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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未了,劉娟的淚又止不住流下來,丘如意一邊拿帕子幫劉娟拭淚,一邊勸道:“他是個好人,是仁君,卻也是天上的星君,想是上天對他別有安排,這才急著將他召回去也未可知。”
劉娟連連點頭,自我安慰道:“對,你說的對,他是迴天上去了。”
好半天,劉娟方止住悲聲,便也顧不得忌諱,拉著丘如意講起皇上的事來。
丘如意自來認為,皇上是高高在上的神君,卻沒想到他自小也受過諸多的苦難,竟不如尋常富足小戶人家的孩子幸福,聽到傷心處,也忍不住為皇上掬一把同情淚。
第二三一章 誰做皇帝
日落時分,安世誠兩兄弟才泥人一般地回來了。
身為邊關將領,不管是否宗親,沒有調令,哪裡說想回京城就回得了。
不過看他二人的臉色,已平和下來,看來痛快發洩一通,還是起了作用的。
夜裡行路不便,丘如意忙讓人打點床鋪事宜,安世誠道:“你只管你和弟妹就行,我們一會還要出去,今夜就不回來了。”
看見丘如意二人一臉的擔心疑問,安世煥深吸一口氣,眼圈又紅了:“皇上駕崩,邊關防守越發重要,需得加強部署,這事拖不得。”
一些人也跟著他兄弟二人去了,睡處倒好安排了。
丘如意讓人將鋪蓋換了新的,妯娌二人暫擠在一處,丫頭婆子也與吳媽等人擠著住了,老範頭和老吳頭則睡在門房裡。
夜裡劉娟睡不踏實,白日裡傷悲過皇上,夜裡便免不了擔心朝堂,她是劉氏女安氏婦,心裡佔著同樣大的位置,不管哪邊有閃失,她這裡都不好過。
丘如意雖也擔心,不過二人處境不同,不多時丘如意在心裡也就釋然了。
只是身邊躺著個如烙餅般翻來覆去的人,自然也被攪得睡不好,第二日起床,二人各自黑著個眼圈。
一時安世誠兄弟也來了,一樣的狼狽黯然,草草用過飯後,安世煥夫妻就回了謂城。
昨日得到並確實訊息後,烏堡裡便開始著手佈置靈堂祭奠一事。
此時尚未出正月,滿城裡仍保留著過年及元宵節的痕跡,於是撤下花燈換上了白燈籠,人們也脫下喜慶的衣服,換上素服,軍人們因身負保家衛國之職,不能隨意脫下戎服,便在腰間臂膀縛了白布。
安世誠則又不同,因是宗室,他夫妻二人少不得披麻帶孝了。
城內外俱加強警戒,因為一國之君去世後,多正是朝中多事時,少不得會有異邦趁機生事,而北荻剛臣服,內中尚有部落存異,越發不能掉以輕心了,堡內氣氛也是愈發的緊張。
時間過去半月,邊關尚還平靜,未見他國異動,倒是朝中頗是不平,訊息一個接一個的傳來。
據說,皇上去世前,聽聞王宮人恰好產下龍子,端得鳳毛麟角,生而不凡,皇上龍顏大悅,連聲道,“好,好,天不絕我大楚!”,之後便含笑閉目於龍榻上。
皇上駕崩,由其子嗣繼承皇位,最是名正言順的了,可由個不足滿月的小嬰兒做這龍椅,卻未免太過兒戲了。
丘如意不免嘆息。
這個孩子,若是真登上帝位,也不過是劉氏一族手中的傀儡,難免重複他父親的命運,便是他年幼,熬過了親祖母劉太后,後面的劉嬋可不是好相與的,不過這算是這般,也已是極好的了。
就怕他坐不上那個位子。
一個無稚的小嬰兒,怎麼能掌控住朝中百官及天下百姓?
劉氏安氏各執半邊天,一個不慎,由別的安氏子弟坐上皇位,為天下為私慾,都不會讓那孩子活到成年的。
丘如意暗歎,皇上為堂兄弟們安排出路,卻不知為這個孩子安排了什麼出路。
劉氏一族倒是真心實意地擁立這個嬰兒登基為帝,理由自是“先帝血脈,順天應民”。
安氏宗親卻有不同意見。
孩子太小,不能言不能語的,怎麼發號施令,簡直胡鬧!倒不如先請太后擇一少年宗室子弟過繼於先帝膝下,承繼大業,等十五年後,小皇子長大成、人,再兄讓弟及,方是良策。
群臣出於多方考慮,莫衷一是,各有擁護。
安世煥呸道:“吃到嘴裡的肉,誰會吐出來。將來新皇帝會容下那個孩子?那可是先帝唯一的血脈啊,先帝待他們一向不薄,他們怎麼忍得下這個心。我真後悔來這裡,不然,誰敢說不讓先帝骨血繼位,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