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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誠見妻子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由失笑,又配合著笑道:“是啊,你好厲害,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倒不是守貞,只是天天不得閒,如今算是空了下來,還請娘子憐惜小生則個。”說罷,吹了燈便撲了過去。
天曉得他這幾天忍得有多辛苦。
夫妻二人嘻嘻哈哈地在被窩裡胡亂鬧騰起來,不多時,丘如意卻一把推開安世誠,下了床榻,也不穿鞋,赤著腳走到燈燭前點著了,又舉著燈走到床前,一把扯開安世誠身上的被子,拿燈細細照一回,便氣紅了眼,怒氣衝衝道:“安世誠,你果然不老實!快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第二二六章 世誠遇刺
安世誠忙接過妻子手中的燈燭,一邊放到燭臺上,一邊陪笑道:“一點小傷而已,婦道人家膽小,怕嚇著你,才一直沒說。”
丘如意看著安世誠腹部的一道新傷疤,心疼的眼淚差點掉下來,恨聲道:“少在那裡輕描淡寫的。你個騙子。這幾天我就納了悶,天天衣服不脫就睡覺,好容易寬衣解帶了,趕著就吹了燈,要不是我無意間摸著不對勁,你打算瞞我到幾時?”
安世誠低聲笑道:“別生氣了,我以後睡覺脫衣服就是了。你喜歡亮著燈,咱們以後辦事都亮著燈好了。”
丘如意又羞又氣,狠狠擰一把丈夫,卻又不捨得用勁,只得口內發狠道:“你少在那裡插科打諢,最近也沒聽說有戰事,看樣子也不象是訓練所致。你老老實實交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若再敢欺瞞我,休怪我不客氣。”
安世誠眼見渾不過去,只好一邊將妻子抱入被窩,幫她將被子掖好,一面又竹筒倒豆子般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他自城中小聚後,便緊著張羅起住處來,好讓丘如意早點搬過來同住。
不過,他軍中也的確事忙,分不了多少時間出來,他現在也不是從前京城裡的國公府世子,什麼事一句話吩咐下去,自然有人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如今卻事事親力親為,差不多將近半月時間,方萬事妥當。
因早從安世煥那裡知道丘如意已準備妥當,這天好容易擠出一天的時間來,安世誠也沒來得及給丘如意打招呼,直接帶著幾個小兵一同駕著車馬往城內接人去了。
誰知半路上竟遇著幾個不明來路的黑衣人,二話不說,舉刀就砍。那幾人皆身手不凡,交手沒幾下,小兵們便都倒在地上,安世誠也受了傷,眼看性命不保時,幸好楊懷青帶人經過,便趕過來幫忙,那幾人見他們人多勢重,這才各自逃竄而去。
大家雖然都受了傷,倒都保住了性命,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只是這件刺殺之事,實在是不同尋常,偏又沒有捉到一個歹徒,拿不到口供,只能暗自分析。
很顯然這次的刺殺是衝著安世誠的。這一點能達成其識,因為那些人只是砍倒士兵,並不沒有再耽擱時間追殺他們,目標始終對著安世誠。
首先排除了大楚朝內部紛爭。
安世誠早前不過一介書生,也沒做過天怒人怨的事情來,應該沒有要他性命的仇家。而以安世誠的資歷,不過是個最普通不過的宗室子弟,盧國公府手中一向沒實權,也排除了政敵什麼的。
如此就只能是北荻人最有嫌疑了。
不過,安世誠雖來邊關半年有餘,卻還沒真正上過戰場,看來應該是與北平侯府有關了,畢竟他是北平侯的親外孫,北平侯一生基本上是在和北荻打交道,他的仇家也就只能鎖定北荻人了。
如此一來,定是不服北荻新王的北荻各勢力在鬼祟行、事,因為當時是刀刀往安世誠要害上招呼,也不是想捉拿安世誠脅迫北平侯的樣子,倒象是洩忿要北平侯不好過。
於是眾人不敢拖延,立時將此行刺事件報了上去,北平侯也不敢馬虎,立即命人加強警戒,防範此類事件的發生,卻也有成效,至此半個月,倒也沒再聽說有此類事件發生。
安世誠倒著實擔心獨身在謂城的丘如意,這事一有了定論,他一邊養傷,一邊叫了安世煥幫著把人接了來,只是因怕妻子擔心,故想著將此事隱瞞過去。
“不想,終是沒能瞞過你的法眼。”
丘如意不理丈夫的奉承,皺眉道:“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嗎?”
安世誠搖頭:“那幾個人身手不錯,見事情不成,雖分散而逃,卻極有章法,我和楊兄弟推測必是軍中、出來的。外祖父抗擊南戎,雖也殺過不少的南戎人,卻也事隔十多年了,如今那邊已然臣服,南戎人幾無可能了。故也只有北荻這邊可疑,外祖父已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