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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貴聽說是這種差使,高興得眉開眼笑,喜滋滋地領著三個幫手走了。
中午,他們跟客棧結算清楚,付清所有僱工的工錢,動身離開客棧出城。
師爺也非蠢笨之輩,這幾日一直派差役在附近轉悠。看到丁峰一行離店,他們立即跑回衙門稟報。
縣令發現上當,一文錢沒撈到,豈肯放這群人出城。立即令守備點起一撥人馬,親自往城外追來。
守備一馬當先,縣令緊跟其後,兩匹馬一前一後,領著一百多名兵丁,在街上狂奔。大街上擺攤的、賣點心的……個個被撞得四處紛飛七零八落。滿街雞飛狗跳,哭爹喊娘亂作一團。
守備剛衝出城門,“轟”的一聲響,從城門樓上掉下一隻大桶。隨即嘩嘩一陣糞雨從天而降,縣令被臭氣熏天的糞水澆得滿身都是,糞桶將他的腦袋扣得嚴嚴實實,差點兒憋死過去。
師爺忙把幾乎昏厥的縣太爺扶起,捂著鼻子叫左右趕緊將他扶上馬。
縣令這時哪有心思追趕刁民,抖著手朝衙門指著。趕快打道回府,沖洗滿頭滿身的臭屎。
那守備剛衝出城門,聽到身後喊叫連忙回頭。他看大隊人馬折了回去,怕自己孤身深入要吃虧,也勒轉馬頭回城去了。
丁峰他們沒走多遠,在城外等著後邊趕來的朱貴。
王舉見朱貴笑呵呵,不緊不慢地從小巷裡鑽出來,就問他是怎麼回事兒?
朱貴說:“照著大哥的圖紙,我們在城樓的牆上做了一個槓桿。放上一大桶糞水,四兩撥千斤,用槓桿的短臂託著,長臂末端的細繩引下城樓,在城門洞裡做成一根絆馬索。
“那守備的馬蹄將絆馬索撞斷,糞桶掉下來正好扣在縣太爺的頭上。”
王舉有些擔心:“縣太爺豈能放過我們!”
丁峰道:“放心!吏部確有一位姓王的侍郎。他想要升官,只好啞巴吃黃連。”原來王姓遍天下,王舉的本家隨處都能找到。
朱貴忽然捧腹大笑起來:“這狗官,今晚他老婆準把他關在房門外,上不了床!”
四人一路說笑,非常開心,朝正北方向走去。
三天後到達新喻。這裡已經不屬吉安府管轄,他們徹底放下心來。
吃晚飯時,朱貴要了一壺酒,慶祝智鬥貪官賑災成功。
王舉回想前前後後經過,有些感悟:“好像這次大哥兩次提到槓桿原理。”
丁峰講:“沒錯。一個是經濟槓桿,一個是物理槓桿。”
“說說看!”朱貴連忙說。
“物理槓桿就不必談了。”丁峰解釋:“經濟槓桿,支點是市場價格競爭。我們顯示平價米貨源充足,百姓必然不買奸商的高價米。他們漲價的空間就變得很小,只好降價出售。結果,全城米商的存糧都被調動出來救災。”
王舉大喜;“這個原理用來治國安邦,卻是大有可為!”
朱貴端起酒杯仰脖一口喝完,笑道:“管他什麼治國治家的,反正我的物理槓桿,讓狗官差點被糞桶憋死,那才痛快呢!”
雲嬋雖不喝酒,見他們高興,今晚也陪同喝了兩盅。三個少年暢懷痛飲,將近半夜才盡興回房間安歇。
第二天,三個少年睡到太陽照屁股才起床。
丁峰一醒來,立即想到雲嬋,就到她的房間來。
他見房門還關著,心想她太累了,讓她多睡會兒吧,便退回自己房間待著。
直到日出三竿,朱貴肚子餓了,嚷嚷要出去吃飯,丁峰又到雲嬋的房間來。
他見房門仍然緊閉,有些奇怪就抬手敲門。
敲了一陣,無人答應,他心裡有些不安起來,因為她一向不是貪睡的。
他心裡著急,把門敲得更響了。
仍無響應,他開始恐慌起來。只好回去拿來寶劍,從門縫伸進去,將門閂一點一點往外撥。
他把門撥開,推門一看,裡邊空無一人。那揮之不去的陰影,立即又籠罩他的心靈,不由悲聲痛哭起來。
兩位好友聞聲過來了。
王舉見丁峰這樣,安慰道:“大哥莫要焦急,靜下心來仔細搜尋,也許能找到原因。”
丁峰迴過神來,開始觀察屋內形跡,發現床鋪沒有動過,也沒留下任何衣飾,看情況昨晚睡覺前就失蹤了。
他忽然想起被山魈擄走的情況,便到櫃檯向店裡的夥計打聽,此地可有妖孽作怪的事?
店夥計搖頭:“我們店在鬧市之中,一向風平浪靜,從未有如此怪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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