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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自己卻一滴眼淚都沒有。他覺得累極了,只想永遠地睡過去,再也不要醒。
第10章 母子相見
穆嚴趕到地牢時只見何青伏在李章身上,兩個人都沒有聲息。他臉色一變,幾步闖進去,才知何青是哭累睡著了,而李章卻是病得兇險。他急忙拍醒何青抱起李章,匆忙離開。
景帝習慣在年前去西山溫泉小住,穆嚴因為大王爺的事不太放心,就又回去親自佈置護衛事宜,直到除夕才隨景帝回城。初一夜裡王府的事鬧得很大,當天晚上就傳到了侍衛營,正在當值的張羽急忙找人換了班,連夜出府去找穆嚴。穆嚴初時還不信,聽張羽把李章受鞭刑的事也說了,才覺得事情當真不好。他一直是景帝的侍衛,在宮中歷任侍衛統領和教官,看多了內府後宮裡殺人不見血的伎倆,聽完大概就明白風瑜是存心想要李章的命,顧不上等進宮請安的司馬逸回府,直接闖了王府地牢。
穆嚴把李章帶回侍衛營,請來同為司馬逸幕僚的靳白為李章診治。靳白一見又是李章,忍不住就長長嘆了口氣。穆嚴不由得緊張起來,問:“如何?”
靳白瞥了穆嚴一眼:“你要是真緊張這孩子,就該堅持留下他。”
穆嚴為難地撓頭:“王爺總是王爺……”
“男侍也只是男侍,對吧?!”靳白白了穆嚴一眼:“那你又教什麼陣法心法!由他練兩下拳腳強健些筋骨也就是了!”
“他……確實是練陣法的奇才。若非身體底子弱,也會是練武的奇才。”
“那你乾脆收了他呀!”
“……”
“還是因為身份?那你這回又何苦救他!若非王爺的意思,他也到不了這一步。我可不想救回一個人又第二次因為同樣的事再死一回!”
靳白說完就要離開,穆嚴連忙拉住他:“你這脾氣!都什麼時候了,還鬧!救人要緊啊!”
“我救不了。他內息紊亂之際受了猛烈一擊,心脈受損,原本鬱結的寒氣一直沒有散出,又再凍了一夜,肺經更加凝滯。最嚴重的是,他竟然放棄了求生的意志!若是他自己不再想活,又有什麼救的意義?”
穆嚴聞言呆了一呆,不可置信地看著昏睡的李章,想起他問自己是不是個合格的侍衛時的樣子,那樣飛揚的驕傲和自信,噴薄而出的青春朝氣,如今竟會一心等死?!穆嚴終於覺得自己錯了,雖然依然不明白錯在了哪裡,怎麼就錯了。
他再次用力拉住靳白:“你救他!等他好了我就收他為徒!”
靳白眯起細長的鳳眼:“想清楚了?”
“是!”
“那你去請王爺,允許李章的母親前來照料。”
“……必須如此?”
“必須如此!”
“好!我這就過去。”
司馬逸剛回到府中就見風瑜氣色懨懨地過來請安,正要責備他不好好養傷,就聽他輕言幽怨地說穆統領闖進地牢把李章帶走了,心中正奇怪,穆嚴已在屋外朗聲求見。
風瑜退出後穆嚴單膝下跪,開口就向司馬逸告罪道:“屬下自作主張,把李章帶回侍衛營治病療傷,請王爺恕罪!”
司馬逸已飛速細想過當晚的過程,雖知風瑜的傷確實怪不得李章,卻依然不想放過李章。於是他冷著臉,沉著聲說:“穆統領怎麼管起本王內府之事了?就算父皇那裡,也沒有這樣的規矩吧?”
穆嚴小心解釋道:“李章資質極佳,屬下有心收他為徒,囿於他的身份,一直未敢表露。王爺志向高遠,李章是塊璞玉,若經細細雕琢,日後必是王爺的左膀右臂,不輸凌家兒郎!”
司馬逸前面聽著恍然有趣,最後一句又勾起心中隱恨,不禁面色更沉了幾分,冷冷地哼了一聲。
穆嚴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會冒出那一句,一時悔得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但他到底是看著司馬逸長大的人,眼看著司馬逸對凌雲聰的想法一直沒有放下,總是覺得不放心。幽州凌家軍一直是大魏最堅實的屏障,若是任性妄為等於是自毀長城。因此,不管司馬逸面色不愉,他還是繼續往下說道:“王爺把李章放入侍衛營不正是這樣的打算嗎?而李章也確實不負所望。棲風口一戰,對於一個初出茅廬的人來說,陣勢已是可圈可點。他現在已經頗得九番陣精要,所缺的只是武功上的修為。屬下決定把畢生所學傾囊相授,為王爺雕琢出這塊美玉。請王爺成全!”
司馬逸雖然不樂意被人戳破心思,穆嚴的說法還是甚合他的意。他只是討厭自己對李章控制不住的奇怪心思,才想藉機乾脆毀了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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