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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山上……跟……跟兩位老闆看天數星星了。”他的聲音仍是驚中帶怕。
金鳳和墨鐵蘭倒也並沒有囉嗦,與章遠成一拐彎,走上了濱海大道,坐上候在那裡的汽車。
章遠成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他一出門時,就聽金鳳跟他講,一會兒肯定有人要來行刺,當然,只是有驚無險,少爺的那個組織給小鬼子上上眼藥而已。
上了汽車,章遠成透過車窗,隱約看見章雷震被兩位名伶押著,慢慢在路上走。他轉頭對金鳳道:“你們跟五嶽又搞什麼鬼,看今晚這安排,是不是澹臺在幕後指揮,一會兒還有後戲?”
“老爺真是洞若觀火,明察秋毫,不過,今晚上唱主角的是老爺您,澹臺四少奶奶和五嶽小少爺都是配角。”墨鐵蘭笑著道。
“主角?”章遠成搖了搖頭,往後仰了仰身體,靠在了車椅背上,微閉了眼睛,沉思著道:“這大概就是你們所說的新革命時代了,軍閥混戰那十幾年,我們也叫革命,為了割掉滿清遺毒,拿剪刀剪男人的辮子……想一想,也是很可笑的事,整個漢民族,竟然叫一個守舊的野蠻之族整整統治了二百多年……如今大清的八旗子弟們依然還在留戀他們的辮子……你們要把舊世界打個落花水,重造一個新世界……這,讓我們這些老舊國故們如何能理解?”
37.憂國憂民(2)
開著車的鐵梁回頭道:“老爺,你沒到東四省去看看,日本人在那裡橫行霸道,還一步步緊逼咱們的北平古都,小日本敢舉著槍在東北軍的大營裡亂竄亂蹦耀武揚威,這……國軍如此地守邊固防,咱老東北人看著寒心哪!”
“中華當自強!可惜的是,咱們的基業被大清的皇親國戚們幾乎給敗光了,連火柴都要靠進口,這怎麼合乎四萬萬人口的大國身份,國力貧弱,各地的軍閥擁兵自重,是謂國之無防的根源所在,你們的新革命時代,雖有些新氣象,但,這麼多年,自家人鬧不和,殺來殺去,兄弟倪於牆,勢成水火,仇恨難彌……當下龍海這地面又被五嶽這混小子鬧得全盤亂局,幾與日本人發生正面衝突,這小子有勇無智……一旦戰局一開,咱們拿什麼跟日本人去拼……軍隊不能一統,政令不行,怎能與日人決戰!”
章遠成不擔心自己那寶貝兒子的性命,倒憂國憂民起來。
不過,章雷震確乎沒有性命之憂,他被兩位名伶押著,還沒走到山上,就碰上了三個醉鬼。
這幾個醉鬼可不是一般的醉鬼。三個醉鬼在別開生面地打架,不僅打,還互相罵。
“你奶奶的,你個山西佬,洪洞縣裡沒好人,你還我的酒錢……”處在中間的中年醉鬼里拉歪斜地往左邊的漢子身上掏。
左邊的高個子,怪叫一聲:“咦,你敢罵額山西老,割下你的命根子下酒……”
中年醉鬼忽然驚叫一聲,驀地就撲到章雷震和焦京芳的中間來,跳著腳地罵:“好你個王八羔子,你敢傷你爺爺的命根子,我他孃的炸死你。”
他喊聲一出,突然從懷裡掏出那黑瓜快雷,引信一拉,就這麼用手提溜著圍著兩個女人轉,嚇得兩個女人顧不上監押章雷震,飛身奔躍出去。
這正中中年醉鬼的下懷,他準頭奇佳地順著焦、謝二人跳躍的方向扔出了黑瓜快雷。
轟的一聲悶次拉乎的巨響,焦謝二女的眼前爆起了黑煙。
扔雷的正是從玲瓏山金礦趕回來的鐵梨,旁邊那個嬌俏的“漢子”卻是劉亞男。另一個學著山西人講山西話的是鐵心。
一見得手,劉亞男即拉著章雷震躲進一條衚衕,迅捷地給他換上了鬼見愁的鬍子和衣裝,臨末了,她又故意把章雷震的那道長鬍子給拉去半截,說是為了更逼真。
收拾停當,劉亞男對章雷震道:“趕緊二次遇美去吧,沒得,那兩位行動失敗的女人心裡沒了主心骨。”
章雷震朝劉亞男眨巴了幾下眼睛,折轉身,從另一條衚衕竄出,正遇上鐵梨與鐵心扮的兩個醉鬼,他們醉眼朦朧地跟焦、謝兩人糾纏不清,打不是打,走不是走的。
焦京芳被黑煙雷弄成了黑包公,章家少爺又不知什麼時候趁亂跑了,一怒之下,要教訓這兩個不識時務的男人。可是,她細瞧之下,卻發現,兩個醉鬼雖然醉得東倒西歪,可手裡仍有那地雷一樣的東西,不辨真假之下,不敢輕易出手。
章雷震暴吼一聲:“何方鼠輩,天上明月當空,竟敢調戲良家婦女,你們這是找打嗎?”話出人到,不分五六地這就跟兩位醉鬼鬥上了。
鐵梨歪著眼,醉麼些地道:“你……就……你是鬼見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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