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號碼永遠不變。”她很洩氣，因為這個答案實在有點無極。後來她忽然想起一問題：“手機號碼要是升位了，就得變！”我說：“現在升了沒？現在沒升就算不變！”�

她忽然說：“我的血型也永遠不變！我的指紋也永遠不變！”我吃了一驚，覺得以前小看了這廝，居然知道舉一反三。�

這之後她的MSN　就很少上來，偶爾上來也很少說話，並且再也不問那個攪屎棍問題了。�

今天在電話裡跟另一人聊天，說獼猴桃又結婚了你知道嗎？我驚訝地說，不知道啊，跟誰？朋友說，是個比她小五歲的男人，認識剛一個多月，閃電般地結了。�

我心裡哈哈暗笑，她終於頓悟了。�

喪門女將

我咳嗽了兩聲，她在那邊說：“你可得小心，八寶山最近沒空位。”��

前段時間參加游泳活動時，認識了一個妹妹，長得青春可人，身材窈窕；活動後大家一起腐敗，又聊了兩句，覺得她挺開朗的，彼此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過了兩天，給她打電話，約出來一起看電影。看的是《金剛》，這種片子很適合兩個陌生的人迅速增進了解，從而找到共同語言。電影完後又一起夜宵，邊吃邊聊，覺得很開心。�

然後開車送她回家，路上她問我：“你覺得自己有什麼缺點？”我心想，這個問題不俗啊，知道自省的女人一定是個好女人。於是老老實實地撒了個謊：“我這人吧，比較沉默寡言，經常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還特懦弱……”然後問她，“你呢，你有啥缺點？”�

她猶豫了一下：“我的缺點嘛，我們同事說，我有時說話純屬找抽。”�我哈哈大笑：“找抽？那叫幽默。你們同事懂人生嗎，解風情嗎？讓一個美女說出找抽的話，這人估計也很找抽……”�

笑成一朵花的她溫柔地低下了眼睛。�

過了兩天輪到我休息，又約了她去看電影。�

在約定的地方剛停好車，就看見她笑意盈盈地站在路邊，連忙走過去，就聽她說：“剛剛看見一輛小破車開過來，裡面坐個人，看著樣子挺傻的，還在想會不會是你呢，結果果然是你……”�

我假裝沒聽見，嘻哈了兩句就去買電影票。進了售票廳，她忽然碰了我一下：“看！”我看看，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順著她的眼神，我看見了一個陌生男人。多看兩眼後，終於發現，原來對方穿了一條跟我一樣的褲子。�

見我明白過來，她哈哈笑著說：“撞衫嘍，真丟人啊你！”聲音不小，結果那男人和他旁邊的女孩都聽見了，人家又不是傻子，都挺尷尬的，後來那女孩面無表情地拉著男人走開了。�

我皺了一下眉———我一般不皺眉，這動作屬於憋屈型，刀少的脾氣就是該笑笑，該罵罵，該哭哭，最不愛憋屈。但是也不好說什麼，繼續當沒看見，進了放映廳。�

電影看完，又要吃飯。上車的時候，她看見撅撅前面的一道劃痕，笑嘻嘻地說：“你怎麼買這種小破車，是不是特別不經撞？”我想笑，又笑不出來，只好說：“�，反正司機位置上有氣囊。”人家想都沒想就補了一句：“氣囊也能撞死人的。”�

後來吃飯的時候，我都沒怎麼說話。她問：“你怎麼了？”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懶得說，免得找抽。”她也不是笨人，低下眼皮。這頓飯吃得很沒味道。�

再後來又見過兩次面，怎麼說呢，每次都有些不對勁，她看上去一挺機靈的姑娘，可就是話讓人難受，聽著像是玩笑吧，又總往人不舒服的地方說，比如你說今天給父母打電話半天沒人接，她就會關切地問：“你家不會被搶劫了吧？”最經典的是除夕夜跟她電話，我咳嗽了兩聲，她在那邊說：“你可得小心，八寶山最近沒空位。”———媽的，我當場就差點抓狂！�

這姑娘，用北京話說就是特喪，卻習以為樂，經常是三句喪話一出，搞得人什麼心思都沒了。後來我直說了：“你說話怎麼那麼喪啊，真是沒事找抽型的。”她不高興了：“我不說了是在開玩笑嘛。”成吧，這是開玩笑。�

最後一次看電影，她指著裡面一個身材很苗條、長得還有點像她的演員，問：“你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嗎？”我沒說話。她又問了一次，我還是沒說話。她沉默了半天，忽然故意指著一個特胖的女演員，說：“我看你是喜歡這樣的，對吧？”�

我點了點頭：“可不，就喜歡這樣的，你前面問的那種不適合。”她臉一黑，不搭理我了。�

之後再沒見過面。�