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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湊一處,如意自然也不愛讀書。
順順當當嫁出去,便要面對姑婆丈夫侍妾,這則是注意的第二項了。
於氏既然打定主意低嫁女兒,便不願女兒做個委屈的小媳婦,不然倒不如高嫁,至少還能落得外面光呢,所以丘如意自小在家便大呼小叫,長幼尊卑在她眼中不過是個幌子罷了。至於得丈夫的心,於氏認為春蘭秋菊各有所愛,便是十全十美之人,也不能保證一定得丈夫的歡心,這得看緣分,或者看老天爺是否眷顧,強扭的瓜不甜,所以不能強求,於氏能做的便是給女兒準備豐厚的嫁妝,自己手裡有錢,便不用看男人的臉色行事。
至於妾侍,如意自己都認為不聽話可以直接提腳賣了,於氏很滿意,不過到底還是為女兒預備下了楚兒。
命運多舛,於氏有些把握不準,但想到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就如丘氏家族一般,當年那樣榮耀,如今還不是敗落了,銀子總有花完的一天,所以書要讀,女紅要學,便是稼檣之事也要教的,將來若女兒真是命運不濟,這樣至少自己能掙口飯吃。
還有禮佛一事,於氏怎麼捨得女兒出家,於是折衷,為如意找了替身,如意本人也天天誦經,常去寺廟進香,每每出日,也是銀錢不離身,處處施捨,想來佛祖菩薩必能看到女兒的佛心。
敢於抗爭,便不會委曲求全,不看男人臉色行事,至少保證如意可以活得愜意。粗學些本事,將來也能有個安身立命的本錢,雖然未出家,但時常做佛事,如果上天有眼庇護最好,若真有什麼不順當,女兒心中有佛,也便是有一個信念支柱,至少能保持一顆寵辱不驚的平常心。
於氏對自己的教女之道頗為滿意。
但丘榮顯然不這樣認為,他認為妻子太矯枉過正,生生將一個世家閨秀**成了一個井底之蛙小財主家的粗俗驕縱之女,偏他因母命不得插手,不然以女兒的容貌資質,把她嫁入京城也未必不可能。
此時丘榮見妻子又提起當年事,情知是不能說服妻子了,女兒反正是被她給教歪了,再正過來也難,倒不如由著她母女高興,自家也落個清靜,於是不再多嘴,夫妻二人收拾安歇了。
丘如海兄妹二人第二日見父親重又溫和起來,卻怕自己得意忘形之際又遭父親訓斥,故一時半刻都不敢放鬆,終於小心翼翼地伺候了兩天,這邊丘榮一離開家門,那邊廂,丘如意便大聲吩咐人快去外邊打聽方家的事。
於氏知道丘如意這兩日實在拘得利害,便也不再攔擋。
哪知不打聽還罷,這一打聽,倒顯些氣炸了丘如意:“方家小姐並不是被一過路商人買走做妾,而是被個什麼集翠坊給買去了。”
第三十九章 再圖後事
原來丘如承當日對他兄妹二人講道,他有位同窗好友交友頗為廣泛,到時尋一個商人,就說欲買個妾帶在路上,將方家姐妹一同買了,先帶出京城地界再作打算。
如今事有變故,丘如意便忍不住嚷嚷道:“承大哥是怎麼辦的事,還是個舉人老爺呢,這點子小事都辦不利落,將來還怎麼當差辦事。”
相較於丘如意的氣急敗壞,丘如海因早一步知道訊息,便顯得冷靜許多:“先少安毋躁,這其中定有緣故,等如承過來,再細問也不遲。”
丘如意也知自己性急了些,便問道:“那集翠坊是做什麼的,會不會是承大哥改了主意,轉由他家出面買人?”
丘如海欲言又止,半天說道:“不會的,那集翠坊名聲不雅,如承斷不會讓他家出面,也難讓他家出面。”
丘如意還欲再問時,丘如海搪塞道:“咱們在這裡瞎猜個什麼勁,等如承過來,一切就都明瞭。”
丘如意看著哥哥落荒而逃的背景,哼道:“什麼事能瞞過我?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會問別人?”
丘如意倒也知好歹,見哥哥躲閃,也知那集翠坊定不是什麼好地方,故不敢問到母親處,料丫頭們也未必知道,便直接問吳媽和範媽。
那兩位嘴角一撇,說道:“二爺真是膽子大,什麼混賬話都敢在小姐面前說,要是老爺夫人知道定要請家法了。”
不過也知道丘如意的性子,向來是不達目地不罷休的,若是這個話頭傳出這個院子,她們還真擔當不起,於是在得到丘如意的數次保證後,吳媽這才把自己所知說了出來:“這集翠坊乃是鳳臨郡數得著的煙花之地。”
丘如意聞言愣住,半天明白過來,原來堂堂官宦千金的方家小姐竟然流落到風塵之地,心便不由得揪了起來,竟生出兔死狐悲之情來,嘴唇直哆嗦:“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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