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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貌堂堂,除了個子高了一點,瘦削了一點,怎麼說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不凡的年少英才哩!’。愛理不理的看了這極其活躍的小姑娘一眼,江魚咳嗽一聲,左手晃了晃,淡淡說道:“唔,姑娘,咱也是土生土長的大唐人,可不是那被拐賣來的崑崙奴。唔,你的同門在長安城中如此囂張,怕是會招惹出是非來哩。”
這叫做姣姣的小女子嘻嘻笑起來,湊到江魚身前連連點頭道:“是哩是哩,爹爹也這樣說,所以才讓姣姣我管著他們啊?大個子,咱爹是洛陽城‘金刀道場’的大師傅,這次是來長安城開分道場的,你能不能告訴姣姣,哪裡有空出來的大宅院啊?”
青春調皮的姣姣,讓江魚肚子裡的無名火氣頓時消泯了下去。他隨手朝著路邊一條小巷一招,怪聲怪氣的吹了一聲口哨,頓時三名淨街虎的兄弟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朝著江魚點頭哈腰的就是一通馬屁拍了出來。江魚指著姣姣命令道:“帶姣姣小姐去找一家空閒的大宅院,或者租或者買,就看他們談了。把好眼,長安城如今的房價多少,可不要讓人家坑了姣姣小姐去。”要買房子,找什麼人也不如找淨街虎的這幹兄弟來得便宜啊,他們原本就是長安城的地裡鬼,最是精通裡面的道路不過了。
再看了看姣姣,發現她實在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型別――雖然她的身材很是不錯――江魚只是在心裡意淫了一番將這小女子摟在懷裡肆意揉弄的快活,卻又想起了自己和她之間巨大的體形差異。搖搖頭,江魚擺出一副江湖高人的模樣,左手袖子一甩,看都不看那幾個蹲在地上不敢抬頭的‘金刀道場’的弟子一眼,施施然昂著頭行了過去。一邊緩步行走,江魚一邊不斷的在心裡告訴自己:“神龍見首不見尾,嘖嘖,這才是高人的姿態啊。唔,袖子還要再飄一點,步伐還要再輕盈一點……他媽的,有高人是被打斷了膀子吊在脖子上的麼?”
姣姣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江魚的背影,低聲嘀咕道:“哇哦,這可是真正的大俠客哩。”狠狠的一腳踢在了身邊一名師兄弟的屁股上,姣姣低聲罵道:“看你們招惹的是非,剛進長安城,就得罪了地頭蛇了,還當這裡是咱們的地盤洛陽城麼?”
且不說姣姣一行人被三個淨街虎的兄弟領著去滿長安城的亂轉,卻說自我感覺極其良好的江魚揹著左手,一路搖搖擺擺的逛悠了一番大慈恩寺,故意在大慈恩寺門口招惹了那幾個知客僧的注意,看到那知客僧漸漸的目露兇光了,這才急忙又朝著興慶坊行去。自己是花營的營頭,興慶坊是興慶宮的所在,他自然要多過去關心一下那裡的治安,好歹在李隆基面前表現一下啊。
哪知道,這一次剛剛走出了裡許路,還在一條小巷子裡面轉悠呢,一條高大的身影已經從路邊閃了出來,攔在了江魚面前。
這是一個枯瘦、高挑,面板黝黑,身上披著一件暗紅色的袈裟,手腕上、腳腕上帶著古怪的銀飾物的大和尚。這和尚容貌枯槁,愁眉苦臉,兩個嘴角耷拉下來,兩片散眉胡亂飄開,一副終生窮苦短命少福的面相,卻不知道他如何活了這麼久。只是他眉心一顆天生的白色肉痣,以及他眼裡隱隱的淡金色光芒,讓這看起來怎麼看怎麼像是街頭老乞丐的和尚,憑空多了一份寶相莊嚴。
江魚看到這和尚,卻認出這和尚並不是中原人,高鼻樑凹眼窩,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雲遊僧人。自己靈識掃過去,這和尚體內卻沒一點真氣的,顯然就是一個普通和尚。當下江魚左手在胸前行了一個佛禮,沉聲問道:“大和尚,你沒事攔住我去路作甚?”
大和尚瞪了江魚一眼,語聲隆隆的喝道:“哪裡是去路?”
“呃……”江魚默然,他腦漿子一陣發疼,怎麼又碰到一個打機鋒的和尚?當下,他上前幾步,胡亂嚷嚷道:“哪裡是去路?這裡就是去路啦。和尚,本大人要去興慶宮面見聖上,你若是不怕屁股開花,不怕你的那和尚廟被大唐官兵抄沒的話,你就不要攔路好不好?拜託,攔路打劫,這是街頭地痞做的事情,你一僧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攔著我作甚?”
和尚面容如常,朝著江魚也逼上前了一步,沉聲道:“和尚不打劫,化緣。”
“化緣?咱沒錢咧!”江魚袖子一抖,袖子裡金銀撞擊聲清脆悅耳,他卻硬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咱說沒錢就沒錢,你和尚還敢搜身麼?
和尚卻是雙手合十,一聲佛號震得江魚耳鼓發痛,大聲喝道:“和尚不要錢,和尚要你!施主,你和我佛有緣,大善智今日渡化你入我佛門,成為我佛的護法金剛,功德無量,日後脫得輪迴之苦厄,盡在今日之功哩。”和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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