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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躲避也不可能,站在方臺上的人,無一例外都會成為視線的焦點。
從左到右,分別是範鈴雨,凌戚,沙業,程鐵軒和仇無衣,每個人手臂上都戴著漆黑色的臂章,也是東方天武堂最強新生的證明。
“好不舒服,各式各樣的惡意。”
沙業沉痛地哀嘆道,他的巨軀與奇裝異服最為鮮豔,想必也收穫了最多的視線。
“兄弟,忍忍吧,接下來是學院長登場,然後是播放聖尊大人的訓話,再就沒事兒了。”
程鐵軒好言安慰道,儘管他也想馬上逃之夭夭,但是不可以。
仇無衣偷偷地望了一眼女生組,兩個女生的表現明顯有出息許多,且不說視線藏在帽簷之下的凌戚有多麼冷靜,範鈴雨還是平日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以她的直線腦筋根本考慮不到那麼多事。
“來了。”
程鐵軒小聲提醒一聲,直了直自己的腰桿。
在所有人的正前方有一塊長方形的黑色石碑,足足有二十米高,其實並不太確定那是什麼東西,只是外形和一般的石碑相似而已。
石碑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啟了,縱橫兩道交叉在一起的十字線將石碑分成了相等大小的四塊,以一種不可解的力量懸浮在空中,昇天而起的石碑下方,一個筆挺的身影緩步走出。
東方天武堂學院長,名副其實最偉大的人,毫無疑問,必定是個頂級的強者。後面的人群並沒有隨著學院長的現身而變得肅靜,正相反,雜亂無章的嘈雜聲嗡嗡不絕,沒有人見過學院長的樣子,所以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種好奇與期待。
當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仇無衣終於覺得這世間的確有“奇遇”這種事情。
純白色的禮服與黑光油亮的皮靴是一成不變的搭配,氣質矍鑠而滿頭銀髮的老者優雅地整理了一下鬍鬚,他的鬍鬚教了世人一個道理,那就是世間的確存在完美的東西。
曾經在深山中有一面之緣的老年紳士赫然以學院長的身份站在這裡,他顯然也記得那次遭遇,目光在仇無衣和範鈴雨的身上轉了轉,和藹地笑了。
但隊伍後面的噪音卻越發嘈雜,一種失望的情緒在迅速蔓延,很多人注意到了學院長手套上的三顆五角星,在他們的想象中,學院長一定會身著無比強力的天衣耀武揚威地降臨,然而他的天衣卻如此低階,自然令人失望。
其中個別腦子反應較快的人開始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三級星天衣,已經是整個天武堂的平均水準,這種事簡直匪夷所思。
與學院長曾經短暫交戰過的仇無衣自然清楚許多別人不知的東西,他偷偷看了看範鈴雨,從她的臉上看到的是一種期待,對強者實力的期待,說明她沒有誤判學院長的能力。
學院長站立在眾人之前,沒有說話,而是穩重地注視著所有人的表現。
“竟然是他……”
程鐵軒喃喃自語到。
“誰?很出名嗎?”
凌戚隔著大塊頭的沙業小聲地問他。
“噓,等會慢慢解釋,要講話了。”
程鐵軒察言觀色的能力不弱,立刻向所有人警告道。
下面的嘈雜聲響了一陣之後便趨於平靜,學院長毫無老態的雙眼中沒有什麼所謂的霸氣,只有溫和的視線。
“同學們好,歡迎來到東方天武堂,我的名字是段沙門,曾經是一介管家,或許也是這個學院的所有老師中實力最差的人,希望不會令你們失望。”
段沙門的聲音仍然富有節奏與韻律,聽起來朗朗上口,猶如吟誦。
個別人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立刻顯現出驚駭的表情,但絕大多數卻仍然不知所云,有些人還笑了起來。
“我不喜歡無謂的規定,也不希望過於束縛你們的自由,所以,東方天武堂的規則只有兩條,一,不可相互殘殺,二,無論何時都不可失態,即使是面對生死抉擇——我的講話結束,接下來,請大家認真聆聽聖尊大人的教誨。”
段沙門的訓話極其簡短,話畢,他走向了石碑一旁,肅立靜待。
“咱們學院長以前的確是個管家,聖尊大人身邊的貼身管家,少宗主就是由他一手教導長大的,有多厲害你們自己體會一下。”
趁著段沙門原理的機會,程鐵軒快速向身旁的人解釋道,但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沒有留給任何人思索的時間。
空中懸浮著的四塊分裂石碑分據四角,彼此之間以極為淺淡的白光相互連線,並填滿了中央的空隙,變成一面長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