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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城下氣氛一凜,只見一人騎著墨色的獨角怪獸威武的出了軍陣,龍三仗著自己非人的眼睛,很快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所謂雙角天祿獨角麒麟,來人跨下的不是別的,正是世間罕見的神獸之一——麒麟。細觀那人,天庭飽滿眉宇生威,額心一道細細的墨線淺淺的豎起,看樣子,倒與楊戩的第三隻眼睛頗為相似。
那人催著墨麒麟幌到張非身邊,揮手示意他退後些,這才抬頭疑惑道:“不知飛虎賢弟為何反商?”
聲音不大,卻能將自己的話清晰的送到城牆之上,聽得眾人臉色微變。
龍三看著幾人反應,也不做他人想,知道城下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當朝太師聞仲了,其實不用看眾人反應,單是那氣勢與他的三眼還有跨下墨麒麟,也不會誤作他人。
“昔日,你我把酒言歡馳騁沙場,自問再沒有人能如飛虎賢弟這般讓吾感到真正的暢快之人,卻不知今日,曾比肩朝堂的哥倆竟會兵戈相向。”這麼說完,聞仲輕輕的撫了撫墨麒麟的獨角,眼神直擊城上,“飛虎賢弟!吾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願意回頭,吾保你仍是這大商的武成王,無人可替!”
眾人看向黃飛虎,這個決定性的時刻,他所作出的選擇,是降?是戰?
龍三微微勾唇,不同於黃家幾個的緊張,只是淡淡的看向城下,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我倒是有個險招可以脫離此困境。”龍三望著城下,幾十萬大軍就這麼靜待著,雖說沒有出擊,但單是看著那陣仗,就足夠讓人心生壓迫,死亡的威脅感確實不好受,龍三淺笑,竟覺得當初一直被威脅籠罩的自己,當真是強悍,竟然從未想過要求生。
“請真龍君賜教。”黃飛虎一聽,連忙向龍三作了一輯。
身邊黃飛彪吃了一驚,連忙阻止,卻是被黃飛虎一個眼神打斷:“莫要多說,真龍君的建議,飛虎自然聽從。”
“黃將軍言笑了,我已經不是什麼真龍君了,別的不說,我有一計,若是可行,我們就儘快動身。”龍三也不與他多說,在黃飛虎開口前又道,“此計名為:‘走為上’。”
黃飛虎微微一愣,搖頭道:“落敗而逃,不是我黃飛虎的作風!”
“黃將軍,你若是不逃,現在為何會背個反商的罪名,從朝歌一路至此?”黃飛虎臉色微變,其他幾人也是一副氣急的樣子,龍三點到即止,沒有理會他人又道,“大丈夫能曲能伸,何必在乎這樣的小小挫折?若是今天不走,難道還要等到血染黃土白骨成積後?到時誰還會在乎你的作風丈夫,誰還會憶起你昔日的威風?不過一具殘骸而已。”
“……誠然如此,只是這滿城百姓……”黃飛虎依舊有些疑慮,但話語卻已經鬆動,其實權衡利弊,走無疑是最好的方法,只是他是黃飛虎,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不止是他這個人,還有多年累積下的戰名,加之他們要去投奔西岐,若是解決不當,就會害了西岐的名聲……
戰,軍敗;退,名毀。
取捨之間,數千性命,戰爭必有犧牲,他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選擇,只是這次,卻是這般難以決定。
“大哥!不要聽他說!”黃飛彪大聲一喝,打斷了黃飛虎的考量,“大哥!若是這麼做,別說是父親,就是軍中的兄弟也不會同意的!他是殷商的真龍,就是被擒,也必定會留有活路,但是我們!大哥!我們是戰士啊!戰士只能死在沙場,決不可以做這種鼠輩之事!”
黃飛虎深鎖眉頭,對於親弟的話語恍若未聞,望著城下陷入深思。
龍三自然也沒有理會黃飛彪,靜立在一邊,胸有成竹的樣子。
黃飛彪怒紅雙目,狠戾的望著龍三抽了兵器就要過去,卻見周紀伸手攔住,不由瞪他。周紀搖頭,輕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便見黃飛彪不再氣惱,沉默了下去。
龍三餘光瞥到,卻只是勾了勾唇,對於這種狀況,他自然是樂得有人為他清除麻煩,當然,這讓他更加肯定周紀是奸細。
城下,聞仲倒是耐心十足,也不見有什麼小動作,一直安靜的等待著黃飛虎的答覆。
黃飛虎沉默良久,終於嘆氣。
“仲兄,如若我降,當真保我昔日權利?”大聲向下問去,卻見聞仲不緊不慢的回道:
“自然當真。”
“我的兄弟呢?軍中的將士呢?!”
“一同歸回。”
“仲兄!我黃飛虎信你!只是仍有一事不明!當今天子已經失了德政,為何仲兄一定要力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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