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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的堅持下委曲求全慣了,此時只怕自己稍有反抗即會累及孃親,半點不敢遲疑地隨人去了。卻不知這一去千折百鍊,竟是生生換了個人般,再也回不到當日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篇原創。文是弱起,主角開始大概弱得讓人不喜歡,但肯定不是個弱受。
第2章 李不是桃
司馬逸看著跪在地上的李章,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他忍住失望仔細打量李章,瞧著他與凌雲聰相似的眉眼、和順謹慎的樣子,越看越生氣。
“你是李家四公子,那他是誰?”
李章早在抬頭時已認出座上的三王爺正是前日翠玉坊惹怒表兄的那個人,心中惴惴,不敢遮瞞地答道:“稟王爺,是小人的表兄凌雲聰。”
“凌雲聰?他人在哪?”
“他昨日已離京回幽州了。”
“啪!”
司馬逸摔了手邊的茶盞,飛起一腳踹上李章的胸口:“竟然敢在本王面前玩李代桃僵!好!本王就看看你能代成什麼樣子!來人!李章行事狷介冒犯本王,判入王府奴籍,著人知會李主事一聲,此子從此與李家無關!”
“王爺!小人母親病重,求王爺開恩!求王爺開恩啊!”李章嚇得臉都白了,連連磕著頭,全不顧額頭在地面碰出血來,只求上位之人一點點仁慈,給病中的母親一條生路。
司馬逸冷冷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李章醒過神來,連忙改口道:“下奴知錯!下奴求王爺開恩,不要讓家母知道這些……”李章越說越悲,忍不住淚水漣漣,哽咽難止。
司馬逸越看越恨,這麼相似的眉目,竟然是這般軟弱的性子!對錯失的凌雲聰愈加心癢難耐。他冷聲打斷李章的哭求:“本王令李奉之瞞住她就是!倒是你,須要記得來此的目的!”他蹲低身子抬起李章哭得好似雨打梨花般的淚臉,滿眼鄙夷:“既然要代,就好好代得像樣些!他會這般求我麼?哼!”
司馬逸一把推倒李章,起身叫來總管何為:“這奴僕太不懂規矩,你帶下去好好教導,一切照規矩行事!”
李章一番驚嚇,暈沉沉地跟著何總管,卻被帶到刑房先捱了二十鞭子,再被人一條條教著記規矩。他記性極好,雖被人故意為難,仍是很快就記熟了王府的規矩,被何總管帶到一進單獨的院子。
此時天色已晚,李章自昨日午飯後再未進過飲食,又兩番捱打一夜罰跪,再受了驚嚇,這時只覺得渾身無力,頭疼欲裂。撐到何總管離開,也沒聽清楚他最後說了啥,見屋中再無別人,捱到床邊就倒了下去。
李章睡得昏昏沉沉的,身體累極卻翻來覆去地做夢,一會是母親哭著朝自己伸著手,一會又是凌雲聰在野地裡被人追殺。他睡得滿頭都是冷汗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嗓子嗚嗚地哽塞著,淚水漫漫而下。
恍惚中有人拍打著他的臉,他在驚惶中本能地想靠上那隻手,卻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終於醒來。
李章睜開眼睛,看清楚站在床邊的是臉沉得像塊鐵的三王爺,連忙起身下床,顧不得頭暈噁心,規規矩矩地低頭跪好。
司馬逸皺眉坐在床邊,看著腳邊更加蒼白孱弱的少年,心裡的邪火越燒越旺,但也無意繼續折騰了。無論怎麼不甘心,眼前的人都不是那個讓他心動的凌雲聰。這時看著李章,覺得連初見的幾分相似都已不見,對他臉上的淚水更是厭惡。
“不許哭!再被我看到,哭一次罰四十鞭!記住沒有?!”
李章不敢分辯,趕緊點頭。
司馬逸又漫聲問了些學業和習武方面的事,兼帶著問了凌雲聰的,得知他們剛過了童生試,倒有些意外。他看看身量還未長開的李章,挑剔地問:“這麼說,你比凌雲聰還小上一歲?”
李章小心地答道:“表兄立志從戎,這童生試他只是陪下奴去試試的。”
司馬逸聞言竟覺得心中舒坦了不少,不覺放緩了語氣道:“今日先歇著吧,明日開始隨侍本王左右,不得擅離!”
司馬逸走了,李章跪坐在地上半天也沒起來。直到現在,他才有時間慢慢消化發生的事情,明白自己因為表兄成了三王爺的奴僕,而王爺非常討厭自己。他呆呆地想著,禁不住苦笑出聲:雖然在李府是四公子在這裡是奴僕,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吧!只希望父親真能瞞住孃親……
想起孃親李章的眼框又紅了,卻死忍著不敢落淚。他很小就懂事,看著母親在涼薄勢利的深宅裡常常偷偷落淚,總想快點長大好為她遮風擋雨,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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