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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暗殺和銷燬有關證據的犯罪活動……”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本因立即轉報給“上頭”的關於某某部副部長、S省某某部部長等人涉及‘口市口口走私案’的材料,竟然被扣在他手上,而透過這些材料又可以輕而易舉地查到“原口口省口口廳廳長兼口組輸急吳某某等人”以及他本人頭上……
“他要我們的帽‘擠’,我們就要他的頭!”
我還是太年輕太幼稚了,竟然會以為AQ部門會是“乾淨”的!在經歷了爭執局長尾錫銅壺坐牢,爭執局尾園輸家疼叛逃、AQ部腹部級領導某某某叛逃後竟然相信“原口口省口口廳廳長兼口組輸急吳某某等人”只是“地方勢力”,只會“多吃多佔”,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口巴!”在中國,上有好者,下必甚焉,這些人如果幹淨,即使從中國人善於嫉妒的心理來看,他下面的人也不敢髒!而且在經歷過B市副市長王八山“自殺”後還認為人家不敢動我的手!
我怎麼會忘了呢?
我還是太年輕太幼稚了。
或者,沉溺於不該有的愛情中,喪失了警惕……
所以,當那輛黑色轎車從我們右側單行道里反向衝出時,我竟然遲疑了將近一秒種!
那天晚飯後我們去散步,順便去買香菸和咖啡——其實只是為了和L先生說一聲。比如去買點水果呀、吹吹風呀。先生也同往常那樣笑笑,說早點回來喝茶啊。
外面很涼爽,天還不太黑——那種駕車人最怕的天色,也是在M國時和別人“面對面”時應該選擇的天色。我心情很輕鬆,有關的資料已經報上去了,境外敵對勢力搗亂的可能性已經排除,大規模提現的原因已經查明——都是幹部們因為上面要求限時向指定帳戶存入非法所得、聽到銀行存款要實行實名制同時害怕受到口市口口走私案的牽連,自己在調整、改變財產儲蓄方式而已。我在想任務已經到了尾聲,下面恐怕就是組建一支近戰突擊部隊的事了……
就在這時候,那輛轎車衝了過來。
從事後的分析看,他們是極其卑鄙的。
桑塔那,這個德文字的意思就是“旋風”,這種型號的發動機原來就是為賽車設計的,所以桑塔那轎車的提速能力已經超出了普型車的要求,加上數量最多事後不宜追查,用來幹這等勾當十分合適。醬紫色在弱光下既容易被誤認為是黑色,在強光下又容易被誤認為是紅色,也利於逃逸。我們走的那條路車輛行人都不多,轉彎後反向撞來,由於我們正要橫穿道路,因此我們左側必然沒有車輛駛來,他們可以不必擔心速度過快……
最關鍵的是,他們撞擊的目標是她……
他們知道,我可以跳上以四十公里時速行駛的吉普車,也可以從那上面輕易地跳下來,甚至在傳說中我們能夠在八十公里時速的車輛上任意地跳上跳下,所以他們決定撞她。
他們知道我不會不救她,無論從中國人、軍人或男人的角度,都不會。
那輛車從反向撞來,因為她一向走在我右邊……
完全是本能在起作用。
我的右手本來在她腰背的位置,順勢猛地將她推向前去,這時我失去了重心,被撞已不可避免。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叫做“電光石火的一剎那”,只是本能地跳起、儘量側向蜷縮起身軀、雙手抱頭……
短暫的清醒,因為我的潛意識在命令我。
我對她說:“皮帶……BP機……紅按鈕……”
她按下去了,紅燈亮了。
“香菸……”我想作出一個笑容,但我昏迷了。
昏迷中我在AQ部參加“三講會”,我看到一些人對我欲言又止,散會後我想追上去找他們談談,他們回過頭來,全部變成吳廳長的模樣,只有一個人是那個諸書記,'奇‘書‘網‘整。理'提。供'他們得意地向我笑著,露出了焦黃的板牙。
還有住在我對面的韓處長,這位被排擠下去的老幹部拉著我的手偷偷遞給我一個冰冷的小鐵片,那是他信箱的鑰匙,裡面有下面的同志寫給種羊的信。
還有我的司機,從武警部隊轉來的小楊,對我露出不屑的神色:什麼種羊特派員,還不是一路貨!
還有小蔣,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想走過來,滿臉焦急的神色,總有人有意無意地擋在他面前。
最後是一雙大大的黑眼睛。流著淚,無聲的淚……
我醒了,頭疼……
呼吸,深呼吸,再呼吸,咳嗽動作、吞嚥動作……
在被子裡逐次檢查全身關節,然後是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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