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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傳到大洋彼岸後,鄧稼先的心情再也無法平靜。1950年8月20日,鄧稼先完成學業並取得博士學位,他衝破重重阻撓,登上威爾遜總統號輪船,於8月29日踏上了歸國的路程。從那時起,鄧稼先就與楊振寧分開了,不過他們的友情卻一直保持著。 。。
第十六章 鄧稼先和楊振寧(4)
在告別宴會上,楊振寧忽然淚流滿面
回到祖國後,鄧稼先參與了正在進行的建立中國近代物理所的工作。留在美國繼續從事理論物理學研究的楊振寧,先後任普林斯頓高等研究所研究員、教授,紐約州立大學教授和該校理論物理研究所所長等。他的科研成就碩果累累,引人注目,1957年獲得諾貝爾物理獎,在學術界地位舉足輕重,是美國和中國等多個國家科學院院士。
在楊振寧獲得諾貝爾物理獎的第二年,1958年,鄧稼先被選為研製中國第一枚原子彈的主攻手,從此隱姓埋名。
1964年,中國的原子彈爆炸成功,震驚了全世界。
當楊振寧聽到中國原子彈爆炸成功的訊息後激動不已。他從不同新聞機構的報道中,感到他思念的老朋友鄧稼先參與了中國的核試驗工作。他看到有美國的報刊報道說,中國人的原子彈是由美國科學家參與做成的。1971年他回到國內時很想問鄧稼先,但是一直沒有說出來。
那天,楊振寧離開北京去上海,返回美國,鄧稼先去機場送行,當他把老朋友送入停機坪時,楊振寧迴轉身,看著鄧稼先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問:“稼先,我在美國聽人說,中國的原子彈,是一個美國人幫助搞的,他叫寒春,這是真的嗎?”聽到楊振寧這樣的問話,鄧稼先吃驚地張了張嘴,好一會兒,他才說:“你先上飛機吧。”
送走了楊振寧先生,鄧稼先馬上向上級報告並請示了他遇到的提問。周恩來總理明確指示:“可以告訴楊先生,中國的原子彈、氫彈全部是由中國人自己研製的。”
激動萬分的鄧稼先就在自己家裡多次做過“粗估”計算的“一頭沉”寫字檯上給楊振寧寫了封信,並立即交專人乘民航班機趕往上海。
楊振寧是在上海市“革委會”為他餞行的宴會上接到這份信件的。當他拆開信封,一眼看到熟悉的鄧稼先的筆跡……“全部是由中國人自己研製”,頓時淚水奪眶而出。“他控制不住地起身到洗手間去了。作為一個宴席的主賓,突然地淚流滿面,在座的陪同人員非常驚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2009年1月楊振寧在回答鳳凰衛視記者的專訪時,剛好說到這一段。他說:“當時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流了出來。後來有人問‘你為什麼流眼淚’,既然有人問了,我也就想了,為什麼流眼淚呢?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感情震盪,為了民族的自豪?為了稼先而感到驕傲?其實我也說不清楚,當時的感情可能很複雜吧。”
許鹿希說:“我與楊先生曾有過面對面談話和信件的交往。以他的應變能力,可達外交家與政治家水平。他風度傲然,令人很難看到內裡。他在人前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是因為他在海外盼望過的強國夢,被他的同學實現了。中國人再不必有屈身向外之感了。”
後來鄧稼先又請楊振寧吃了一次烤鴨。和他在一起,鄧稼先總感到有點兒緊張,他害怕童年時代的朋友會突然問起他的工作。可是楊振寧像是忘了這樁事,兩個物理學家都在有意選擇非物理學的話題。
從1971年楊振寧第一次回國之後,他就多次到中國講學和訪問,他關心中國的科學事業。每次來華,只要條件允許,他就要會見鄧稼先,暢敘友情。楊振寧逐漸瞭解到鄧稼先的功績,對他更加敬重和愛護,用各種方式表達心意。
細心的楊振寧還記得鄧稼先的愛好,知道他性格恬淡,喜歡京劇和交響樂,便特意從美國帶來一張貝多芬第六交響曲的密紋唱片,送給鄧稼先。在鄧稼先即將60歲的時候,楊振寧又從美國買了一副設有電腦程式的國際象棋,要鄧稼先注意休息和娛樂,閒暇時可以獨自與電腦對陣。鄧稼先感激老友的情意,收下了禮物。可是他實在沒有空閒,這副國際象棋,如今還靜靜地躺在鄧稼先家的櫃子裡。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六章 鄧稼先和楊振寧(5)
到了80年代,這兩位科學家已是年屆花甲的老人。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卻彷彿又回到愉快的少年時期,充滿了童稚純真的情趣。
1983年楊振寧來北京時,有一次在電話中與鄧稼先閒談,說話間楊振寧突發奇想,要向鄧稼先借輛腳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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