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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故,憑什麼拿她的銀子?!”
他把腦袋一歪,說道:“我就拿了,關你屁事!”
朱貴聽了,劈手從他的手裡把銀子奪了回來:“白日打劫了,想搶我大哥的銀子!”
他手中沒了銀子,只好撇一下嘴說:“叫她自己講吧!”
丁峰便問:“請姑娘說一下,他為什麼拿你的銀子?”
姑娘見問,眼淚立即撲簌簌流了出來,抽泣了半天才把事情的原委講出來。
她叫蘭英,家中只有一位老母。姑娘嗓音圓潤,從小唱曲就很好聽,鄰里們都愛聽她唱曲。
去年父親重病身亡,她無錢安葬,就向這個男人借了二兩白銀。
這男人叫刁四,半年後見她家還不出錢,硬逼她到酒樓賣唱還債。賣唱所得,全被刁四拿走。
丁峰聽完,便從包袱裡拿出二兩白銀,遞給刁四:“我替她把銀子還上,你放了她吧!”
刁四看一眼白銀,撇一下嘴說:“還有利息。”
“利息多少?”
“也是二兩。”
丁峰又取出二兩給他。
刁四見他出手寬綽,眨了眨眼睛:“沒算對,還得加。”
丁峰氣忿起來:“她每日為你賣唱,難道抵不得利息?”
刁四歪著嘴說:“這利滾利,錢生錢,得翻好幾倍……”
丁峰的袖子一拂,點了他幾處穴道。
刁四立即全身奇疼,如在公堂受刑那樣痛苦難捱,很快就癱軟在坐椅上。
他見丁峰身手不凡,心裡害怕只求快些解除痛楚,只好說:“既是少俠要她,就領走吧。一文錢不要了!”
丁峰見他不會武功,不想太為難他。給他解開穴道,把四兩銀子放在桌上說:“這四兩你拿去,把文書交出來。”
刁四抖著手從懷裡拿出契約交給丁峰,慌忙拿起銀子從樓梯逃走了。
蘭英馬上在丁峰面前跪了下來,低頭等著聽他吩咐。
丁峰見她誤會了,連忙說:“姑娘可以回家去了!”說完立即把契約撕得粉碎。
蘭英眼淚隨即滾落下來,哽咽著不知該說什麼。
丁峰讓她站起來,對她說:“我們走後,刁四未必肯放過你們母女。你家還有無親戚?”
蘭英回道:“舅舅在湘潭種田。”
他點頭說:“正好與我們同路。你速回家打點行李,明早隨我們一起出城。”
弱肉強食的世道只認實力,他想起刁四剛才說的話,不如逢場作戲假裝把她買走。
跟她說明後,三人同她一起回家。
到她家裡,他們見屋內已無值錢的物件,便拿出銀子讓她置辦行裝和僱車輛。雲英的母親,只是唸佛。
第二天一早,車輛出城,三個少年跟在旁邊。
那刁四果然不死心,一直跟蹤到城外。直到車輛走得看不見了,才悻悻返身回城去。
路上,王舉想起一個問題:“好像大哥在大峰山對老尼講的巖畫數量,與刁四說的利滾利有相通之處?”
丁峰迴道:“我刻的巖畫面積逐個變小,比例數小於一。即使把所有的畫加起來,總面積也是有限的,很快就能刻出來。”
王舉說:“刁四說的是複利的演算法,比例數大於一。”
丁峰點頭:“是的。倘若上一個月還不出錢,下個月就把上月的利息也變成本金,一起計算利息……”
朱貴叫道:“這好比滾雪球,越滾越大,到頭來傾家蕩產、賣兒賣女也還不清了。難怪大哥點了他的穴道,叫他算不下去。”
丁峰搖頭:“複利的演算法並沒錯。可是蘭英每天賣唱掙的錢比利息還多,刁四還這樣計算就是蠻不講理。對橫行霸道之人,只好用武力教訓他。”
王舉說:“可是大哥還是多給他二兩銀子。”
丁峰點頭:“權當頭幾個月沒賣唱的利息。”
朱貴不平道:“太便宜他了”
次日中午,他們到了一個岔路口。
丁峰向人打聽,湘潭往西,長沙向北走,就對蘭英說:“我們還有事,就此分別了。姑娘保重!”
看著三位翩翩少年,蘭英依依不捨,對丁峰說:“公子若不嫌棄,蘭英願為奴婢侍候公子,報答大恩。待我將母親送到舅舅家,立即隨你們走。”
丁峰婉言道:“這是我們能力辦得到的事,何需報答。我們還要走很遠的路,你到湘潭找個好人家,我們就很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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