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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丘府,接著丘家大公子慌忙去贖了人,如今看來方進一黨仍大有人在,娘娘何不順藤摸瓜,將他們一網打盡,如此一來,看天下再無敢和娘娘做對的人了。”
劉太后面上便有了不耐煩,冷淡打斷道:“不必再說了。關於此事。不合理之處太多了。要贖人,何用叫方芸過去商議?直接叫人拿了錢去贖就是了。所以實質不過是丘家想要贖人罷了。畢竟丘敬府上曾和方家有姻緣之約,他家的準兒媳呆在那種地方,總歸不好。至於安世誠和安世煥此時出現在那裡。或許只是一個巧合。這也能引得你浮想聯翩。不知是你腦子不夠使,還是有心公報私仇,也只有你自己心裡明白。”
劉獻臉上一紅。安郡王治軍頗嚴。鐵面無私,他曾在其手下當差,因一些事情弄得很是沒臉面,所以心中記恨,偏安郡王對太后忠心不二,為人處事又公正,如今好容易逮著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如今被太后一語道破,劉獻只好避重就輕,吶吶說道:“臣是怕姐姐被那幫子安氏人矇騙了,所以一發現不對,便立馬來報,臣真是一心為了姐姐著想。若要說公報私仇,倒也有一點,那盧國公府實在欺人太甚,如果真看不婷兒,何妨直言,偏要拿什麼丘家做擋箭牌……”
劉太后擺手道:“強扭的瓜不甜,我原本是想著婷兒性情不太和順,安世誠為人平和忠厚,這才從中說和,只是沒想到他家竟與丘家有婚約,都怪我沒問清楚,這才貿然提出,讓婷兒受了委屈。不過,你放心,不管這事真假,只要有我在,安世誠也只能娶丘家這上不得檯面人家的女兒為妻。”
劉獻聽了,心中卻沒輕快一點,想到女兒竟被一無是處的書呆子嫌棄,便恨得咬牙切齒,連帶著對丘家也極有意見,一番思索後,嘆道:“他家若真是不喜歡婷兒的性情,臣也無二話,怕就怕他家另打了主意,不敢和劉氏結親……”
劉太后自負哼道:“我能讓他家飛黃騰達,也能把他們按到汙泥中,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和我耍心眼。”
劉獻原本興沖沖來告黑狀,哪想到全說不到太后心中,只得垂頭喪氣地告退而去。
劉太后此時反倒沒了批閱奏章的心情,自來人心最難測,她雖自認聰明,但這些年卻時時覺得心身俱疲,沒一刻真正心安的時候。
想到這裡,劉太后將手中奏章扔到一邊,起身道:“去皇上寢宮看看。”
這時小皇上安世昆剛服過藥,正靠坐在窗前曬太陽,聽到母親來了,忙站起身來相迎。
劉太后慌忙扶著兒子,說道:“你剛喝完藥,不必如此,快坐下歇息。你今日覺得怎麼樣了?”
安世昆依言坐下,笑道:“兒子今天倒覺得身子輕快多了,母親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莫不是朝中又出了什麼大事情?”
安世昆知道母親的日常習慣,這個時候她應該是在批奏章的。
劉太后想說因為惦記兒子,但看到兒子蒼白的臉色,心中覺得這話頗是不祥,便嘆笑道:“你三舅舅方才跑來說,有人要贖方家小姐,雜七雜八地說了些話,倒弄得我沒了心思,不如過來和你說說話。”
劉太后就將方才的事情略微說了一遍,安世昆便點頭笑道:“舅舅雖有些私心,卻也是因為關心母親,才會想這麼多,母親不要生他的氣了。至於其他,若真如他所說,也不過是蚍蜉撼大樹,成不了什麼氣候。況且兒子看齊郡王倒是個忠心的,再者咱們母子還有劉氏家族,有外祖和舅舅們手中的兵權,可安枕無憂矣。”
劉太后得兒子勸說,又見兒子仍對劉氏一族極為信任,心中稍安,又關心是詢問了一番,見兒子面帶疲倦,忙勸著兒子上床休息,這才帶著宮人離去。
安世昆等劉太后離去,從龍榻上慢慢坐起身來,伺候的人忙上前服侍。
安世昆舒舒服服靠在金莽引枕上,淡淡命道:“李全,你派人去順陽城查一查此事方芸這幾日的行蹤。”
李全低頭答是,又笑道:“皇上只管保養好龍體,一切有太后娘娘呢,依奴才來看,這不過是與丘家大公子的兒女私情,故才有贖人之事的發生。”
安世昆閉眼嘆道:“如果真是兒女私情也就罷了,怕就怕有人別有心思,想讓方芸尋了短見,最終導致太后被天下文人指責,所以這事得給朕查清楚了。”
李全滿是欽佩地看一眼龍榻上瘦弱的少年,悄悄退出殿去吩咐人去順陽城查訪
這時順陽城裡的丘如意,日子算不得好過,為了籌錢真是上竄下跳,為此心裡沒少罵丘如承竟談了個這麼高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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