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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哪裡想到劉氏外戚和安氏皇族正虎視眈眈盯著兒子的龍椅呢,她母子二人不過是相依為命孤苦度日罷了。
當年她的父兄或許只是為了富貴榮華一心效忠先帝。幫著先帝打下江山。但因為先帝對劉氏的不能全然信任,導致自己在後宮步履維艱,卻未免寒了父兄的心,同時。也因為父兄已經享受到人間權力的極致。心思自不免有些活動起來。
先帝時還能壓制一二。如今他去了,兒子年幼體弱多病,安氏皇族子弟手中也握著一些兵權。其中自然也不乏心思活絡之輩。
也虧得兩方勢均力敵,相互制衡,又都不肯痛負亂臣賊子的罵名,她母子才得以安劉兩方的夾縫中生存。
劉太后想到這裡,心裡黯然,雖然兒子是個聰慧的,偏身子又不爭氣,三年五載怕是振作不起來,以後的路艱難著呢。
好容易有個疼她的弟弟,卻眼高手低,淨給她惹麻煩。
劉太后收回神思,嘆道:“他也是護咱們母子心切,本身卻又才能平平,所以才著了雖人的道:被勸著私自在莊子上養了幾個江湖草莽。原本也成不了氣候的,偏偏又不知死活地瞄上永平郡公手中的兵權,這才被人嫁禍了。說來也可笑,他竟還想著將來能取永平郡公而代之,成為咱母子的後盾和心腹。”
長興帝卻不覺得好笑,面上淡然,說道:“我倒覺得他想成為國丈的心思更切!”
劉太后面上笑容凝結,嘆道:“世間上哪能有不存一點私心的人,他雖還有這個想頭,但總體來說,對咱們母子還算真心,就衝著他的這點真心,還請你能放他一馬。”
長興帝看著母親,心中一嘆,人人都爭權奪利,卻哪裡知道身在高處不勝寒,真站在最高處,便真成了孤家寡人。
長興帝如是想著,便放緩語氣,說道:“說到底他仍是參與刺殺永平郡公了,若是輕饒了他,安氏皇族怕是不答應。這事,容我再思量一下。”
劉太后便道:“只要查出真正的幕後主謀,這事就好辦了。看來那人所圖不小,並非只是讓我還政這麼簡單。”
長興帝便冷笑:“幕後主謀的事情,我們在明,他在暗,哪裡說查就能查出來。我覺得這一兩年似乎有些不對勁,總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這裡,我這裡雖也有些線索,但真要找出那個人只怕不易。不過就目前來看,多半是皇室近支所為。”
劉太后聞言,倒有些埋怨兒子道:“這幾年,你只一味地在在兵權上打壓劉氏,讓安氏眾人漸漸做大,卻又在京城將劉氏捧得那般高,徒讓安氏憎恨劉氏,致使兩方勢力失衡,也怨不得讓安氏子弟鑽了空子。你到底是安氏血脈,先帝那般待你,你仍在心底向著安氏。”
長興帝本還微笑地聽著母親發怨言,後聽到“先帝”二字,面上一冷,說道:“我做這些與先帝無關。我既然是安氏子孫,自然要守住安氏的祖宗家業,不可能任由劉氏篡了江山去。之所以對劉氏既打壓又高捧,卻不僅是為了安氏社稷,難道母親想將來劉氏因謀逆被誅滿門?便是成功了,母親了不起一個長公主,哪有現在這般自在。”
不想長興帝因心中激動,話未說完,又是一陣咳嗽,慌得劉太后急忙起身一邊拍著兒子的背,一邊命人去請太醫過來。
長興帝咳嗽稍緩,便擺手道:“不必了,我剛吃了藥,太醫來了也就這樣,我稍微歇息一下就好了,母親還是去前邊處理政事要緊。”
劉太后見兒子已經平靜下來,便叮囑兒子一番,又訓斥了宮人一頓,這才放心起身離去。
直到劉太后離去,長興帝命心腹太監李全速派人去順陽城細查,交代完後,又出了一身虛汗,李全忙帶著宮人服侍長興帝更衣。
長興帝任由宮人服侍,眼睛貪婪地看著殿外夏日燦爛的陽光,苦笑道:“當日父皇怕劉家有了皇子外孫後,會架空算計自己,所以極力避免母親生下兒女,拜他所賜讓我有了今天這樣一幅虛弱不堪的身體。如今我空守著大好江山,想到將祖宗家業發揚光大,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便是被人算計,都沒精力還擊。這個龍椅終久還是要成全了別支的安氏子弟,也不知先帝在天有靈,是否會感到心慰?”
事關皇家醜陋隱秘,宮人們屏息靜氣不敢吭聲。
倒是李全因得長興帝的寵信,見長興帝似心中消沉,便大著膽兒勸解道:“前幾日羅太醫還說皇上身子已有起色,想來過不多久,就能舊症盡去,到時皇上定能文安天下,武拓邊疆。”
長興帝到底是少年氣勝,聞言不由笑了起來,又喘了幾喘,笑道:“你別在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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