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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來時,便看到兩位兄長吩咐人好生伺候夫人小姐,便迫不及待地往房裡去了。
田氏欣慰笑道:“他倆這是讀書痴了,幸好如海這孩子想得周道,雖不在家,卻早就放下話來,只要你哥哥們瞧上的書,儘可搬來,免得放在他那裡糟蹋了。到底是血緣相關,再深的恩怨,也比不過骨肉相連,若是上天庇護,咱們家發達了,可不能忘了你堂叔父一家。”
丘若蘭心中冷笑,自己費盡心思從繼祖母手中扒拉出幾萬銀子,也不過就這麼著,不想於氏那老狐狸不過扔出千兩銀子,幾本破書,就把這一家子的心都給收買了,罷了,來日方長,且走著瞧吧。
且說丘如意自回家後,便見家中眾人無不稱讚堂妹的品貌,卻發的心癢難耐,恨不得閉眼日落西山,睜眼旭日東昇,時間如利箭出弦嗖地就到了去田氏家拜訪的日子。
丘如海見妹妹一幅度日如年的模樣,便笑道:“你還是晚些見她為好,免得被她的絕世姿容所驚,自慚形穢起來。話說,女兒最重容顏,眾人那樣贊她,你就無一點嫉妒之心?”
丘如意聞言,便高昂了下巴,傲氣答道:“她就是美若天仙,也抹煞不了你妹妹的天生麗質,何來嫉妒之心。”
話雖如此說,丘如意素昔被人稱讚美貌無雙,又豈會不在意?
所以回到自己院裡,她便悄悄問當日留在家中的蘇嬤嬤:“我那堂妹是何等的美貌,真是個傾城傾國的?”
蘇嬤嬤難見丘如意小女兒嬌羞姿態,頗覺有趣,笑回道:“自是一等容貌,與小姐春蘭秋菊,不相上下。”
聞弦知雅意,丘如意便知,堂妹定是美過自己了,看來自己這順陽城第一美的名頭是保不住了,心中悵然一回,又想道:“容貌乃是爹媽給的,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若是為這個自怨自艾,不僅可笑至極,也是極大的不孝,想這無益的事不過無端浪費大好時光,還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去呢。”
丘如憂一會兒喜一會兒,最後丟過手,讓丫頭去花園裡採些花兒,並特命從丘如海心愛的一株芍藥上採幾朵好的來,好做胭脂水粉兒。
蘇嬤嬤見丘如意沒追著問,而是興興頭頭擺弄花去了,心頭不由鬆一口氣。
其實容貌比對,本就是見仁見智的事情,不能絕對地說誰為首誰第二。
在蘇嬤嬤看來,丘若蘭固然是絕世的容貌,但之所以比同等樣貌的女子更動人心神,卻是因為她身上特有的甜美氣韻,亦或者說是因為南邊少女特有的嬌俏柔美,才讓她在這些北方女孩裡顯得別具一格,讓人難以忽視。
這時丘如海已經大呼小叫地闖進院來,他沒想到只為一句話,自己心愛的花便遭了妹妹的辣手催花,丘如意自然不懼他,兄妹二人接連鬥法幾日,各有輸贏,拜訪田氏一家的日子便悄悄來到了。
丘如意向來一著床就睡,那日的前一夜,竟罕見地失了眠,頭腦裡興奮加雜著忐忑,輾轉反側,直到大半夜方迷迷糊糊睡去。
哪知睡意朦朧中,卻似看到一個佳人華服加身插金戴寶,丘如意心生嚮往,起了結交之心,便往前走進幾步,卻被人推開:“快快離去,你一個方家豔名四播的花魁娘子,也敢到咱們郡王妃面前汙她雙目,小心你的性命。”
丘如意張口無聲,心中恐懼,又動彈不得,只得任人推搡,幸好此時一個人道:“咱們將軍夫人可不是那樣的人,何苦為難一個尼姑,讓她自去吧。”
丘如意聞言,奮力抬起手來,摸一把腦袋,果真一毛不存,駭然大叫道:“我的頭髮呢,我的頭髮怎麼沒了。”
這時就聽杏兒在耳邊叫道:“小姐,快醒醒!”
丘如意這才睜開眼,見自己雙手裡正緊握著披散下來的頭髮,不由鬆了一口氣,想到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必是白天說了關於頭髮的話,這才夜裡做了這個夢,便笑道:“沒事,不過是做了個夢,你自去睡吧。”
杏兒知是不妨事,不過見方才丘如意叫聲駭然,已經斷定是個噩夢了,便隨口笑勸道:“夢境向來是相反的,小姐也不必太在意。”
丘如意聞言,一記眼光殺向杏兒,心中咆哮道:死丫頭,真不會說話,你家小姐在夢中可是王妃啊,被你這麼輕飄飄一句話,便把個王妃位份給丟了。
原來丘如意此時方想起那個佳人的相貌,正是年長几歲的自己,又是王妃又是尼姑的,丘如意才懶得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夢費心思,扭臉看一眼窗外,便笑道:“你說的很是,快去睡吧,天都快亮了,明天還要去做客呢。”
直到杏兒酣酣睡去,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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