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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也會因為不被人信任遭到追問而受到傷害嗎?
赫連容沿著小路慢慢向前踱去,碧柳則跑到黃符掉落的花壇中尋找,可時值初夏,花草茂盛,一望下去紅花黃蕊綠葉碧枝,哪有什麼符的蹤影,再一回頭見赫連容已走得遠了,只得又追上來,懊惱地道:“少奶奶明明什麼也沒說,二少爺到底在想些什麼!”
赫連容詫異了一下。是啊,她明明什麼都沒說,未少昀卻猜得出她心裡地想法,是太瞭解她,還是太瞭解自己給她帶來的傷害?才猜得出她的心思?
“碧柳……”赫連容叫了一聲,才發覺自己根本不知道想問她什麼,或者說是思緒繁雜,不知該從何問起,想了想,終是沒問出有關未少昀的任何事,另尋了個話題道:“你今天怎麼突然變了?原先不是一直擔心碧桃……”
赫連容盤算著怎麼說才不顯得突兀難聽,碧柳笑笑,“少奶奶不必說了。其實婢子由始至終也沒將碧桃的事聯絡到少奶奶身上,這兩日的擔心是因為……是因為二少爺。婢子雖然明白少奶奶入未府後的遭遇,但服侍二少爺多年,自是不希望他有什麼事,更不想看到少奶奶與二少爺形同陌路,故而憂心。不過今天求符之時,婢子便明白少奶奶所為只是洩憤,心裡也是不希望二少爺有事的。便放了
赫連容沒料到碧柳會說出這番話來。未少昀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以前想必也是如此,為何碧柳會對他如此忠心不二呢?
赫連容正想詢問,碧柳已先開口,“少奶奶,今日之事若沒有二少爺攬下。少奶奶地麻煩便要大了。”
赫連容“嗯”了一聲,又問道:“你覺得指使翠荷的人是誰?”
“婢子原以為是大夫人。”碧柳微蹙著眉頭,“不過後來一想,大少奶奶也有可能,不然大夫人臨走前怎會摞下那種話?許是真的有人故意讓翠荷去找大夫人,讓大家分神呢。”
“我倒不這麼想。”赫連容想想吳氏自進入體順齋後的神情,驚訝微詫,都很自然,而最讓赫連容覺得此事與她無關地。是吳氏聽到翠荷的指證後竟對自己露出了擔憂的神色。這不難理解,吳氏一直是要拉攏自己的,如果自己此時被扣上殺害碧桃的帽子。老夫人那首先就留了壞印象,以後再有什麼翻修祠堂地事自然輪不到自己了,到那時老太太若要在吳氏或嚴氏中選擇盟友,吳氏是不佔任何優勢地,所以她此時絕沒有陷害自己的動機。而嚴氏則恰恰相反。
赫連容又想到未少昀說起他之所以能及時趕來地原因,竟是因為未少陽?若是嚴氏知道,想必要氣死了。
聽了赫連容的分析,碧柳點了點頭,又道:“婢子這兩日也在思索。究竟碧桃為什麼會死在荷池中呢?仔細想想,那天碧桃跟著我們從聽雨軒出來,一直到出府我們才分開,也就是說碧桃從聽雨軒出來只是個意外,如果當時少奶奶肯留下聽她說什麼,她就不會跟著出來,所以說她有預謀的竊取如意,或者另有同謀,這個可能性小之又小。若說我們走後碧桃想去向老夫人哭訴。這倒有可能。不過碧桃自小跟著老夫人,豈會不知老夫人每天那個時辰都要去佛堂誦經?又怎會因為找不到老夫人而賭氣偷了如意。就算她偷了如意又怎會不盡快逃出府去,到荷池邊去做什麼?而且現在搜遍荷池也沒發現如意的蹤影,所以碧桃竊取如意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了。”
赫連容示意碧柳說下去,之前推測碧桃沒有偷玉如意只是從個人情感上,覺得碧桃不會做出背叛老夫人的事,現在碧柳所說的,卻是更加具體地推測,再次證明如意的失竊應該是和碧桃沒有關係的。既然沒有關係。而人又地確死了……
“那天早上體順齋裡的確有人見到一個人影。而後如意便失竊了,也就是說。那個人影可能是真正的小偷。知道老夫人的生活習慣,又能避開所有丫頭潛進體順齋去,這個人對未府或者說對體順齋裡的情況應該是一清二楚的,而她離開的時間與我們和碧桃分開的時間差不太多,所以很可能是碧桃存了要去體順齋訴苦的心思,而去地路上正撞上那個從體順齋出來的人,甚至有可能發現了她偷了玉如意的事實。以碧桃的性子來說,如果對方是府裡的丫頭下人,怕不立刻聲張、喊人抓賊了,但她卻肯跟著去了相反方向的荷池邊。碧桃兒時溺過水,所以很怕接近水邊。如果沒有緊要的事她是絕不會去的,可她又的確去了,這便說明,那人是壓得住碧桃地,是個主子!”
不得不承認,碧柳的話是很有道理的,赫連容也隱隱覺得碧桃的死是因為看到了某些不該看到的東西,而關於碧桃不太敢接近水邊的說辭則進一步證明了碧桃不是閒著沒事去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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