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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思念父親輾轉難眠,幸得母親銀鏡相伴左右,以解思情,女兒必將好好保管,不負父親所託。如今女兒業已成家,才知維護家庭之不易,想勸父親惜取眼前之人。逝者己矣,母親去世多年,是香姨伴在父親左右,香姨雖有王妃頭銜,卻更想得父親全心相待,也值得讓父親全心相待。
人之一生快樂為上,需知足而不滿足,未家雖非權貴,但樂在生活平靜,正是女兒所求之望,父親可以安心。
又有言道家和萬事興,國之大家、身之小家皆是如此,父親現既已遠離朝堂,便無需再理朝中之事,只與國主聊敘親情,重溫兒趣,豈不樂哉?
言不盡思,再祈珍重。
不孝女阿容敬叩。”
“唉……啊!”信中的每一個字都清楚地飄在她腦子裡,赫連容從沒感覺到這麼挫敗過。這是她奮戰一晚的成果,也自認寫得可信,可惟獨見不得人,或者說,見不得未家的人,見不得未少昀!
她幾乎可以想到那渾球看了信之後會做出什麼嘴臉,不是諷刺嘲弄就是當街宣讀,更有甚者會翻印個千八百張地貼於大街小巷,以示她赫連容是多麼的喜歡幻想,拒絕現實。
今天……說什麼也要拼了!赫連容掀開車簾大吼,“快!快點!”
車伕嚇得一抽抽,揚鞭的頻率快了好幾輪,馬匹吃痛之下加快了速度,在子午大街上橫衝直撞,街上行人紛紛指責,碧柳突然指著掀開的車簾叫道:“少奶奶,那裡!”
赫連容才一扭頭的功夫碧柳指著的地方已經過去了,碧柳忙道:“快停車,二少爺在那邊。”
不過急馳的馬車哪能說停就停下,赫連容急得從車窗探頭去看,果然,未少昀與韓森、方少爺等一眾狐朋狗友聚在一間酒樓門前,似乎在哄搶什麼東西。赫連容心急萬分,連連催促車伕快停了馬車,饒是車伕駕功不錯,也拖出老遠才讓馬兒停了,赫連容等不急讓車伕掉頭,跳下馬車朝未少昀所在的方向跑去。
上帝保佑,他們搶的千萬別是……赫連容的禱告才說了一半,耳中已聽到了那群浪蕩子的嘻笑聲,讓赫連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夫君少昀,為人見識與眾不同,做事自有準則……”方少爺聲辭並貌地念著信上的內容,驚恐地看向未少昀,“昀少,嫂子寫的這是你?”
未少昀一臉不耐,又帶了些急切似的伸手去搶信,“少廢話,我不與眾不同嗎?”
方少爺自是不會讓他搶回去,又有人指著未少昀的臉大笑,“臉被抓成這樣當然與眾不同……來來,繼續……喂昀少,這勤力好學、心中理想、腳踏實地,明顯說的就不是你嘛!”
未少昀抬手作勢要打,方少爺和眾人鬨笑一聲散開,一旁悠然而站的韓森一展扇面,感嘆地道:“嫂子雖為西越女子,文理卻也通順,哪像我家那個,唉……咳!”
韓森的感嘆變成警告地清咳,正在鬨鬧的一群人暫停動作朝他這邊看了一眼,只見赫連容髮絲凌亂地站在不遠處,胸口急劇起伏著,臉色煞白地看著他們的舉動。
未少昀抿了下嘴角,面無表情地朝方少爺瞪了一眼,方少爺有些尷尬,把手中的信折了折,看看未少昀,再看看赫連容,訕笑兩聲將信遞到赫連容手中。
“嫂子別在意,咱們鬧著玩呢。”方少爺笑得滿不在意,韓森也在旁道:“我給昀少作證,是這幫渾球趁昀少看信的時候搶來的,昀少可沒讓他們看。”
未少昀兩步上前勒住韓森的脖子,“想證明自己不是啞巴也不用說廢話!”
赫連容手裡捏著那封信,看著信封上火紅的漆泥,不由覺得萬分諷刺。
“誒……”未少昀見赫連容一直不說話,便鬆開韓森走到她面前,“我也不是故意看的,信是子軒硬塞給我的,我當然得看看是什麼東西,只是沒想到……”他似乎有些忍俊不禁,“原來你心裡是這麼看我的?”
未少昀翹起的唇角,浪蕩子們的鬨笑嘻鬧,周遭行人眼中的好奇和探究,都像利刃一般將赫連容的自尊層層削去,她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所謂丟人丟到大街上,大概就是如此!
不過赫連容仍將身子挺得筆直,將信摺好塞進信封,不讓自己有一絲軟弱流露出來。
未少昀用眼角瞟著她,“還收什麼?勸你早撕了了事,總不能把假訊息報給我的岳丈大人……”
“你沒資格這麼叫他!”
未少昀半眯起眼睛,突地哼笑一聲,“夫君少昀,為人見識與眾不同,做事自有準則……”
“你……”赫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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