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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內心卻在滴血。老頭子把春穆這小子丟到他的軍營裡,表面上說是要磨練磨練他,實際上肯定也是受不了這小子磨人的勁頭。
第十四章 變裝
“大哥,爺爺一生殺孽過重,傷仁。五德之中,仁屬木,而肝也屬目,與目相通。所以爺爺傷肝,連帶著傷目。導致現在晚年一隻眼睛朦朧可見光,而另一隻眼睛朦朧可見物,幾近於失明。爺爺的命理八字本宮為丙火,生在冬十月,水旺而火絕,所以體質天生羸弱,幸好喜用神得力,甲木乙木抱生丙火,所以能夠生生不息,連綿不絕。可是喜用神為木,爺爺他一生殺人如麻,有悖仁德,傷了木,所以肝氣和眼睛都受傷……”夏侯春穆不管夏侯奉徵有沒有聽進去,一本正經地推算著。
聽著他那種憐憫的語氣,夏侯奉徵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靠!當將軍的人殺人如麻豈不是太正常了?這小子再這麼散播言論下去,他手下的那些兵恐怕就要皈依佛門了!
“阿彌陀佛,大哥,一會兒去廟裡和我給爺爺請炷香吧。你們總是不讓我落髮,這夏侯家的罪孽何時才能償清啊?”夏侯春穆垂眼默唸了十多句阿彌陀佛。
夏侯奉徵聽到佛號就如同聽到魔咒,兩眼昏花。想對他吼兩句,但是一對上他那雙清澈的眼瞳,就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小子年齡和他相差足足有八歲,他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無比的理解他父親恨鐵不成鋼的心態。夏侯春穆是夏侯家這代的么子,從小倍受寵愛,七歲的時候就是名滿京城的小神童了,和雅公主同堂比試文才不相上下。夏侯家本來重武輕文,但是子弟眾多,也不愁他一人習文,所以繼續縱容他如此下去。父親還在幻想,也許若干年後夏侯家也會出一個大學士。只不過這一切從他十五歲那年起就變了,夏侯春穆不知為何沉迷於佛學,成天誦經學佛,生生地在自己的屋裡弄了一個佛堂。幾次想要去白馬寺出家,幸虧家裡人發現的早死命的攔了回來。
夏侯奉徵想不通,夏侯家的人誰也想不通,但是誰都勸不了他。畢竟夏侯春穆苦讀詩書多年,肚子裡的那些詞隨便扔出來幾句,就足以把他們這些頭腦簡單的武夫弄得暈頭轉向。
所以當夏侯奉徵說不動他小弟的時候,他就只有躲。
這時關卡那裡因為一輛馬車而產生了一點小小的騷亂,夏侯奉徵趕緊邁大步地走了過去。
雖然這種小事用不著他出面,但是他想起來今天凌晨從京城裡送來的加急信件,俊顏上劃過一絲無奈。京城裡面那些傢伙在搞什麼他沒興趣知道,本以為他逃到關防來就能遠離是非,沒想到,居然還是不行。
太子逼宮失敗後潛逃?笑話!蕭潤那小子若是有那個膽子的話,在宮內也就不會做個忍氣吞聲的受氣包了。夏侯奉徵想起記憶裡的那個青澀小毛頭,在上拳課時,一直躲在他皇姐的裙子後面哭。
夏侯奉徵想到這裡,握著腰側軍刀的手緊了緊。若真的是看到了太子殿下,他到底是放行還是不放行呢?
他並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人就已經站在了那輛引起騷亂的馬車前。他皺眉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一看是夏侯將軍親自來了,一旁計程車兵趕緊上來稟報,“將軍,他們說這是洛陽鳳棲苑的林小姐,昨天受商州城的陸知府邀請前去參加宴會的。今天途經這裡返回洛陽。一行一共四個人,連戶籍文書都沒有,我們說要進車廂搜查,他們又不讓。”
夏侯奉徵在士兵說話的時候,眼睛也沒閒著,上下打量著這輛馬車。確實是氣派,整個車廂是用楠木做成的,車簾也是用洛陽西繡坊的料子。鳳棲苑不愧是洛陽聞名的青樓,就是單單一輛馬車,都充滿了奢華的派頭。
夏侯奉徵知道士兵為何不敢輕易進車廂搜查,因為鳳棲苑雖然只是一座小小的青樓,可是背後支援她存在的卻是獨孤家族。等於說,若是得罪了鳳棲苑的姑娘,也有可能遭來獨孤家族的報復。
因為那個家族,超級護短,而且向來是睚眥必報的。
夏侯奉徵瞥了眼馬車車伕座上那個安如泰山的黑色身影,不難看得出他身懷高超的武藝。心想就連個青樓護院都這麼牛叉,他若是不給他們來個下馬威,這兵他也不用帶了。
“一行就四個人嗎?”夏侯奉徵淡淡地負手問道。
“是,車廂裡應該有兩位,加上車伕,還有就是這位陸府的執事,自己說姓周。”士兵這時候才帶上來一個面目儒雅的男子,留著八字鬍鬚,低眉順目,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見過將軍。”這位周執事低調地一抱拳,壓低了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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