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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各處尋找,夫人不必擔心,或許是公子在店裡遇著脾氣古怪的大儒跟了去求學也未可知。”
宋氏低嘆:“必是承兒聽到方家出事了,這才偷偷跑了回來,但願他別莽撞行事才好。罷了,你多多派人出去尋找,再讓書童把他素日交好的同窗好友寫下,你讓人悄悄去打探,不可走露風聲,堂堂舉人老爺走丟,讓人聽見笑掉大牙。”
管家忙答應下,宋氏又道:“還有,那府裡的丘如海與承兒向來能說得上話,又是本家,承兒找他做事的機率更大些,你多派人在丘家附近走動走動,一有訊息便來報我。”
不提宋氏如何在丘家附近不防,只說現在丘如意正在那裡高談闊論,滔滔不絕。
且說丘如意自那次輕易著了丘玉晴的激將法,覺得自己確實需要加強一下有關閨中內宅的知識,於是便跑到母親跟前提了出來。
於氏很驚喜,她沒想到傻大姐似的就知道玩樂的女兒,還有這份玲瓏心思,連連感嘆女兒長大了,心中頗為欣慰。
於是蘇嬤嬤便被派去給丘如意普及內院裡的紛爭事宜,這也算是蘇嬤嬤的看家本領了,所以蘇嬤嬤張口就來,毫無保留,將那些內宅殺人不見血的穩私事一一道來。
直嚇得丘如意麵無血色,再不敢小覷這內院爭鬥,一改往日的漫不經心,虛心學習。
蘇嬤嬤暗自得意,越發講得透徹明瞭,卻不知丘如意自小得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又讀書少,頭腦是個再簡單不過的了,被蘇嬤嬤這一通教導,沒學到什麼本事,倒把個頭給繞得昏天暗地疼痛不已。
丘如意勉強忍了兩天,便不得不扶牆而出,找到於氏,哭訴道:“什麼借刀殺人、隔岸觀火、指桑罵槐、欲擒故縱……這哪是後院紛爭,分明是浴血戰場。天天也不用想其他的了,只管算計反算計吧,依我說,這將帥們也不必請什麼軍師了,只管讓這後院婦人過去,保管將那三十六計耍得純熟。”
於氏忙把女兒摟在懷中,乖兒肉兒的安慰半天,這才責備蘇嬤嬤道:“哪有一口吃個胖子的,她又不急著出閣,你只管慢慢的教,別把她給累著了。”
蘇嬤嬤只得忍氣應是,偏丘如意又叫道:“不學了,再也不學了。這兩天弄得我昏頭昏腦的,若再學下去,我的頭都要痛死了。便是痛不死,以後也不嫁人了,這哪是嫁人,竟是上刀山下火海了。”
於氏一聽女兒說不嫁人的話,嚇得不輕快,慌忙順著女兒道:“好,好,不學了,咱不學這些了。”
蘇嬤嬤便再也忍不住了,怒道:“按說奴婢不該多嘴,只是既然奴婢擔了個教導的名頭,就要對得起自己的這個職責,夫人以為這是真心疼愛她嗎,在家裡有您疼著她,將來她嫁了人,難道您也跟了去嗎?她的人生需要她自己去走,以咱們家的門第,她極有可能嫁入高門,面對的是姑婆妯娌妾侍,一朝不慎,便是悲苦人生。”
丘如意向來是個直爽性子,那些曲裡拐彎的鬥心,向來不是她擅長的,本來也想學點來用,免得總被人說自己粗俗魯莽,但真正聽了兩天後,她覺得還是做回粗俗的自己更自在些。
丘如意便說道:“蘇嬤嬤把嫁人一事也說的太可怕了。既然是高門,必定規矩森然,我只按著禮數行事,她們能耐我何?姑婆妯娌也就罷了,連妾侍都成了須忌憚的了,那些為人妻子者,還活不活了。我將來必是正妻,她們敢反上來,看我不提腳將她們賣了,我不尋她們的錯就是她們祖上燒高香了。”
蘇嬤嬤搖頭嘆息:“小姐想的太簡單了。”
於氏此時也不由皺眉深思起來,丘如意見狀,忙拉著母親的衣袖,笑道:“女兒實在不喜歡算計來算計去的,頭疼。女兒可有吳大娘和範大娘兩大金剛呢,誰敢算計我,我就敢打她個稀巴爛。您放心,以女兒的性子,定吃不了虧的了。”
蘇嬤嬤仍在堅持:“明刀易躲,暗箭難防,若你不能識破這其中的陰謀,找誰算帳去?還不是吃啞巴虧。”
丘如意聽了,覺得有些道理,但又一想,她實在懶得動那個腦筋,自己既然不是這塊料,何必硬按著頭皮去找不自在?
見母親似被勸動,丘如意眼珠一轉,雙手合十,笑道:“阿彌陀佛,我自小信佛,上天定會保佑我一生順遂,那些內宅爭鬥之事,平日裡聽聽作消遣也就罷了,如何能專心去學呢,倒象是不信我佛能庇佑似的。”
於氏也不由雙手合十,連聲道:“罪過,罪過。你既然不願學這些東西,那就不學好了。倒是這蘇嬤嬤敢於直言,忠心一片,以後就讓她跟著你,若真有何不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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