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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在盧國公夫人的臉上。
何況丘康兩家所謂的“親事”,明明就是康於氏為借丘家的勢,上趕著的,倒是康公子自知之明,抑或著出於對兩家家世上女強男弱的自慚形穢,所以跑到丘如意麵前主動拒親爭些面子回來。
如此一來,周亞茹行事黑白顛倒,竟是打著讓丘家和盧國公府在眾人面前丟人現眼的主意了。
盧國公夫人心裡惱怒,不為丘如意,也要為自己的顏面出來教訓周亞茹。
周亞茹卻因為事出意料。心中越發激憤。又見丘如意和盧國公夫人一唱一和地貶低自己,便冷笑一聲,說道:“多謝夫人教誨,讓我明白原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道理。我夫君正眼看不上的人。竟被夫人一家當成了寶。看來府上大公子也不過爾爾。”
周亞茹一言既出。四座皆驚。
這個周亞茹膽子不小,方才還只是同丘如意口角,如今竟是直接挑釁盧國公夫人了。和丘如意口角不要緊。最多兩家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罷了,得罪盧國公夫人,後果就不好預料了。
盧國公夫人也沒想到周亞茹竟有這個膽子,又見她蔑視自己最為得意的兒子,倒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只管拿眼冷冷看著周亞茹。
康於氏眼見兒媳越發放肆,竟也直接和盧國公夫人嗆聲,又見盧國公夫人眼中冷寂,真恨不得自己立時昏過去,來個眼不見為淨。
倒是丘如意見周亞茹兩片嘴唇一碰,輕飄飄地把安世誠往塵埃裡貶,心中暗恨:周亞茹,你這樣惡毒卑鄙的哪裡配提安世誠。
丘如意此時也顧不上其他,說道:“你要看我不順眼,只管朝我來,別滿嘴裡噴糞髒了別人。”
周亞茹冷笑:“這還沒過門呢,就心疼上女婿了。”
丘如意嘆氣:“你行事卑鄙狠毒,任誰看了都不舒服。所以國公夫人才會抱打不平,出來幫我說了一句話,偏你就開始瘋狗一般地胡亂咬人了。這也就罷了,到底是後宅女人們的口角,只是何至於攀扯上盧國公府的大公子身上。我是個沒見識的,沒見過也不瞭解大公子,不過想來得能太后娘娘和皇上的稱讚,應該是差不到哪裡去的,偏你又那般說他,莫非你比太后和皇上還有見識?”
周亞茹不由神情一頓,盧國公夫人也對周亞茹說道:“恕本夫人眼拙,竟沒看出你是個有大才的,既然如此,我明日就回京城,向太后娘娘舉薦你,你到時好好和太后娘娘辯論一下我兒是如何的爾爾。”
周亞茹卻因為父親早前和她掏心窩的話,認為太后也風光不了幾時,雖口內不吭聲,但神情卻難免帶出幾分不屑來。
當然周亞茹不會想到,她的神情早落在有心人的眼中,此時雖無礙,卻不知將來竟成了她父親的催命符。
再說此時康於氏早捂著臉,哭倒在地上:“我倒底是做了什麼孽,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喪門星的兒媳啊。你這是害我們一家砍頭啊,我康家哪裡對不住你了。”
於氏嘆口氣,命人上前扶起康於氏,沉聲說道:“咱們二人做姐妹也有些年頭了,我自認沒有做對不起你家的事情,就是當日你在前頭為少立求親,他後頭跑去截著如意拒親,我都只當他年少無知,並不怪罪,兩家仍如常走動。沒想到這也成了你兒媳攻擊如意的把柄了,罷了,我實在不敢再和你家這門親戚走動了,你快帶著你的好兒媳離開這裡吧。”
誰知康於氏卻耿耿於懷盧國公夫人的話,怕盧國公夫人真去太后跟前告狀,偏又不敢到盧國夫人面前哭求,便只管拉著於氏哭道:“都是我眼瞎才娶了這房失心瘋的兒媳,我回去就讓少立休了她去,以後我們還是好姐妹。當年是你救了我母子二人的性命,我母子二人的性命就是姐姐的,你若是生氣,隨你取了去,我母子也無怨言。只是姐姐好歹留下我母子的命來,結草銜環以報您的救命之恩。”
於氏聽見康於氏提到救命之恩,倒心酸起來:“我當年是念著你我同出自於家的情份,所以出手相助,不敢奢望你家如何的報答,卻沒想到你家竟是這樣‘報答’的。”
眾人聽了,亦心中悽悽。
康於氏母子當年之事,既然於氏是從旁人口中當知的,眾人有所耳聞也就不奇怪了。
眾人雖不知當年於氏是否真如她所言施恩不圖報,但至少這些年來,康於氏母子靠著於氏,日子越過越紅火。
就是康少立不念恩情,當面拒親,讓丘如意沒臉,愛女如命的於氏都能原諒,卻沒想到好心沒好報,周亞茹竟還往丘如意身上潑髒水,幾乎等同於要取走丘如意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