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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借酒亂性,招惹他人?如今因果已成,卻又只是逃避自憐?小妹不妨提醒姐姐一句,嫣然雖出生青樓,卻心高氣傲,姐姐是真情還是假意,怕是瞞他不過;他雖是一介男子,卻比姐姐你這昔日的將軍更加堅強,從未屈服於命運。若姐姐只是想要彌補負責,大可省了,也不必再去自討沒趣。”
媚這一番話,又狠又利,字字戳入鐵廣心間,從未有人這般指責於她,母親和爹爹只會痛心而憐惜的嘆息,弟弟只是默默的承擔一切,兒子更是從未曾指責過她這個做孃的,而她只是沉入了自己的悲痛卻忽略了其他關心她的人。是這樣嗎?
她看著那立於不遠處的美麗女子。不耐的神情,怕是根本就不想理她吧?她方才一口一個六姐,言辭間卻毫無恭敬之意。這樣輕的年紀,說出來的話犀利地不留情面,卻又句句鋒利異常,怎麼也不像她外表那般纖細柔弱。
弟弟選的這位妻主可是不簡單啊!
媚見鐵廣只是站著,卻不發一言,怎麼這姐弟倆都是一個毛病,她又不是她家鉄焰,她自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跟她耗,更沒有揣測她內心的閒工夫,於是她丟下一句,“既然六姐選好要活著,就好好想想吧,不過這花園中無人,小妹也先行告辭了,六姐要是改變主意也大可一試。”言罷,真的轉身就走,連頭也沒回一下。
鐵廣聞她此言不由失笑,心中的沉痛當真散去不少,她還真的就把她丟在這裡,不理死活,這般狂傲之人,竟甘願為了小弟洗手作羹湯,那麼她是不必擔心弟弟的未來了。
不久之後,忠孝王鐵勇和王君發現,女兒漸漸恢復了昔日的自信和神采,練武場上又出現了她矯健的身姿;鐵月也發現,娘不再終日不出院門,也會關心他,也會陪陪他了;嫣然也發現,坐在那裡品著茶的女子,漸漸斂了一身的哀傷,變得沉穩而內斂,對著他更是侃侃而談,揚著自信的風姿;鉄焰也發現,六姐不知何時,竟走出了那四方牢籠,漸漸的像是六姐了。
鐵家也漸漸的有了生機,鐵廣的改變,對新生命的期待,讓鐵家不再如幕府陳鍾,蕭瑟而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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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御林軍副統領遣人至府中,說是有要務要與鉄焰商討,希望鉄焰能進宮一趟;媚本不放心他挺著已八個月大的身子奔波;偏偏嫣然忽感腹中疼痛,媚無法相陪,於是遣了谷西谷北跟隨照應。
待媚替嫣然看過後,發現是胎位不正,叮囑以後要勤加走動,還教了他幾個動作,要他每日都要做上一遍,這才回到房中,發現鉄焰仍然未回。
正想著要不要去宮裡看看,谷東進來了,“小姐,宮裡送來這封信。”
媚展開一看,這是趙瑯的筆跡,何事如此匆忙?鉄焰還在宮中,而她不知趙瑯發生何事,於是帶著谷東谷南一起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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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一進入奉天殿,趙瑯便起身迎了上來,“你總算來了。”
“姐姐,發生何事了?”媚見她神情間竟有幾分慌亂,有些驚訝。趙瑯的性情日漸內斂,能讓她露出如此慌亂之色,必是重要之事。
“你看看這個。”趙瑯遞過一份奏摺。
媚看她一眼,展開奏摺,上書,先帝死因蹊蹺,有人證可證明何人所害,等等。落款卻是賢王趙擎。
“姐姐是否接了奏摺就遣人送信給我?”媚問道。這奏摺語述不祥,言辭閃爍,姐姐若非乍看之下亂了心神,又怎麼沒有察覺,這……怕是……
“正是……”趙瑯回答道,看著媚瞭然的表情,再看看她手中的奏摺,頓時恍然大悟,“這是……圈套。”
“恐怕是的……”媚淡笑道,此番所為,為的正是引出她來,她夜訪鸞鳳殿,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察覺?這招投石問路還真是高啊!而且……
“稟皇上,賢王、宰相攜忠孝王與鎮國將軍求見,已在殿外候旨。”門外傳來宮人的傳話。
他怎麼也來了?媚不由蹙了蹙眉。
趙瑯看著媚,有些猶豫,要不要見?
媚見狀,只是一笑,“姐姐就見見吧,不見怕是不會甘心。且聽聽她們說什麼吧!”
趙瑯此時心神大亂,見媚仍是這般淡定,心稍安了安,對門外道,“宣!”
不一會兒,四人進得殿中,欲行跪拜之禮時,趙瑯抬手阻止了,“免了,不用多禮!”看了看鉄焰的肚子,趙瑯此時居然還有心情想到,鉄焰若是跪出個什麼萬一,她可消受不了這丫頭的怨懟,甚至還招來宮人搬來椅子,賜鉄焰座。
而賢王和宰相自進得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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