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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丘若蘭此時卻在心裡打定主意,立意要今天出現在安世誠跟前了。
先前丘若蘭因為擔心被安世誠挑了錯處,一直裹步不前,不曾真正和安世誠接觸,如今疑心盧國公夫人心中或已選定了丘如意,迫不得已,她決定直面安世誠,對於自己的容貌和溫婉甜美的氣質,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再說安世誠忽被一女子阻了路,不由皺眉:好一個不懂規矩的女子。
又聽眼前人自稱“若蘭”,他心中恍然,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丘若蘭”了。
安世誠眼睛便不由往丘若蘭身上掃了一下,心中頗覺得奇怪,看著倒是面熟,莫非從前見過?
丘若蘭雙瞳剪水,看到安世誠皺眉,不由想起前世的安世誠來:面對其他女子時,不管對方如何香嬌玉嫩,他都是這般木怔冷清,沒想到今天自己也享受了這種“待遇”。
丘若蘭心中暗歎的同時,卻猛然發現安世誠眼睛似在自己身上打了一個轉。
她心中欣喜萬分,她知道這代表安世誠是花了心思的,不由越發的星眸澄清,含羞帶怯。
安世誠卻早就轉了心思,打去年到現在,除去丘如意,他也是見過幾位丘家其他小姐的,只是沒往心裡去,說不定以前也見過,此時覺得有幾分面熟倒也不稀奇。
安世誠見丘若蘭只管偷瞄自己,越發不喜,知道她無心讓路,便從喉嚨裡嗯出一聲來,然後一點頭,面無表情地錯身走了過去,心裡對丘若蘭的印象也更差了:此前只知她是個有心機的,如今看來,還不懂男女大防,輕浮無禮,更不知上下尊卑。他也見過幾戶大家的女子,就數丘若蘭最不知禮數,看來得好好叮囑一下丘如意,萬不能和這種人走的太近,免得被帶壞了。
倒是丘若蘭不知二人那一錯身的工夫,安世誠心裡就有了許多的想法,她只是根據安世誠的表現,心中暗歎:他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解風情,從來不懂得憐香惜玉,任對方如何的仙姿玉色,也絕不會稍假辭色。
但是她不會氣餒的,當然目下還是先討好了盧國公夫人要緊,免得被國公府排除在外,機會就更加的渺茫了。
在丘若蘭的有意奉承下,盧國公夫人心情舒暢,有點埋怨地對丘若蘭說道:“在京城時,你還時常來府裡玩耍,怎麼一回了順陽城,竟從不登秋楓山莊的門了,虧得兩家的莊園還緊挨著,想來是嫌我是個老太婆,說起話來太悶了。”
丘若蘭聞言,心裡苦笑,盧國公夫人真是倒打一耙。
盧國公夫人一到秋楓山莊,就開始大發請帖,幾乎天天賓客盈門,她哪能插得上空拜訪?便是盧國公夫人真有空閒,她手無請帖,上門拜訪,怕也只是自討沒趣吧。
當然丘若蘭不能對盧國公夫人說這些話,她剛費勁心思討了盧國公夫人的歡心,若真要說出來,她方才的工夫就白費了。
丘若蘭乖巧笑道:“若蘭也巴不得能時時跟在夫人跟前,聆聽夫人的教導。只是前段時間我母親身子不適,我雖及時從京城趕回來為她老人家請了名醫診治,但病去如抽絲,少不得在母親跟前侍奉,每日盡心幫著調養身體,哪有出來走動的心思和時間。如今母親終於痊癒,我也能放心來這裡還願,沒想到就遇著夫人也在些禮佛,想來是上天見我仰慕夫人的心虔誠,所以讓我在此和夫人相遇吧。”
盧國公夫人聽了,點頭讚道:“看不出你倒是個真正孝順的。說起來,今天不獨我在這裡禮佛,你恐怕還不知,你的堂姐如意小姐也在這裡做佛事呢。”
丘若蘭本還在心裡想著如何引出丘如意來好上眼藥,聽了盧國公夫人的話,便趁勢說道:“我倒是聽家裡人講她一早就來了,方才我做完法事,便想著邀她一起過來的,哪知她卻還在頌經,說不能見外人,我便只好先過來了。”
一時又疑惑道:“尋常做法事,一時半刻也差不多了,不知如意姐姐發下什麼大願,竟然用這麼長的時間做法事?”
明因法師在旁聽了,不由細看丘若蘭一回,對盧國公夫人笑道:“我就說如意小姐是個孝道,每每來了,在佛祖菩薩面前把全家都念叨一遍,聽說她快要添小侄子,只怕越發得要在佛前頌經了。”
盧國公夫人一笑,她已經聽出丘若蘭話裡的意思,這是丘如意故意磨蹭打藉口不想見她呢。
盧國公夫人倒不怪罪丘如意,想必丘如意知道兩家結親的事,這會子正害臊呢,所以不肯過來——雖然有些失禮,卻也有情可原,說不定丘如意現在就在佛前為這樁親事祈禱呢。
至於丘若蘭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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