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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因為年紀小身體也略弱了點,這才由著太后及劉氏一族掌管朝政。只等明年春天,他身子好了,子嗣也有了,必能親政,也算遂了方大人的志願,再給你家一個交待,便是不能讓方大人恢復原職,想來成為良民身份總是可以的。”
方芸笑道:“你有心了。我會勸著父親的,人只有活著才能有希望,死了便什麼也沒有了。”
這時便聽外面曾嬸咳嗽了聲,方芸看一眼外面天色,告辭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你不用擔心,說來也是幸運,竟能被髮配到這裡來,聽母親聽,我們初來時,永平郡公便多有照顧,雖明面上不顯,我們卻是自知的。如今他雖不在北地,卻也沒受什麼委屈,總還能保有幾分尊嚴,想來這裡面定有袁老將軍的照拂了,我如今也一併謝過。”
丘如意拉著方芸的手,還欲相留,方芸推脫道:“你我如今已是雲泥之別,只為了當面謝過,才賤足踏貴地。已是不該,再多留,只怕楊總旗也難做,還是各自去了的好。”
丘如意只得放她離去,卻又問道:“楊總旗……”
“無他,同病相憐而已。”方芸淡然地施一禮,便又兜了頭,隨曾嬸一徑去了。
丘如意看著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嘆息幾句,到底知她一家還算過得去,心裡倒著實輕鬆了許多。
北地的冬天來的格外的早,也格外的冷。丘如意算是深刻了解了“滴水成冰”的意義,感覺在室外哈口氣,都能眼看著這口氣變成冰落在地上。
丘如意向來以自己身子強壯為傲,此時卻也逞不得能,幸好炭火備得足,丘如意每天在屋裡將炭燒得旺旺的,如無必要絕不出門,出門便要裹成個粽子一般。
丘如意想起那日方芸身上破舊的衣裳,便不由地擔心起她來。
只是,她不好直接派人送東西過去,方家到底是帶罪之身,安世誠也非普通軍官,身後有個國公府和北平侯府,做事便要格外的注意。
幸好這日,讓她尋著個機會,叫了曾嬸過來,曾嬸既然伺候得了楊懷青又曾帶著方芸過來,想來還是能信得過的。
曾嬸看著面前擺著的布匹,顯見得是精心挑揀過的,不打眼卻又實實在在是保暖耐寒的好布匹,嘆口氣道:“安夫人的好意,奴婢替方家姐兒心領了。只是這布,奴婢們卻是用不得的,方家更是不能用,這於她於您都好。”
丘如意黯然,曾嬸便笑著安慰道:“安夫人不必擔心,這裡的軍爺們都心腸好,奴婢們雖穿不得好衣服,這裡自有定例,倒也不會挨凍的。”
衣服布匹雖然送不出去,倒是和曾嬸有了些接觸,次數多了,也能說幾句話打發時間。
原來這曾嬸原本是楊懷青妹妹的奶孃,當年楊家獲罪,楊懷青的父親被斬殺,其餘人等皆被打入賤籍,男充軍,女發賣。
曾嬸被賣多次,輾轉來到北地,竟遇著了楊懷青,“只可憐了我家小姐,也不在如今流落在哪裡,又過得什麼樣的日子。”
曾嬸泣不成聲,丘如意也有點明白楊懷青對方芸及紅帳子裡的姑娘的“憐香惜玉”,許是基於同病相憐,也未必沒有想著,他這裡做好事,妹妹那邊也能得個如他這樣的人護著,免得墜入泥悼裡。
幸好,曾嬸也知分寸,一時又擦了淚向丘如意請罪,又打點些有趣的話兒哄著丘如意開心。
這天下午安世誠竟難得回來了。
他離家也差不多一個多月了,丘如意便將一切皆放下,只專心陪著安世誠。
安世誠這一住倒是足足有十來天,夫妻二人每日也不出門,只圍著火爐,安世誠看書,丘如意在旁做針線,間或調笑幾句,其樂融融。
不想,臨近臘月,安世誠卻又要走了,而且這個年是不回來的。
安世誠想送丘如意回謂城。
丘如意賭氣道:“我孤零零一個人回去做什麼。劉娟夫妻團圓,我杵在那裡算什麼,倒不如還在這裡,反正那幾位太太也是一個人過年,倒還有話說。”
安世誠嘆口氣。早前他就解釋了原因:“那是新從北荻收過來的,一切都得重建,且又是極緊要處,就如尋常人家的門戶,兩扇門是有了,卻沒有院牆,如何防得了小人。上頭下了命令:必得在明年春天修好,不然明年若是北荻有個風吹草動,那裡便是弱點。現在天寒地凍的,越發艱難,苦役及士兵們受著非人的折磨,我們身為官身,更該以身作責,就不能回來過年了。”
丘如意也知軍令如山,發洩一通後,仍得帶著笑臉送安世誠離去。
過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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