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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一定要約定她一塊兒去郊外遊玩。她本是想拒絕的。卻怎奈,話到嘴邊,竟還是不忍心說出口。便是苦笑著點點頭。
待趙齊光走後,餘未寅心中更是難受。事情演變到如今,她是萬萬沒料到的。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她自己都說不好。
當晚,玲瓏又是從李全那兒拿回了一些賬簿。比平日裡又是多少了不少。照著李全的話,便是今日二老爺來了鋪裡。
一聽了這,餘未寅便是立刻後悔自己竟然沒有認真的對待正經事。想要詳細的詢問,可玲瓏只是個傳話的,李全更不會、也不想讓她知道那麼多。這一來二去的問,問了半天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急的餘未寅滿頭的大汗。她是真的想自己去找李全問問清楚啊。只是這大半夜的,她一個小姐家去找一個下人總不是個事,府中二房的眼線也不少,總不能叫人落下話柄。
她又是想到了趙齊光的邀約。性吩咐玲瓏又是跑了一趟,叫餘巳易也一塊兒同他們郊遊。而如今李全幾乎每日跟著餘巳易,幾乎寸步不離。不僅是能輕鬆的直接從李全口中得到訊息。多個人,自己也不至於同趙齊光一起覺得焦慮。
畢竟,兩邊她都十分不願撒手。
餘未寅獨自坐在屋裡拿起了今日的賬簿看,卻是彷彿與前兩日的記賬方式不相同。可按照今日沈岱清的方式,她也是迷迷糊糊看了個大概。的確,只要仔細的看,從沈岱清看賬目的角去看,她也是多少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更何況這一次的,真的是有些過於明顯了。
若是每一份賬都被做了手腳。那麼這二叔到底是成了什麼人,同她記憶中那個笑嘻嘻,溫爾雅的二叔彷彿已然不是同一人那般。
她只覺得頭疼。彷彿如今這餘府已不是溫暖的港灣。而是成為一個隨時就會一口將人徹底吞滅的大漩渦。只是這暗流到底選擇何時顯現它龐大的身軀罷了。
只是突然,餘未寅臉上微微一僵。隨即便是草草的將那些賬簿收了起來,便是急匆匆的吩咐連璧與自己一塊兒去了花園。
若是沈岱清就是寧世堯,若他還活著,總有一天會完成他們的約定的。那麼,那塊被她親手埋掉的玉,她是無論如何都要找回來的。
越是這麼想著,餘未寅腳下便越是生了疾風。她甚至還不停的催促著連璧快一些。此時的餘未寅在對於寧世堯這個問題上,可算得上是草木皆兵,本身是小小的情緒,卻總能叫她化得那樣大。自然,這是她自己都不曾料到的。
樹木依舊高聳參天。可腳下的土地經過那麼多日的洗禮以及踐踏,早就辨不得當初到底是將玉佩埋在何處。性,餘未寅從小便是在這棵樹下長大,別人認不得,可她十分有信心能認得。
隨手找了一塊石頭,餘未寅就開始蹲下在自己記憶中的位置不停的刨著泥。下層的泥土並不是十分的緊實,這也印證了餘未寅的記憶不會出錯。
雖然握在手中的石頭讓餘未寅的手磕得生疼。可餘未寅還是幹勁滿滿的,彷彿挖出來了,那沈岱清就一定會說真話似的。
她越發的努力,即便手指已是磨損,可還是一點兒都不停歇。還吩咐連璧也一塊兒幫著她的忙。她以為再深一點兒總會找到的,可她從來不記得自己竟埋得深至樹根,她已經刨出來了好幾根樹根,可哪裡有什麼玉。
又是過了整整一個時辰。她二人幾乎又是沿著那個點左右延展開去好多,仍舊是一無所獲。可餘未寅不甘心呢,即便她如今灰頭土臉,滿手是血泡。
皓月下的池塘,猶如明鏡。偶爾激起一**漣漪。這樣美好的精緻,可卻無人觀賞。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沒有……“餘未寅失神的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兒都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直到連璧一把拉住她,叫道:“小姐!不能再挖了,你的手流血了。“
餘未寅這才被迫的停下了動作。可眼淚卻也停不住了,起初她以為是下雨,但後來才發現那是溫熱的。
連璧拉著餘未寅,不禁心疼的說道:“小姐,你怎麼變成這個樣了。“
說話間,也是潸然淚下。在連璧心目中,如今再見餘未寅已然不是當初那個纏著顧蘭芝要抱的小姑娘了。餘未寅改變的徹底,是連璧所看不懂的。彷彿這堂堂餘家大小姐在做任何事的時候,都應了'謀定而後動'這句。便是徹底隱藏了本性。只是沒想到此時此刻,那本性暴露的這樣突然,這樣的劇烈。叫連璧一時間根本不知該怎麼辦。
“難道這是老天爺給我的啟示?為什麼會這樣……“
餘未寅低頭看著亂作一團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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