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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開始心神不寧了,還敢妄談以後嗎?
王貴看著安世弘面色緩和了不少,便又說道:“廚房做了爺愛吃的幾樣小菜……”
安世弘自昨天便沒怎麼吃東西,因為心中有事,此時腹中也不覺得餓,倒是一夜未眠,卻有些精神不濟,便道:“罷了,我去書房靜一靜,不許人進來打擾。”
王貴慌忙稱是,幫安世弘在書房斟了茶,便守在小院門前,悄聲應付著各院裡前來探視的丫頭婆子小廝們。
大約半個時辰的光景,就有小廝跑來稟道:“老爺回府了!”
這裡就有人要問了,官員散朝後要回衙署事,等到午後散值才回家,怎麼梁王這麼早就回府了呢?
原來這梁王與先帝乃是嫡親的堂兄弟,本就親密無間,況且還曾為先帝立下過汗馬功勞,這情分自不比他人,新皇上登基,都還要尊梁王一聲皇叔父呢。
故此梁王被特許乘轎入朝、朝堂賜座,退朝後不必應卯,直接回府休息即可,這可是旁人羨慕不來的。
梁王本不願如此招搖,只是歲月不饒人,年輕時又曾在戰場上受過重傷,不服老不行了,喜的是他向來公事輕閒,故大多早朝後便回府休養。
王貴側耳聽了一下,書房裡寂靜無聲,看來安世弘已經撐不住睡了過去,王貴倒有些猶豫起了。
幸好此時梁王正遣了人來叫安世弘過去。
王貴忙答應著,送走來人,便躡手躡腳來到書房,推門看去,卻見安世弘正怔怔靠著桌案發呆,王貴心下一嘆,爺到底還是不能安心。
這時安世弘已經聽到動靜,轉頭看過來,王貴走上前,口內說道:“爺,老爺請您過去說話”。
安世弘聞言,立時起身問道:“老爺回來了?”
王貴忙點頭道:“老爺一回來就派人叫爺趕緊過去呢!”
安世弘顧時心頭一緊,急忙往外走去。
安世弘一路飛奔來到梁王的書房裡,看到梁王黑沉的臉,湧到口的話便生生壓了下去。
梁王見此臉色更黑了,吩咐左右退下,半響方對兒子說道:“今天自我上朝以來,你幾次打聽我是否回來,如今又這樣一幅衣冠不整的樣子,可是有什麼要事?”
安世弘知曉事情瞞不過父親,忙正一正衣冠,問道:“諫議大夫方進被彈劾之事如何了?”
梁王撫一下鬍鬚,冷哼道:“為父倒不知你與方進竟然還有交情?”
安世弘聽出父親話裡的譏諷,只得乾笑道:“兒子只是好奇罷了。方進當年極得先帝信賴,聽說為人方正清廉,口碑極好,怎麼一夜之間就被人彈劾結黨營私、貪贓枉法……”
梁王定定看著兒子,點著頭接話道:“而且人證物證俱全,容不得他抵賴狡辯!”
安世弘不由提高了聲音:“這麼說證據確鑿,方進是再無翻身之日了?”
梁王點頭,看兒子臉色變白,便對兒子喝道:“我素日如何對你說的,不要管閒事,老老實實做你的世子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現在你知道劉太后的實力了吧?方進之事,你不許再管,趕快抽身要緊。”
安世弘早已遍體生寒,喃喃說道:“真是沒想到,劉氏的勢力竟如此了得……”
先帝去世時,太子尚幼,劉氏一族在輔助先帝當政上居功至偉,皇后劉氏素有賢德之名,故朝政多由顧命大臣和太后商議定奪,托賴老天庇護,這幾年朝堂內外倒也平靜。
如今眼看長興帝已過十五歲,正該大婚參與朝政,偏劉太后這裡不發一言,下面的大臣倒著急著正禮紀綱常。
諫議大夫方進感念先帝知遇之恩,更是積極,因為他為人清正、官評極佳,素來得人敬重,在此事上,便推他為首了。
就在昨日,方進已準備妥當,本要上表奏請:皇上已成年,為社稷計,大婚刻不容緩;太后年事已高,請還政皇上,以便迴歸**頤養天年。
卻沒想到,早有御史提前一步上前,彈劾方進結黨營私、貪贓枉法等等,方進當時便被除去烏紗,革職查辦。
安世弘既然掛心祖宗社稷,自然在此事中也略關注了一點。他不知道方進是否真如其外在表現的那般清正,但至少不會如奏章裡那般惡貫滿盈。
如今不過短短的一天一夜,便證據確鑿定了罪,可見定是有備而來,用腳趾頭也能猜到,這其中必有劉氏的手筆,想來是劉太后聽到風聲,先發制人,殺雞儆猴。
安世弘暗歎:如此一來,怕是沒人再敢提太后還政一事,安氏的江山終要被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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