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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妖豔的笑容掩蓋:“我哪敢奢望那樣的生活,怎麼,你要走了嗎?”
唐穎兒點了點頭:“在這裡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不利於修行。”
任媚娘笑道:“我也不喜歡這裡,十幾年了我都沒回來過,這次聽說武林大會關乎本教的生死存亡,我那裡都快成了獨孤翱的鴿子窩了,不然我才不來呢,要不是你在這裡,我也早走了。”獨孤翱尚且不入她的法眼,更別說石夢婉了,當初石驚天閉關之時,任媚娘就多次不肯奉召,其實朱雀宮也只是名義上還隸屬於摘星聖殿罷了。
“這幾天你見過我師兄嗎?”許多天來,唐穎兒總是想起師兄江無聲,這麼多年了,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音訊全無,好不容易見到他,自己又受了傷,不能把他帶回終南山。
“沒有。”任媚娘搖了搖頭,欲言又止的樣子。
唐穎兒看了她一眼,重新將目光投向燭火:“怎麼了?”
任媚娘輕嘆一聲:“也不去看看柳風飛?”
“他怎麼了?”唐穎兒顯得有些緊張,任媚孃的語調明白無誤的告訴她,柳風飛出事了!她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好像看到柳風飛站在她的床前,後來再也沒有見到他,本以為他要故意躲開自己,此刻任媚娘這麼一說,她突然想到也許是柳風飛救了自己:“媚娘,是他為我療傷的嗎?”疑問剛剛出口,她又自己搖頭否定了:“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你盤坐在我身旁,應該是你在為我療傷。”那麼,到底出了什麼事?
第十九章 前塵往事 第二節
柳風飛半躺半靠的倚在一張躺椅上,葉雨在不遠處的炭火盆旁扎著馬步,用一段樹枝擺弄著銅盆中的木炭,雖說山腹之中可以避寒,習武之人用不著火盆,但柳風飛不曾習練過武功,為唐穎兒療傷後身體十分虛弱,抵擋不住大雪山中的嚴寒。江無聲惦記著師妹唐穎兒的傷勢,又不好去看她,於是來看過柳風飛,見到他這樣的情況,第二天就讓陳蒙送來了一批木炭。
唐穎兒走在任媚娘身後,在門外就聽到了石室裡柳風飛和葉雨說話的聲音,本來懸著的心一下子放鬆了許多,任媚娘身旁的朱雀宮女弟子輕叩門環,沒多久,厚重的石門就開啟了,為她們開門的葉雨眼含笑意,看上去就像一位得道高人,哪還有一點市井無賴的模樣,真可謂“近朱者赤”了。
柳風飛想要起身迎接,虛弱的身體卻無法從躺椅上站起來,任媚娘急忙快步走過去扶著他,笑吟吟的說道:“好好坐著吧,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柳風飛點了點頭,面向唐穎兒微微一笑:“失禮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唐穎兒臉上一片茫然,好像不知道怎麼回答似的,沉默許久,也只是輕輕咬著下唇搖了搖頭,禮節性的對柳風飛笑了笑。
柳風飛失神的看著她,似乎沒有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在他的眼神裡,唐穎兒卻看到了多年前的一幕,她記憶中的那個白衣書生,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被一個陌生人這樣盯著看,讓她很不舒服,於是很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悄悄說了一句:“書呆子。”想到這裡,唐穎兒一陣惆悵,默默的坐到了一邊,柳風飛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葉雨急忙過來扶著他,將一塊絲帕遞到他面前,柳風飛說了一個“謝”字,說到一半就吐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半條絲帕。
唐穎兒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幾乎要叫出來了,卻還是極力壓低聲音輕呼:“怎麼了?”
柳風飛笑了笑,隨口說了句“老毛病又犯了。”便岔開話題:“穎兒,最近傷勢好些了嗎?”
唐穎兒被他問的一愣,任媚娘笑著說:“她啊,已經可以用功了,穎兒聽說柳公子身體有恙,特意過來看看你,聽說終南山重陽大會上柳公子受傷昏迷,京城名醫尚且束手無策,還是穎兒妙手回春呢,穎兒,還愣著幹嘛,去給柳公子診脈呀。”
唐穎兒還未及做出反應,柳風飛急忙擺了擺手,笑道:“不必了。”
任媚娘一聲輕嘆,瞬間的惆悵過後,還是那樣醉人的笑容:“柳公子,讓媚娘替你診診脈吧。”說著已經輕盈舉步,走到柳風飛身旁,隨侍女弟子立刻搬來一把漂亮的玫瑰椅,任媚娘款款落座,將玉手輕柔的搭在了扶手上。
“賤體不敢勞煩宮主大駕,我這是老毛病了,沒什麼大礙。”柳風飛顯然不願意讓任媚娘為自己診脈,極力推辭著。
任媚娘看著柳風飛,笑而不答,柳風飛不好再推辭了,只好伸出右手。
唐穎兒隨意環視著室內的陳設,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從任媚孃的指尖經過,雖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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