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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玉~娟看著氣急敗壞的丘若蘭,好整以暇地笑道:“我真就不明白了,丘如意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你,以致於你竟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
或者說非要置丘如意腹中胎兒於死地不可。
當日安世弘挑撥著人上本彈劾安世誠,不過是想著激一激安氏宗親,他好從中漁利一回。
事後,也算頗見成效,如今安劉兩系越發劍拔弩張,安世誠夫妻的這點子事,除了太皇太后及劉婷尚過不去心裡的檻兒,在安劉等人眼裡實在算不得什麼了。
可是丘若蘭明面不顯,暗地沒少偷著針對丘如意腹中的孩子,因為丘若蘭在安世弘面前說,“水越渾,越好趁水摸魚”,公器沒少私用。
便是劉婷,若不是丘若蘭架火挑撥,劉婷哪裡能想到派人去北地尋找證據?
丘玉~娟冷眼旁觀,適時出手,弄得丘若蘭也沒法去安世弘處告狀。
丘玉~娟掃一眼丘若蘭,笑道:“你行~事神神密密的,又不說明白,我哪裡知道壞了你的事?至於說我將來會後悔,難非這孩子將來有什麼大出息以至於咱們府上不利?”
丘若蘭心一跳,忙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人都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個孩子還沒出孃胎呢,竟有如此波折,只怕將來真有番作為呢。”
丘若蘭現在也冷靜下來,知道多說多錯,況且事已至此,多說也於事無補,只好垂頭喪氣地回自己屋裡去了。
再說丘如意這裡,她終於還是喝了催產的藥,雖只有五成希望成活,至少比被太皇太后灌藥沒有活路強得多。
丘如意暗在心裡安慰自己,可真喝下催產藥,心卻虛得直跳。
服藥後第二日,仍然沒有安世誠的訊息,倒是太皇太后聽說丘如意胎不穩,很是擔心,便派太醫上門來診治。
丘如意趕著用了第二劑藥,才讓太醫把脈。
太醫回報劉嬋和劉婷姐兒:胎兒已有臨盆之象。
二人恨得咬牙,卻也無可奈何。
原來劉獻派人去北地查證時,用到了劉桑的人馬,不知怎的,竟被人揭出,劉桑去年曾派人去殺安世誠一事。
劉桑不能說出真正的原因,便只好將事情推到她兩個身上,道她二人嫉恨丘如意,私自派人前去的,自己全然不知。
劉嬋和劉婷也知事情輕重,便跪在太皇太后面前哭泣,是自己年輕不懂事,一時糊塗,才做下錯事的。
又有心扳回一局,便讓太醫去盧國公府,哪知丘如意胎兒將入盆,距著先帝崩逝兩個多月呢。
催產的藥是連服三天,便可使胎兒入盆,順利生產。
丘如意剛要喝第三劑時,安世誠回來了。
丘如意忙把藥碗放於一旁,一路急行往前廳去了。
安世誠衣著尚算整潔,看來這幾天倒沒受什麼罪,丘如意懸了幾天的心總算放下來。
盧國公夫妻也放下來,知他小夫妻有話說,便趕著兒子回房休息用些茶飯,稍後再敘。
回房後,不等丘如意細問,安世誠便一把摟住妻子道:“這些天累你擔驚受怕了,以後不會了。一切都該有個結果了。只要撐過這幾天,你便只管把心放在肚裡,再不會有人拿國孝來說這孩子的事情了。”
丘如意看見擱在一旁涼了的藥,問丈夫道:“你都已經知道了。”
安世誠點頭,耳語道:“永平郡公已經拿到劉將軍與北荻勾結的證據,還有更機密之事,我雖不知曉,卻知京城要變天了,也就這幾日的事了。現在劉氏顧不上咱們這點小事,過後,安氏眾人自也不會再針對咱們了。”
這真是個大快人心的喜事啊,如果能提前兩天就知道的話。
“我吃了催產的藥,生產也就今明兩天了。”
丘如意嘆口氣。
安世誠聞言一愣,脫口而出:“什麼催產藥?”
孩子還不到月份怎麼能生下他來。
丘如意心如刀割,默一會兒,道:“是個古方兒,都說管用,且也確有這個月份的孩子生下來養大的。”
安世誠長嘆一口氣,默默上前擁著妻子,道:“你沒有做錯,在當時,這也的確是最好的選擇,要怪只怪我沒護住你母子,怪造化弄人,訊息來得太遲。我們既然已經作了這個選擇,就不要再想其他,為接下來的事做最好的準備吧。”
到了夜裡,丘如意便發動起來。
而這個夜,註定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
第二五四章 一夜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