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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丘如意倒真有些為哥哥心酸了,便忙叫住丘如海,說道:“罷了,不必去取了。咱們現在回去,她們未必還在,就是在,我也可以先送她絹花,下次再送她香囊就是了。大日頭底下,實在沒必要這樣著急忙慌的,萬一中了暑,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誰知丘如海卻不願看妹妹空忙活這些時日,便笑道:“你坐車自然覺得悶的慌,我騎馬吹著風兒,卻是愜意的很。放心,我快去快回,你若是不願獨行,前邊不遠處有個茶攤子,你們去那裡等我好了。”
說罷,丘如海翻身上馬,一騎飛塵往福善庵奔去。
丘如意直到看不見的丘如海的身影,才轉頭吩咐家人道:“拐到前邊路口的茶攤子,等著二爺回來。”
丘如意一行人走到時,茶攤子前正坐著幾個人喝茶納涼,丘家管事便不免多看了幾眼,早有不慣見人懼怕大戶人家的鄉間人離身遠去,倒是有位書生帶著僕從仍悠然坐在那裡。
這位書生不是別人,正是盧國公府的大公子安世誠,他身邊的僕從便是長慶長祝了
丘家管事見是個文弱書生,心裡便也不在意,便抬腳往裡欲尋茶鋪主人。
茶主人一早就看到丘家車馬,先搶著吩咐了家人幾句,這時便笑臉迎了上來,見是丘家管事,越發笑得開心,說道:“那邊有靜室,還請貴主人去那邊歇息。”
這家茶水攤子的主人頗是個會做生意的,茶攤子前簡單擺放些桌椅,供行人喝茶用,卻又在旁邊用竹簾子單隔了間小廳出來,倒省得人拋頭露面,故過往的大戶人家歇腳多愛在他家,丘家也不例外。
因為丘如意打著為父母兄長祈福的旗子,每月數次往來於福善庵,便與這家茶主人熟了,來了也不消多說,那茶主人便早早讓家人拾掇乾淨,備著丘家主人歇息。
等一切收拾妥當,丘如意才帶著幃帽,在眾人的簇擁中徑直走向靜室,一進靜室,丘如意就現了原形,將幃帽摘了扔給楚兒,大叫道:“這天也太熱了,快些拿茶來,渴死我了。”
因為靜室只是用竹簾子搭起的,本就不隔音,況且又與外面相距甚近,安世誠聽到微一皺眉,復又喝自己的茶去了,他的兩個僕從卻相互擠些眼兒:鄉間人果粗鄙不堪。
茶主人卻如沒聽到一般,也不往裡送茶,仍笑眯眯地招呼著他三人,見裡面清靜下來,這才親自倒了茶水送給坐在外面的丘家僕人。
原來這些大戶人家自恃身分,哪裡能喝下這麼難以入口的粗茶,都是自帶茶水,也不過是借他一個清靜的地方歇歇腳罷了,當然賞錢是少不了的,故此茶主人也最愛招呼這樣的主顧。
兩下里本相安無事,偏丘如意掛心哥哥,怕他大日頭底下吃不消,才不過吃了兩盞茶的工夫,便開始催著婆子出來,吩咐人好好看著路上,若是丘如海來了,趕忙通報一聲。
婆子傳完話,便往小廳裡去了,卻不想長祝眼睛銳利,發現那個婆子有些面熟,待喝下一碗茶後,用胳膊肘兒搗一下長慶,問道:“你看方才那個婆子是不是有些面熟,倒象是那日誣陷毆打咱們的人。”
長慶因為先前的事情,如今在安世誠跟前,那真是循規蹈矩,謹小慎微,剛才丘家一行人進來,他知道有女眷,一眼也沒敢往那邊瞧,方才那婆子出來,他也沒注意看,不過就算他看了認出來,定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如今見長祝提起丘家人,長慶早嚇得心驚肉跳,慌忙否定道:“是你看錯了,哪會這樣巧。裡面的一看就是守規矩的大戶人家,那天是些什麼人?怎可相提並論,定是天太熱,你看花了眼。”
長祝被他這樣一說,也有些不確定了,安世誠聞言卻上了心,等那婆子再出來說話時,二人不由細細打量起來。
雖說那日婆子們臉上都糊了濃濃的一層脂粉,便真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大約的容貌,再比對一下說話舉止,越尋思越覺得些相似,就連長慶最後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是有些相像的。”
長祝立馬和茶主人套起話來,丘家是順陽城的大戶,又不是什麼需要藏掖的,所以輕而易舉便打聽了出來。
長祝身為安世誠的貼身小廝,對於那日安世誠主僕二人與丘家小姐起衝突的事情,還是比較清楚的,等茶主人離去後,不由小聲咋舌道:“那位丘家小姐還真是記仇,隔那麼長時間了,還要找補回來。必是那日看到咱們的行蹤了,這才找了個藉口打上門的。偏還怕咱們知道,裝神弄鬼的,可惜老天有眼,終被咱們識破,這筆糊塗帳也該算一算了。”
長慶生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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