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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地正法了他,本是軍中常事,何罪之有。”
自己就把罪名給定下了。
要不說他有勇無謀,太皇太后聽到他的自辯,差點笑出聲來。
先帝當年也未敢全然相信這些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們,所以才挑了這幾位出來委以重兵,沒想到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雖然不用擔心他們有朝一日兵臨城下,可一到大事上,卻全然潰不成軍。
最終,太皇太后暫收回寧泰郡公的兵權,其心腹將領們也都被停職審查,劉氏趁機派進自己人去。
氣得寧泰郡公破口大罵,又夜裡跑到梁王府上,請求梁王務必出山。
可惜仍未如願。
梁王對兒子說道:“現在不能心急,不然反為他人作嫁衣。”
安世弘點頭,便又著人依計行~事。
不久,永平郡公也被舉報曾得北荻賄賂,為謀私利,遲遲不肯解決北地問題,不然袁大將軍也不會只領兵三年便將事情都解決了。
永平郡公不得不讓人抬他到殿上自辯:因為要離間北荻各部落,才收下各方賄賂,當年已密奏過先帝的,先帝也是認可的。
先帝已去,誰能給他作證?永平郡公當年何等的英雄人物,如今卻瘦骨嶙峋躺在竹滕椅上,因不能自圓其說,急噪中喘咳不止,老淚縱橫,見者無不心酸難耐。
第二五零章 早做決斷
事情還遠未結束。
北地一事又被提起,袁興雖有功,奈何從前是永平郡公的得力干將,永平郡公既然不乾淨,袁興又豈能獨善其身?況且他本與北荻新王過往從密,這其中亦大有文章。
就連之前幾乎尋不到過處的安國公,因與袁興有所來往,也被人說出許多不中聽的話來,幸好安國公行~事縝密,自辯一次,倒是洗去了嫌疑。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袁興戎馬一生,到如今也修煉成了老狐狸,行~事自然不易被人拿了把柄。想在一個人身上尋點錯處,只要細心,總會發現些蛛絲馬跡的。
這不就有人質疑北地罪奴恢復平民身的事件了。
丘如意也被人到府裡問了話。
丘如意知道事情瞞不過,也有心幫袁老將軍減壓,幾句話後,便承認是自己出的主意,概因當時情況緊急,不得不為之。
倒與安世煥夫妻所言一致,這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
誰知不等眾人喘息幾天,卻有人~彈劾安世誠夫妻孝期裡有孕。
還讓不讓人活了,一波接著一波的。
原來,不只安世誠,便是其他安氏子弟如今也被御使言官們糾著小辮不放。
雖然這些年劉氏在京城飛揚跋扈,安氏子弟除卻不敢和劉氏硬頂硬外,在其他人面前也是橫著走的主,錯處一尋一大把,雖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卻也夠他們焦頭爛額的了。
“烏合之眾!”永平郡公抖著嘴唇恨鐵不成鋼地唾棄道,說罷,猶不解氣,又罵道:“一個個目光短淺。平日就知道仗著祖宗蔭蒙醉生夢死,屁大的事,就嚇得六神無主,只看眼前,全沒有大局觀。”
梁王亦撫須嘆氣。
安氏眾人亂成一團只顧著自保,劉氏卻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已經悄悄地在各緊要處替換他的人。
只怕等眾人醒悟過來,也是到了被劉氏置到案板時。
寧泰郡公一把拍斷面前几案:“孃的,現在還是安氏的天下嗎?早就改姓了劉。這天下有皇帝和沒皇帝有什麼兩樣。實在不行,我似令下去,讓他們帶兵打進京城來。”
“郡公慎言。先皇父子待你我不薄,就為了這份兄弟情誼,我們也該忍下,畢竟太皇太后是當今的親祖母,任他劉氏如何,她總是會護送著自己的親孫子主理朝政的。”梁王細心提醒道。
眾人沉默,若不是因為當今聖上乃是先帝唯一骨血,他們豈會如此隱忍,他們又不是瞎的,怎會看不出劉氏的動作。
只是他們也姓安,眼看著如此下去,只怕江山便就易了主,將來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因為兩相矛盾,這才有了今日暗聚一堂,共商國事。
寧泰郡公冷笑:“當今真是先帝的骨血嗎?諸位誰曾親耳聽先帝開口提過他一句?”
眾人各自審視,發現皆在搖頭,雖如今已是盛夏,卻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種子已然種下,只等破土發芽。梁王笑道:“太皇太后豈會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寧泰不過一句戲言,你們休要多想,如今還是想想辦法,最緊要的是如何扭轉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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