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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要小蔣?她那點配不上你?”頭兒問我。
……
“不行!你他母親的今天給我說個明白!你說你說!”頭兒又來火了。
我吸菸,頭兒無可奈何地瞪著我。他知道假如我真的不想說,他也沒有辦法,沒有人能夠強迫我做任何事。但我不是不想說,而是在想……
“陷阱。”
“去你的陷阱!那個姓諸的書記能把二奶三奶N奶帶到單位、帶回家裡,那個姓王的局長能夠在GA局的會上說‘我要把你們睡遍’,就連那個吳、已經爬不動的老傢伙還包了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你未娶她未嫁,有什麼鳥關係?”
“頭兒……”
“你有辦法的,你有辦法,是不是?”
“閉嘴!”我突然火了起來,“我出事,你會動用一切力量、不惜一切犧牲救我,你出事,我也會。她,有個三長兩短我能把天翻過來……但是,假如她是我女友,未婚妻,我能命令別人為救她去死?那時侯由得了我?你混蛋!”
頭兒目無表情地看我一眼,走了。
第三十五章 無
我有著不可告人的心事
L先生家最輕鬆、最歡愉的時候就是衝過涼後飲茶的時候。飯後L忙著收拾殘餚、清潔碗筷、整理廚房和餐廳、開洗衣機……。先生照例是迫不及待地喊他“沖涼先”,然後就是喝茶,看一些拓片照片什麼的, L忙完後往往坐在我身邊——為了斟茶以及往茶炊里加水方便。還有一件事則非她不可,就是到書房取書,每當我和先生有了不可調和的爭議、必須“有書為證”時,L就有活幹了。有時要用到好幾部甚至十幾部什麼書來參照印證,要想在一年內找到這些書並且指望以後只用一年時間就能找到它們,除了L別人不可能做到。但她對他們的歷史討論絕對不感興趣,她說過:“歷史是什麼?是娼妓!有權人要她什麼樣子她就什麼樣子!”於是他們見機地將話題轉到語言和語言藝術上面來,因為這是她的專業。
這就是我的心事——平淡的家居生活。
為了怕我“嬌氣”,父母竟然在我五歲那年就把我從B市送到外婆那裡——A省的大別山區,十年艱苦的山區生活,三年緊張的大學生活,然後是看來似乎無休無止的奔波和掙扎、奔波和掙扎……以至於一所破廟裡短暫的寧靜也成了甜蜜的回憶!
而現在,是我一直夢想的大學校園,是我熟悉而又喜歡的話題,是我下意識裡追求的溫柔美麗的身影……
小蔣,我的戰友,我的師妹,我一直把她當作妹妹……(奇書網|。Qisuu。)
先生不在時我們很少在屋子裡,特別是晚飯後。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太靜,彷彿彼此都能聽見心跳的聲音;而且我們——老實說,都不喜歡F省飲茶時那種情調,燒幾滴開水,在西紅柿那麼大的茶壺裡放一捧乾菜葉,幾滴水就澆溢位來了,再倒掉,重新澆水,直到又溢位來。先倒在水餃那麼大的什麼聞香杯 裡,用湯包那麼大的茶杯當蓋子,再猛地一翻翻過來。聞香杯裡根本不香卻要聞之不已,這才端起茶杯作豪飲狀,一仰脖子,幹了!——其實連嗓子都沒有潤到。說幾句話,週而復始地再來一遍以至N遍。要而言之,F省茶,準確地說是省南茶不可不喝,不可再喝。
奇怪的是,假如先生在家或者有朋自不遠方來,情調卻又不同,茶味也好得多。總之先生一旦(其實是一夕)不在,我們就會逃也似的到外面去,但也逃不遠,因為在摩托車上既覺得兩個人靠得太近,又因為互相看不見而感到太遠,倘是開車呢,又覺得有點壓抑有點沉悶,遠遠沒有兩個人走路時那種不即不離、若即若離的情調。我們最喜歡的去處之一就是這家沙冰棚,在離海最近離人最遠的桌子上,一邊喝著剛融化的沙冰,一面可以互相抬起頭來看對方——在感覺中互相看著而實際中看不見,這樣就自由多了,親近多了,而且不遠處有人,恰好是與我們漠不相關的人,說起話來既沒有在先生面前的那種拘束,也不須如無人時那般慎重,這種氛圍恰是他們此時所需要的。至於話題則往往從眼前的風景開始,然後就海闊天空起。
L喜歡談詩和談詩人,喜歡說“做詩做窮一輩子的才會是大詩人,”她也會提到一些風流太守或沖天大將軍想當詩人的,那天L說到這兒時我們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又是不約而同地問“你笑什麼”,接下來是“大家一起說”和“捉蛇二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