,低聲自嘲道:“可嘆臣尚不如穆師兄,自以為是自命不凡,才會……如此令他難以信任!”
他仰頭長嘆出口氣,收拾著心情對司馬逸說:“臣打算先去拓跋勉部。李章花大力氣尋找白鹿而始終無果,臣懷疑成軒已將她插入了拓跋勉身邊。凌雲聰在步依希部,既是李章信他,臣也打算信他一回。皇上若封李章軍職,不知打算封在哪裡?”
司馬逸嘆道:“照理應在定北軍中,畢竟他已付出了許多。只是蘇青陽……,蘇青陽耿直無錯,卻是過於拘泥廉潔,與他既生了嫌隙,再說公理終究會有疙瘩。孤想……將他封去平度那裡,你以為如何?”
“平將軍啊……”靳白沉吟,腦中將平度的為人喜好迅速過了一遍,點頭道:“平將軍在左宗平帳下時就頗為圓滑,否則也坐不穩那副將之位。而況他清楚李章的背景,當會與他好好合作。臣也認為李章去定南軍當好於留在定北軍中。”
“如此,便這樣吧!”
司馬逸的面色徹底放晴,透出許久未曾有過的輕鬆來,靳白看得明白,心頭也跟著放鬆了起來。
九月十三,靳白出使赤峰拓跋勉部鮮卑。與此同時,雁門關內的奸細準備裡應外合開關放敵時,被新上任的關防統領抓個正著,一網打盡了大魚和小蝦,連前任統領也不得幸免,在逃脫途中被白啟擒獲,順帶抓住了和他一同逃亡的郡守師爺。此後數日,雁門郡的暗探奸細盡數被抓,李章的罪名因而洗清。柯留比退離雁門關,轉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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