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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丘氏族人對其趨之若鶩地上前巴結,就是城中大戶人家的女眷但凡有聚會,也肯下帖子給田氏。
田氏母女從前只是在丘氏家族中走動,僅有的幾次拜訪別家,也多是因為宋氏或者於氏,只是捎帶著罷了,故不敢十分活躍招人眼。
如今名正言順地外出做客,田氏很是增長了底氣,舉止言談端的是大戶人家主母的派頭,為此越發得眾人的稱讚,田氏這才覺得自己終於煎熬出來活得順暢了。
品貌出色的丘若蘭更是為眾人矚目。她本就生得閉月羞花,雖年紀不大,卻丰姿綽約如二八少女,且氣質甜美,聰慧知禮,接人待物進退有度,所以即便她只是乖巧地立在田氏身後,不與眾人爭輝,也仍讓人覺得耀眼生花。不敢小視,眾人都道這才是順陽城閨中第一人呢。
丘如意聽說,心裡不由得五味雜陳。
她並不嫉恨堂妹搶走了自己順陽城第一美的名頭,那本就是無聊之人用來亂嚼舌頭根的話。
二人初交往時,她家表現的那般窘迫弱小,而丘若蘭又是那樣可人憐的,這激起了她身為姐姐的責任心,小心呵護疼愛著這個妹妹,生怕人給了她委屈受。
哪知如今才發現自己看走了眼。
她家家資富饒,不在自家之下。畢竟當年曾祖父亦是鉅富。祖父又一分未沾,偌大家產自然盡數歸了伯祖父一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便是敗落了。也不至於一窮二白。如今看來果然還是很有些底子的。
可笑自己還怕露富傷了她。如今看來竟是個實心的傻瓜了。
再想自己怕她被人欺負,處處相護,為此與多人交惡。還沾沾自喜於她因此與眾人相處融洽,如今看著她在眾女孩中如魚得水遊刃有餘,先前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還是第一次對人如此的下工夫,卻沒想到人家根本不用她如此,就能過得很好,丘如意心情不由得低落了下來。
而更讓丘如意難過的是,她明明說了,為著姐妹二人好來往,到時一處買田莊。
偏丘若蘭睜著眼睛說謊,可備不住田氏總是一臉自豪地說道:“我老了,精力不濟,幸好內外之事,有蘭兒幫扶著,這買房置地,更是隻交給她兄妹三人去做,我只享清福,一概不管的。”
眾人只道是田氏是想成就兒女的賢名,才如此說的,畢竟萬兩銀子的大事,任誰也不能完全放心交給未成家立業的小兒女的。
丘如意卻因為常與她家來往,聯想之前忽略的蛛絲馬跡,便知道這事怕是有七八分是真的。
這是不是表示丘若蘭在藉機疏遠自己?難道自己已經真天憎人厭到這種地步,連全心疼愛的妹妹都厭倦?
於氏看出女兒的頹廢來,雖心疼,卻不趕上來相勸,也該讓女兒自己學著長大了。
女兒行事太急躁了。一個十幾歲曾未蒙面的隔房堂妹才一跳出來,她就忙不迭地掏心窩子地趕上去,也不細辨其為人如何,怎怨得別人傷她的心呢。
不過田氏這招倒是真出乎於氏的意料,於氏早就打聽得他們在南邊的境況,看來眾人皆小瞧了田氏一家。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如今她一家不僅在順陽城,便是整個鳳臨郡也都有名的很,畢竟前後反差太大,由不得人不當成個傳奇來看,這個效果是有意為之,還是陰差陽錯呢。”
於氏暗思,不管如何,她都不敢小瞧田氏一家了。
倒是田氏一家仍如常與於氏一家走動,於氏亦是熱情有加,兩家各自搏得兄友弟恭的賢名。
丘若蘭不想與丘如意生分了,安世誠固然要搶到手,於氏當年對她的折磨,她亦是要加倍奉還回去的。
所以丘若蘭面對丘如意時,仍是一幅乖巧妹妹的模樣,伸手不打笑臉人,丘如意也不好對她冷臉,仍親暱著姐妹相稱,但心裡到底是遠了。
彼時炎夏已去,金秋送爽,眾夫人太太們便開始頻頻相約賞秋,似是要把夏日在家避暑的時光撈了回來,丘如意姐妹二人便也時常與閨中姐妹們相聚。
三個女人一臺戲,何況都是家中父母的掌上明珠,一個個千嬌百養,不曾受過一指甲的委屈,既然大家都是一樣的人兒,遇著一些事在說話間,便不會你退我讓,少不得生出些口角來。
如今丘如意也算是長了些心眼,便是事關丘若蘭,她也不會冒冒失失地直往前衝。
這時,她才見識到丘若蘭的利害,不管眾人如何箭弩拔張,她總能四兩撥千斤,談笑間就把各人安撫的妥妥帖帖,既使是有那做的過分的,丘若蘭也只是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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