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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淤血，才是最致命的。

而她現在，卻含著笑。

一如她說的，她不後悔！

雖然一直處於深度昏迷中，從他用手握住野北的手開始，她的手指就緊緊反握住了他的手。

指尖的力道，讓南宮楚歌手指關節隱隱脹痛。

從這個力道上，他可以感覺到野北是用了全力握緊。

就像是用她的生命緊抓著他一樣。

面對著野北寧靜的臉，南宮楚歌心思更是如潮，莫名其妙的，從最初在懸崖認識到現在和野北之間的一點一滴，都清晰無比的在腦海裡一一閃過。

正文　【完結篇】記起，卻是痛苦【13】

面對著野北寧靜的臉，南宮楚歌心思更是如潮，莫名其妙的，從最初在懸崖認識到現在和野北之間的一點一滴，都清晰無比的在腦海裡一一閃過。

包括，他當初那無心卻有情的一切包容。

昔日在晚風中指點野北武功的情景，更像是一把鋸齒肆掠著南宮楚歌的心。

從一開始，他對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都有著目的。

教她武功，不過是想從她身上得到更多，包括，她的命！

不管他有什麼樣的理由，但他給她的都是傷害，到了最後她卻用了這樣一個不悔來回報！

幾乎是瞬息之間，南宮楚歌就想到了野北墜落懸崖之前的輕鬆笑意。

當時的她，應該真的是對他心死了，所以才會覺得離去是一個最好的解脫。

這個認知，讓南宮楚歌的心，更是絞痛起來。

若是那一次之後，他真的聽從南宮流雲的勸告就此放手，也許以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若不是他貪婪的想彌補一切，希望一切能夠從頭開始，沒有從京城千里迢迢前來尋找野北，沒有做那些讓野北迴心轉意的事情，一切都不過是按照他們原有的命運往下走，憑藉著各自本事爭奪江山。

若是那樣，他心裡還可以有一個惦記的人。

雖然不能擁有，卻能為她活得是否開心滿意心有所感。

而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靜靜躺在這裡，等著所有生機逐漸遠去。

莫名其妙的，南宮楚歌突然想起了野北曾經為他們下過的一個斷定。

他們之間，註定是敵人！

這個，也許才是他們最真的定論。

他將他命中註定的敵人殺死，而她也死在命中註定的敵人手裡！

“你告訴我，你不會後悔！”

所有的記憶，都讓南宮楚歌開始痛恨自己，眼睜睜看著野北因為他那一劍帶來的傷害逐漸死亡，卻無力可施的頹廢感，更讓他開始憤恨起來。

嘴角往上輕勾，泛起一抹比哭還要苦澀的笑容，輕柔開口：“但是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知不知道，我後悔，我後悔記起所有的一切！然後等著和你一起墜入地獄！”

正文　【完結篇】記起，卻是痛苦【14】

嘴角往上輕勾，泛起一抹比哭還要苦澀的笑容，輕柔開口：“但是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知不知道，我後悔，我後悔記起所有的一切！然後等著和你一起墜入地獄！”

“該死的是你這個失心瘋的傢伙！”

聽著南宮楚歌的話，南宮流雲心裡一痛，同樣被無奈帶出的怒意，讓他跟著怒吼出聲。

心裡的痛，卻比南宮楚歌更多了一種，不僅是因為野北即將死亡，也因為心裡異常明白，隨著野北的死，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從此之後也算是死了！

一個人，心若是死了，活著也不過是一個活死人！

“你後悔，她也不會後悔！”

和南宮流雲怒不可褻完全不同的是楚華，聽著南宮楚歌的話，楚華風輕雲淡一笑。

笑容，卻是茫然無比。

垂目看著野北，低聲開口：“因為若是你不記起，她活著就沒有心，所以不管什麼樣的結果，都是她心甘情願的！”

聽著楚華的話，南宮楚歌心卻更痛！

指尖，昏迷中的野北也許是被痛苦侵襲，和他緊緊相扣的手指在此時更是加力，讓南宮楚歌心裡不由得一驚。

短短的一瞬間，野北本來含著笑意的唇，在不知不覺中平復，額頭上也迅速佈滿一層細碎的汗珠！

雖然一聲不吭，比剛才更是難看的臉色，卻將她正在承受的痛苦表露無遺。

看著野北轉變的臉色，南宮楚歌的臉色也順便變成灰白。

狹長的細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