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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戚一拳敲在桌面上,捂著嘴快步跑出了門。
沒有人追問她要去做什麼,在座的所有人心情都差不多,鐵青色的臉與長時間的沉默就是明證。
程鐵軒像死人一樣趴在桌上,無論怎麼捅都沒有反應,想必是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俊俏的臉扭曲的模樣,而且他也沒想起來其實仇無衣已經看過一遍了。
沙業的虎目當中竟然淚水晶瑩,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這句話顯然不適合內心情緒複雜的沙業,他就是這樣的人,會因為一切值得感動的而感動,也會因為一切值得憤怒的而憤怒。
其中最為淡定的,反而是仇無衣一直擔心的範鈴雨。
範鈴雨並非鐵石心腸之人,也不可能聽到了這樣的事件之後無動於衷,但她的反應明顯與其他人不同。
無論體內蘊含著多麼可怕的力量,範鈴雨始終保持著令無數女孩羨慕的勻稱軀體,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不得當的贅肉,除了發力之時會凸顯出微微的臂肌與腹肌之外,少女的嬌軀也沒有變得筋肉虯結。
唯獨她的拳頭會體現出些許不協和音,用力捏起來骨節就會作響的雙拳是她的驕傲。
而今範鈴雨就在不斷地捏著拳頭,仇無衣深知這個動作背後的意義,那就是渴望。
自然她不可能渴望血肉屍體,她渴望的是與鐵頭人一戰,這種強烈的慾望已經支配了她的內心,不可能因為任何事情而動搖。
“腫麼辦?”
趴在桌上的程鐵軒說話含糊不清,也不抬起來,就這樣死豬一樣問道。
“目前來看,沒辦法。”
仇無衣沒好氣地答道,儘管他很想做出和程鐵軒一樣的姿勢,想了想還是沒有做。
“難道就這麼看著它逍遙法外!”
沙業的聲音立刻拔高了八度,他不平地大喊著,聲音雖大,卻沒有對仇無衣的指責。
“那個人……假設它是人,身上穿的是烈天衣,只不過沒有展現出烈氣而已,我不敢說這個人有多強,但是它逃跑的時候有誰看到逃往什麼地方了?換成我,換成你,誰能做到?而且你們就沒看出來它根本就不想戰鬥?”
仇無衣沒有將心中所想的全部說出,鐵頭人的行動十分奇怪,假如它直接下殺手的話,恐怕今日凶多吉少,然而它卻始終保持著守勢,如果說有什麼原因……
反覆篩除各種不可能之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忌憚一直在呼呼大睡的酒鬼大師,或者說忌憚天武堂學員的身份。
這不是幸運,是最糟的結局。
“是啊,不想戰鬥……這回是真的完了,如果它就是個殺人的瘋子還好,可是呢?外城區殺完人被追捕後換到郊區殺人,它絕對不想招惹任何惹不起的,這傢伙分明是個聰明的傢伙,今後想看到它都難啊。”
程鐵軒乾巴巴的聲音聽起來分外刺耳,但這就是不爭的事實,無論是扼腕嘆息的沙業,還是躍躍欲試的範鈴雨,以及單純覺得厭惡的凌戚,最終每個人只能吞下這個不滿的結局而已。
經受這次刺激後,鐵頭人恐怕會永遠消失在南十字城,但消失之後就會平靜麼?
顯然不可能,它只會變本加厲。
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回到天武堂之後,仇無衣也考慮到了這些事情,抱著賭運氣的想法,想嘗試一下是否能夠在酒鬼大師那裡得到一點協助,哪怕需要條件也好。
但有人和他想到了一起,確切點說不是“有人”,而是所有人。
在酒鬼大師的房間門口,一行四人卻正好撞到了從裡面出來的程鐵軒,身上漂浮著揮之不去的酒氣。
程鐵軒的面色很難看,儘管他的臉上還掛著一如既往的笑容,不過在仇無衣眼中,這就是標準的硬充好漢。
仇無衣已經知道,這件事多半沒轍。
“沒戲,能開的條件我都開出來了,老大我已經盡力,想笑你們就笑吧。大叔說了,這件事不準咱們插手,一是太危險,二是這次屬於咱們主動找事兒,天武堂沒有任何保障,也就是說生死有命,究竟值不值,你們自己想好了。”
話已至此,冰涼的冷水已然將所有人心頭的烈火澆熄,一沒線索,二沒支援,又不能放棄學業去地毯式搜尋,即使仇無衣心有不甘,但僵局就是僵局,看不出任何能夠打破的地方。
今夜註定是一個鬱悶的夜晚,但每個人都有了一種收穫,那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弱小。
宿舍就這樣恢復了平靜,不久之後,大約是喝到興起的酒鬼大師搖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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